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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李晚,沈安和,但愿你们,真乃天赐我锦华之福星

京城,皇城,养心殿。

时值寒冬,殿外北风呼啸,卷起零星雪沫,拍打在紧闭的朱红窗棂上,发出细碎而持续的声响。殿内却温暖如春,数个鎏金兽首铜炉中银丝炭烧得正旺,氤氲的热气驱散了严冬的酷寒。

御案之后,锦华国当今陛下上官文弘并未身着明黄龙袍,只穿了一身玄青色常服,玉簪束发,正凝神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章。烛光映照着他年近四旬、棱角分明的面容,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与属于帝王的深沉。登基十载,他深知这看似平静的江山之下,暗流从未止息。北漠虎视眈眈,朝堂派系错综,国库不算充盈,各地天灾人祸亦时有奏报。

就在他放下朱笔,揉了揉眉心,准备稍事歇息之时,殿外传来心腹大太监高德禄极轻的脚步声。

“陛下,”高德禄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特殊的谨慎,“影卫急奏,密字三号渠道,影十三密呈。”

上官文弘倏然抬眼,眸中那一丝疲惫瞬间被锐利所取代。影十三是他最倚重的影卫首领之一,不久前自己刚亲自指派他负责安排人手暗中保护浩儿,虽然让他时刻汇报浩儿的情况,可如今他却动用了最高等级的密字渠道,难道是浩儿出了什么事?他心中微微一沉,面上却不露分毫。

“呈上来。”他的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

高德禄躬身,双手捧上一个不及巴掌大的特制铜管,封口处的火漆完好,印着独特的暗影纹章。上官文弘接过,指尖微一用力,捏碎火漆,取出了里面卷得极紧的薄韧纸卷。

他缓缓将纸卷展开,就着明亮的烛光,一字一句地看了下去。

密报中说九皇子上官浩(阿九)已在青州府雨花县野猪村沈家安置妥当,沈家一家对九皇子很好,就皇子的惊惧之症已大有缓解,虽还是不怎么说话,但已不排斥他人的靠近,偶尔还会跟李晚的弟弟李杰、李旺以及李晚救下的乞儿小宝一起玩耍……

看到这,上官文泓紧绷的下颌线条几不可察地松弛了一瞬,紧绷的心弦也稍稍放松。浩儿安然,这比什么都重要。

然而,随着阅读的深入,他平静的面容渐渐被惊讶、疑惑、凝重所取代。

“土豆?亩产三百斤以上?不择地力?”他低声重复着这几个关键词,指尖在纸上轻轻敲击。身为帝王,他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若密报所说属实,其价值简直无法估量!足以在某种程度上改变锦华国的粮食格局,缓解很多地方的饥馑之忧!这已不是简单的祥瑞,而是实实在在的国之重器!他的呼吸不由得微微急促起来。

接着往下看,关于沈家背景的调查结果让他目光一凝。“沈家日常有护卫巡察,这些护卫白日里是沈家请来的帮工,帮忙看管粮仓、收购山货或看管田地,夜里则分批轮岗守护沈家小院。经查,这些护卫皆系镇北军退役老兵,训练有素,布防严谨……” 镇北军?沈擎川的部下?一个普通的猎户之家,何德何能,能让这么多镇北军老兵甘为护卫?这其中必有蹊跷!

而当他的目光落到关于“李家村”的描述时,脸上的震惊之色几乎难以掩饰。规划整齐的青砖瓦房、洁净村道、分区统种、合作社、加工作坊……这哪里是他印象中闭塞、贫苦的乡村景象?这分明是……是一种他从未在任何奏章、任何典籍中读到过的乡村治理模式!其井然有序、其生机勃勃,远超一般州县!

“雨花县令,陆明远……”上官文弘念着这个名字,眼神变得深邃而冰冷。如此迥异于常、堪称治理典范的村庄,就在其眼皮底下,这位县令竟然数年未曾上报!若非此次影十三因护卫浩儿暗中探得,他这位九五之尊,竟对治下有如此一处地方而一无所知!陆明远这样做是无能?还是有意为之?

“……另,于雨花县附近,发现勤王上官敬之人活动踪迹,意图不明,是否针对九殿下,尚待核实。” 看到这,上官文泓心中又是一紧。勤王!他的好皇叔!果然无孔不入!浩儿在那里,真的安全吗?将浩儿托付于沈家娘子,究竟是对还是错?要不要让影十三将人带回来?

整份密报信息量巨大,如同投入深潭的巨石,在上官文弘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九皇子的安危、高产的新作物、屡显不凡的农妇李晚、与镇北军关联神秘的沈家、治理卓越却未被上报的村庄、可能失职或另有图谋的县令、以及如同幽灵般出现的勤王势力……这些线索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复杂无比的图景,而中心点,似乎都隐隐指向那个偏远的雨花县和那个叫李晚的女子。

上官文弘缓缓靠向椅背,闭上双眼,手指用力按压着太阳穴。殿内只剩下炭火偶尔的噼啪声和窗外愈发凄厉的风声。

良久,他睁开眼,眸中已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所有情绪都被完美地收敛起来。

“高德禄。”

“老奴在。”高德禄一直屏息静立在一旁,闻声立刻上前。

“传朕密令,”上官文弘的声音低沉而威严,“让青州府在野猪村附近物色五十亩上等水田、一百亩旱地,暂记于官田册上,待命。”皇帝手指轻敲御案,“要离沈家的洼地近些,但不要显得太刻意。”

“增派两队影卫,化装成行商、农户,在野猪村外围布防。若发现勤王的人企图接近,格杀勿论。” 随后他又取出一枚小巧的玄铁令牌,上刻暗龙纹:“让影十三择机将此物交给李晚。告诉她,凭此令牌可在任何官营钱庄支取千金,算是……朕预付的谢礼。”

“是。”当高德禄领命欲退时,上官文弘突然开口:“告诉影十三,让他暗中观察,看看李晚会如何利用这些银钱。是用这千金为自己购置田产宅院,还是用来改善村民生计、帮扶孤寡……”这样他就知道今后该如何用这个人了。

就在高德禄退出不久,殿外再次响起急促却克制的脚步声,一名身着普通内侍服饰、但眼神精悍的汉子悄无声息地进入,跪地呈上一封密封的信函:“陛下,北地镇北军营,张副将八百里加急密报。”

北地?上官文弘心头一紧,难道边关有变?他迅速接过,拆开火漆。信函内容不长,却让他刚刚平复些许的心潮再次翻涌。

密报中,张副将详细禀报了一件事:镇北军今冬遭遇数十年不遇之大雪,粮道几近断绝,形势一度危急。幸得亲卫队一新兵——沈安和,心思机巧,发明了一种名为“雪马”的奇特长板,兵士绑缚于足下,便可于深厚积雪之上飞速滑行,如履平地,从而解决了此次粮草危机。此物不仅能极大缓解军营运输和通讯之难,还可用于侦查、小范围突袭,堪称雪原利器……镇北将军沈擎川已安排我专司组建并操练一支“雪马”队……”

“沈安和……”上官文弘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只觉得异常耳熟。他猛地想起影十三密报中提到的,那个负责照顾浩儿的李晚,其丈夫不就叫沈安和吗?据说是新婚不久便离家“学艺”去了。

都叫沈安和、都是野猪村村民……时间、地点、人名都一样。难道……是同一人?

这个念头让他心中巨震。一个外出学艺是农家猎户,怎会突然出现在北地镇北军中?还立下如此奇功?是巧合,还是说……这沈家与镇北军本就关系匪浅?那些退役老兵护卫,是否也源于此?

若真是同一人,那未免太过巧合了!

上官文弘站起身,在御案前缓缓踱步。先是李晚献上利国利民的土豆,展现出非凡的农事之能;如今又可能冒出一个其夫沈安和,在北地军中献上解决运输难题的“雪马”,立下军功。这夫妻二人,一农一兵,竟都在不同领域展现出惊人的才能,解决了朝廷的燃眉之急!

上官文弘重新坐回御案之后,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那两份份密报,目光再次落在关于李晚和沈安和的段落上。

“发现并献上土豆,无偿交予官府推广……”“发明‵雪马′……可用于侦查、小范围突袭,堪称雪原利器……”

于公,此二人皆有大功于国!于私,李晚照料浩儿尽心尽力。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都该重重褒奖,赐下金银田宅,甚至封个诰命,都不为过。

这不仅仅是酬功,更是帝王驭下的手段。树立这样一个“忠义仁善”的典范,对教化百姓、激励地方都大有裨益。

赏!必须重赏!

然而,这个“赏”的念头刚刚升起,就被密报中其他冰冷的信息迅速缠绕、拖拽,沉入了权衡的深渊。

此刻,并不是最佳时机。

浩儿的身份要保密,绝不能因封赏而暴露。

勤王的人在一旁虎视眈眈,正愁找不到突破口。

沈家与镇北军的真实关系,仍需进一步厘清。

现在封赏,固然能酬功,却也可能将李晚、沈安和乃至浩儿都推到风口浪尖,成为各方势力的靶子。

上官文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走回御案,提笔在那张记录要点的宣纸上,又添上了几行:

“雪马——利器”

“沈安和——核实(是否同一人?)”

“沈家——镇北军?(有何关联?)”

“勤王——意图?”

“陆明远——待勘”

奖励的种子已经埋下,但它需要在最合适的时机,以最稳妥的方式破土而出,才能结出最有利于皇权的果实。

他现在需要做的,是尽快核实土豆与“雪马”的效用,暗中调查清楚沈家的底细和勤王的意图,并确保浩儿的绝对安全。

“高德禄。”

“老奴在。”刚传讯回来的高德禄一直屏息静立在一旁,闻声立刻上前。

“传朕口谕,”上官文弘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密召户部尚书郭攸之、工部侍郎杜衡,即刻入宫觐见。不得惊动任何人。”

“是。”高德禄心领神会,知道必是那密报引起了陛下的极度重视,而且涉及之事恐怕与钱粮、工造有关,他不敢怠慢,立刻躬身退下安排。

户部尚书郭攸之与工部侍郎杜衡接到密旨,心中皆是一凛,不知陛下深夜急召所为何事,但皆知必是关乎国计民生的大事。两人不敢怠慢,匆匆更换常服,随着高德禄悄无声息地进入养心殿。

殿内烛火通明,上官文弘已屏退左右,只留高德禄一人在门外守候。见二人行礼完毕,皇帝并未寒暄,直接将影十三密报中关于土豆的部分,以及张副将密报中关于“雪马”的部分,择其要害,简明告知了二人。自然,他隐去了所有关于九皇子、沈家背景及勤王势力的信息,只将两件事作为独立的祥瑞和军功呈现。

郭攸之与杜衡听完,脸上皆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

“陛下,此事……此事当真?”郭攸之掌管天下钱粮,对“亩产三百斤以上”、“不择地力”这几个字眼最为敏感,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杜衡则对“雪马”更感兴趣,作为工部侍郎,他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奇特长板在雪原驰骋的景象,喃喃道:“若此‘雪马’果真如此神效,北地冬季边防态势将为之大变!”

上官文弘将二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沉声道:“朕召二位爱卿前来,便是要你们即刻着手,秘密核实,并筹划后续事宜。此事关乎国本与边备,绝不可泄露半分。”

“臣等明白!”二人齐声应道。

皇帝随即开始具体部署,目光首先看向郭攸之:

“郭爱卿,土豆之事,由你户部主导。” 他详细交代了遴选可靠农事官、秘密核查、记录细节、制定推广章程等事宜。郭攸之躬身领命。

接着,皇帝目光转向杜衡:

“杜爱卿。”

“臣在。”

“‘雪马’之事,由你工部接手。”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锐光,“张副将密报中提及,此物乃新兵沈安和所创。虽因其资历尚浅,未授正式官职,仍为一普通士卒,但张副将在操练调遣‘雪马’队时,多倚重其能,常以其为首商议。”

杜衡立刻领会了皇帝的深意:“陛下圣明。如此能工巧思,确需重视。臣立刻从将作监挑选善于制作军械、精通木工与皮革的巧匠,秘密派往北地镇北军大营。臣定会嘱咐工匠,务必尊重这位沈小兄弟,得其真传。”

上官文弘再次开口“此二事,乃上天佑我大渊。望二位谨慎机密,亲自督办。待事成之后,朕自有封赏。”

“臣等必竭尽全力!”

二人退下后,上官文弘目光再次落在地图上“雨花县”和“北地”的位置。

沈安和虽有才却未得高位,这反而让他更放心了些,说明镇北军内部尚无刻意提拔培植此人的迹象,其才能的显现更显自然。而朝廷此刻的介入,派工匠直接向沈安和学习,既是掌握技术,也未尝不是对这颗军中遗珠的另一种形式的“赏识”与“投资”。

“李晚……沈安和……”上官文弘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目光幽远,“但愿你们,真乃天赐我锦华之福星,而非……乱局之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