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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我早就跟你说过,让你不要惯着她们

清晨的薄雾被初升的日头驱散,官道两旁的田埂上还挂着晶莹的露水。李晚便带着柳芽,赶着马车朝着城里走去。

进了城,喧嚣便扑面而来。小贩的吆喝声、车轮碾过石板的辘辘声、行人讨价还价的嘈杂,汇成一片属于城市的活力乐章。李晚的心早已飞到了琳琅阁。二哥昨日带着庞大的商队终于启程北上了,家里备货的兵荒马乱总算告一段落,她这才得了空,带着柳芽进城。

雪儿身子好些了吗?李晚心里惦记着。前阵子柳映雪孕吐得厉害,几乎水米难进,小脸都瘦了一圈,琳琅阁也因此关了好些天。她特意送了家里腌渍的盐津李子过去,还把酸菜鱼和醋溜白菜的做法细细教给了赵府厨房的人,当时,雪儿胃口开了不少,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有没有好些。

停好马车,李晚目标明确地穿过几条熟悉的街巷,向琳琅阁而去。柳芽手里小心翼翼捧着的一个包袱,亦步亦趋地跟在李晚身后,不时抬眼看看前面那个纤细却仿佛蕴藏无穷力量的背影。几个月前,她和弟弟还在为了给爹爹买一副薄棺而发愁,此刻她身上崭新的细棉布衣裙,而这些都是李晚给的,是李晚将她们从绝望中救了出来;弟弟柳根也进了李家玩偶作坊,跟着师傅学做玩偶。她心里满是对李晚的感激,只盼着自己能多做些事回报。

“姑娘,您画的那对耳坠子,花样真好看,像……像真的蝴蝶要飞起来似的。”柳芽想起包袱里那张描绘着蝴蝶穿花缠枝纹样的图纸,忍不住赞叹。

李晚回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那是她前世在幼儿园面对孩子们时练就的神情,包容又耐心:“喜欢就好。等以后我专门给你设计一款。”

柳芽的脸瞬间红了,连忙摇头:“不不不,奴婢怎么配……”

转过熟悉的街角,那间挂着“琳琅阁”雅致牌匾的铺面赫然在望。朱漆雕花的门扇竟已大敞着!李晚心头猛地一跳,随即涌上一阵欣喜。开门了?雪儿身子好了?她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唇角弯起,几乎是小跑着过去,想看看是不是那个温婉的身影正在里面忙碌。

刚要抬脚跨过高高的门槛,一个拔高的、带着明显怒气的年轻女声便从里面清晰地传了出来,像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水面:

“我早就跟你说过,让你别惯着她们,你偏不听!说什么一家人?人家把你当一家人了吗?要我说,你就是活该!”

这尖锐的指责让李晚的脚步瞬间钉在原地。

紧接着,是柳映雪那熟悉的、此刻却显得底气不足的、带着点委屈的声音,弱弱地响起:“我…我也没想到,她们会这么过分啊…我就想着……”

李晚不再迟疑,一步踏了进去。

铺子里光线明亮,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新打磨过的银器和檀木混合的馨香。临街窗下,特意辟出的一方小小茶座旁,柳映雪和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陌生姑娘正面对面坐着。柳映雪穿着水蓝色的软缎褙子,气色比上次见时好了不少,脸颊有了点血色,只是眉宇间笼着一层挥之不去的愁绪和尴尬。她对面那姑娘,一身鹅黄色织锦襦裙,梳着时兴的双环髻,插着亮闪闪的珍珠簪子,柳眉倒竖,一张俏脸因为激动而泛着红晕,显然刚才那番炮火连珠的话正是出自她口。

柳映雪的贴身丫鬟春桃和另一个面生的丫头,手足无措地立在两人身后,低着头,大气不敢出。柜台那边,柳芽已经机灵地放下了包袱,好奇又安静地打量着铺子里琳琅满目的珠钗环佩。

“雪儿!”李晚出声,打破了这紧绷的气氛。

柳映雪闻声抬头,脸上瞬间爆发出惊喜的光彩,像阴霾里陡然射进一道阳光:“晚儿!”她几乎是立刻站了起来,但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那点光彩又黯淡下去,眼神闪烁,带上了明显的心虚。

李晚的目光落在那位鹅黄衣衫的姑娘身上,带着询问:“在说什么呢?这位小姐是……”她语气温和,仿佛没听到刚才那番火药味十足的对峙。

柳映雪连忙介绍:“晚儿,这是我从小一起玩大的宝珠妹妹,她父亲是跑南北大商的张掌柜,”她顿了顿,又转向陈宝珠,语气带着点安抚,“宝珠,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李晚,咱们铺子的另一位东家。”

“哎呀!你就是李晚!”张宝珠眼睛倏地亮了,方才的怒气像是被一阵风吹散,她猛地站起身,几步就蹦到了李晚面前,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兴奋和崇拜,“那个设计了‘杏花微雨’的李晚?天哪!我可太喜欢那簪子了,还有你画的那个‘蝶恋花’的步摇,简直绝了!我早就想认识你了!上次杏林茶话会雪儿姐就说要引见,偏生你送弟弟赶考去了,可把我等得……”

她噼里啪啦一通说,热情得像团跳跃的火苗。李晚被她这直率劲儿逗笑了,也喜欢她毫不做作的性子,笑着应道:“张小姐过奖了,叫我李晚就好。”

“那我就不客气啦,晚儿姐姐!”张宝珠从善如流,亲亲热热地挽住了李晚的手臂,随即又想起刚才的事,小嘴一撇,“你来得正好!快给评评理,雪儿姐她……”

“宝珠!”柳映雪急急地唤了一声,试图阻止。

李晚轻轻拍了拍张宝珠的手背,目光却投向柳映雪,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回避的分量:“雪儿,我方才在门口,多少也听到了一些。宝珠说你‘活该’,听着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你要是真把我当朋友、当合伙人,有事就不该瞒着我。”她走到茶座边,拉着柳映雪一同坐下,又示意陈宝珠也坐。

柳映雪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帕子,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张宝珠哪里忍得住?她屁股刚挨着凳子,就竹筒倒豆子般噼里啪啦全倒了出来:

“哎呀!就是她那个好大嫂,赵家那个大夫人!一边鼻孔朝天嫌弃雪儿姐是商户出身,一边又眼红雪儿姐能自己开铺子,还能得二公子百般疼爱!前些日子腆着脸来店里,假模假式挑了一根簪子,雪儿姐心软,想着是自家大嫂,又是头一回来,就悄悄自己垫了钱,没收她的。好嘛,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

张宝珠越说越气,语速快得像连珠炮:“打那以后,这位大夫人隔三差五就来!今儿说是要给婆婆挑份礼,明儿说是给大公子选配饰,回回都挑好的拿!雪儿姐提醒她结账,她就摆出一副‘你怎么这么见外’的嘴脸,说什么‘都是一家人,妯娌之间计较这点银子做什么?显得多生分!’呸!听听,这是人话吗?前前后后,硬是从这铺子里白拿走了快二百两的首饰了!钱是不算顶天,可这口气,这做派,简直欺人太甚!”

她一口气说完,胸脯起伏,杏眼圆睁,狠狠瞪了柳映雪一眼,仿佛在说“看吧,我说你活该一点没错!”

李晚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笑意慢慢敛去。二百两,在她们这铺子里,或者说于刘映雪来说并不算什么,可放在普通人家那就是笔巨款。这哪里是妯娌?分明是嗅着腥味扑上来的豺狗!柳映雪性子软,又怀着身孕,难怪被拿捏得死死的。

“雪儿,”李晚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波澜,只带着一丝冷意,“她名下,可有自己的私产铺子?”

柳映雪被李晚看得有些发慌,下意识地点头:“有…有的。就在西市那边,开了家成衣铺子,叫‘锦绣坊’,听说……生意还不错。”

“那就好。”李晚唇角忽然勾起一抹极淡、却带着点冷峭意味的弧度,像初冬湖面结起的一层薄冰,“她拿你的首饰,你就去她的铺子拿料子衣裳。”

柳映雪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李晚,以为自己听错了:“啊?这……这不太好吧?直接去拿……”她骨子里对规矩的看重,让她本能地觉得这法子太过简单粗暴,甚至有些……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