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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快穿:宿主勾一勾,反派跟着走 > 第81章 暴躁真少爷与他的“新生”副人格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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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暴躁真少爷与他的“新生”副人格 02

陆川泽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时,宴会厅里的寂静才被打破。

陆明哲捂着脸,眼圈红得像兔子,哽咽着扑进陆母怀里:“妈,我不是故意的……哥哥他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陆母心疼地拍着他的背,看向陆父的眼神带着埋怨:“你看看你,把川泽惯得什么样子!明哲都道歉了,他还那样说话。”

陆父眉头紧锁,没接话,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楼梯口。

刚才陆川泽那句“心术不正”让他心里发慌,指尖无意识收紧,捏得酒杯壁微微泛白。

张叔叔打圆场似的笑了笑,端起酒杯抿了口酒:“小孩子闹别扭很正常,明哲懂事,川泽刚回来也需要适应,都别往心里去。”

这话看似公道,却暗暗把“不懂事”的帽子扣在了陆川泽头上,语气里的偏向显而易见。

陆明哲在陆母怀里偷偷抬眼,瞥见陆父若有所思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随即又埋回去,肩膀微微耸动,哭得更委屈了,抽噎声断断续续。

“都散了吧,继续吃好喝好。”

陆父扬声说道,试图挽回场面,语气却没了刚才的热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宾客们交换着眼神,端着餐盘的手顿了顿,低声议论起来。

“这真少爷脾气也太冲了,明哲看着多乖巧。”

一个穿着旗袍的贵妇小声说道,目光扫过陆明哲颤抖的肩膀。

“不好说,”

有人压低声音,目光扫过桌上残留的酒渍,那片深色痕迹在洁白桌布上格外显眼,“明哲那一下,确实太不小心了。”

声音压得极低,只有身边两三个人能听见,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瞥了眼陆明哲的方向。

旁边的人会意,默契地闭了嘴,眼底却多了几分了然,端着酒杯转身去了别处。

毕竟红酒泼在身上的狼狈谁都看在眼里,再乖巧的表情,也掩不住那瞬间的刻意。

陆明哲正沉浸在自鸣得意里,手指卷着陆母的衣角,没注意到那几缕异样的目光,依旧在陆母怀里扮演着受委屈的角色,时不时抽噎一声。

陆母越看越心疼,拍着他的后背叹气,语气带着怜惜:“委屈你了明哲,等会儿我去说川泽,让他给你道歉。”

陆明哲摇摇头,哽咽着说,声音断断续续:“别骂哥哥,是我不好,不该在宴会上毛手毛脚,扰了大家的兴致。”

这副懂事模样,让周围几个夫人都忍不住夸赞,看向陆明哲的眼神充满怜爱:“明哲这孩子,真是贴心,比亲儿子还懂事。”

陆父听着这些话,眉头皱得更紧,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酒杯边缘,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冷静了些。

他想起刚才陆川泽转身时的眼神,没有了往日的暴躁冲动,反而带着一种近乎冷静的锐利,看得他心里发怵。

“爸,我去下洗手间。”

陆明哲趁着陆母安抚众人的间隙,悄悄起身离开,脚步轻快,完全没了刚才的委屈。

走到走廊拐角,远离了宴会厅的喧嚣,他脸上的委屈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鸷,眼神冰冷。

他掏出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给备注“李哥”的人发消息:计划提前,找机会让陆川泽在公司项目上出个大错,最好让他彻底翻不了身。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他冷笑一声,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

抬手理了理衣领,抚平上面不存在的褶皱,又换上那副无辜表情,眼角还带着点湿润的红意,转身往宴会厅走,步伐从容。

宴会结束后的陆家别墅陷入沉寂,只有走廊壁灯还亮着昏黄的光。

陆川泽站在卧室窗前,月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侧脸的线条冷硬如雕塑。

窗外的香樟树叶被晚风拂得沙沙作响,像在重复宴会厅里那些若有似无的议论,句句都钻入耳中。

“所以,”

他对着空气开口,声音低沉,带着未散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窗帘,布料被捏出褶皱,“你真是我的副人格?”

沈星辞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慵懒,像刚从午后小憩中醒来,语气里还带着点没睡醒的沙哑:“如假包换。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能听到我的声音?总不能是撞了鬼,这世界可没那么多灵异事件。”

最后一句带着点玩笑的意味,却没让陆川泽放松分毫,他依旧紧攥着窗帘,指节泛白。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台,节奏急促,指腹磨过冰凉的大理石台面,留下浅浅的白痕——那是常年劳作留下的薄茧。

十八年的底层生活教会他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更何况是一个突然出现在他脑子里的声音——这比巷子里突然窜出来的野狗更让他警惕,野狗看得见,这声音却无影无踪。

“证明给我看。”

他转身走向衣柜,动作利落得像在执行某种任务,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从最底层的暗格中取出一把折叠刀,刀柄被磨得光滑,带着常年摩挲的温度,刀锋在月光下闪着冷光,寒气逼人。

“告诉我,为什么我会随身带着这个?”

他把刀摊在掌心,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这把刀是他最隐秘的存在。

这把刀跟着他五年了,是他藏得最深的秘密,连养母都只当他当年打工时弄丢了,从未问起过。

沈星辞轻笑一声,带着点了然:“因为十二岁那年,你在巷子里被三个混混围堵,他们抢了你半个月的伙食费,那是你好不容易攒下给养母买药的钱,还把你按在垃圾堆里打,拳头落在背上,差点被打断肋骨。”

陆川泽的背猛地一僵,握着刀的手紧了紧,指腹抵在刀锋上,传来一丝刺痛,那疼痛让他想起了当年的狼狈。

“从那以后,你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能保护你的只有自己,没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

沈星辞的声音顿了顿,添上一句,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心疼,“那把刀是你用攒了三个月的废品钱买的,刀刃上刻着个歪歪扭扭的‘泽’字,是你自己用钉子一点点刻的,刻完手指还流了血。”

陆川泽的瞳孔微微收缩,喉结滚动了一下,握着刀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那些被遗忘的细节突然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这件事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连刻字的细节,都快被自己遗忘了,像是尘封在记忆深处的尘埃,此刻却被人轻轻拂去。

“还有,”

沈星辞继续道,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寻常事,却字字清晰,“你右肩胛骨上有一道疤,三厘米长,是十五岁在工地打工时被钢筋划伤的,当时流了很多血,染红了蓝色工装。”

陆川泽的呼吸猛地一滞,手不自觉地抚上右肩,那里的皮肤确实有一道浅浅的凸起。

“那天暴雨,脚手架打滑,你为了护着旁边的老师傅——他家里还有个等着救命钱的孙子,后背撞在生锈的钢筋上,疼得差点晕过去。”

沈星辞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你谎称是摔伤,因为不想让养母担心——她那时候刚做完手术,身体虚弱得很,你怕她知道了睡不着觉,夜里偷偷抹眼泪。”

刀从陆川泽手中滑落,砸在地毯上发出闷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打破了卧室里的沉寂。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起伏着,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这些确实都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像埋在地下的骨头,连阳光都照不到,如今却被一一剖开,摆在眼前。

“现在相信了?”

沈星辞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像是在说“早该如此”,语气里的轻松显而易见。

陆川泽缓缓蹲下捡起刀,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连带着肩膀都在微微耸动。

他将刀重新藏好,暗格的锁扣“咔嗒”一声扣上,像是在给某个阶段的自己画上句号,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就算你真是我的副人格,为什么要帮我?”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空荡的房间中央,仿佛那里站着一个看不见的人,眼神里充满了探究。

“因为我们是一体的。”

沈星辞的声音忽然变得认真,褪去了之前的慵懒,带着一种沉甸甸的笃定,“你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你的仇恨就是我的仇恨,我们本就是同一个人。”

“陆明哲那小子,占据了你的人生十八年,享受着本该属于你的一切,现在还想把你踩进泥里,他不配,也别想得逞。”

听到假少爷的名字,陆川泽的拳头下意识攥紧,指节泛白得像要裂开,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传来尖锐的痛感。

但这次,胸腔里的怒火没有像往常一样燎原,反而被一种更冷静的情绪压着,像被石头压住的火焰,闷烧着,却更有力量,带着一种蓄势待发的锐利。

“所以,”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宴会厅里的酒气和香水味,混杂着一丝压抑,“你有什么计划?”

月光恰好移过他的脸,照亮他眼底的东西——不再是纯粹的暴戾,而是多了点别的,在黑暗里找到了方向,终于要亮出獠牙了,眼神里闪烁着坚定的光。

紧绷的肩膀似乎也有了一丝不可察的松弛,像是卸下了某种无形的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