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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快穿:宿主勾一勾,反派跟着走 > 第131章 失忆黑帮大佬与他的"认定"老婆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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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失忆黑帮大佬与他的"认定"老婆 03

楼道里传来他慌乱的脚步声,渐渐远了。

沈星辞看着荣时衍紧绷的侧脸,慢悠悠地晃了晃手里的颜料管,钴蓝在夕阳下泛着金属光。

怎么对老人家这么凶?

他话太多。

荣时衍的语气硬邦邦的,眼神却飘向窗外,像在警惕什么,左手依旧没松开,指节处的旧疤在皮肤下隐隐跳动。

沈星辞把药箱打开,拿出消炎药和纱布,金属药盒在茶几上发出轻响:过来换药。

荣时衍乖乖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像个受训的兵,背脊挺得笔直,却在沈星辞解开他衬衫纽扣时,喉结莫名滚动了下。

左肩的纱布已经被血浸透,暗红油亮的一片,边缘还沾着点干涸的蓝颜料——大概是早上撞翻画架时蹭的。

嘶——

酒精棉擦过伤口时,荣时衍没忍住倒抽口冷气,冷汗瞬间冒了出来,沿着鬓角往下滑,滴在衬衫领口,洇出深色的痕。

疼就说。

沈星辞的动作放轻了些,指尖沾着点血,在纱布上晕开,在我面前不用装。

荣时衍的喉结滚了滚,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点怕他跑掉的意味:沈星辞,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点不确定,我以前......是不是很坏?

沈星辞缠纱布的动作顿了顿,抬头时笑得温柔,琥珀色的眼睛里盛着夕阳:嗯,坏得很。

他故意凑近,呼吸拂过荣时衍的颈窝,带着点松木香,但只对别人坏。

荣时衍的耳根又红了,却没松手,反而攥得更紧,指腹摩挲着他手腕的红绳:那我对你呢?

对我?

沈星辞的指尖划过他的锁骨,那里有颗小小的朱砂痣,对我好得很,像头只认主人的狼。

荣时衍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睛,那里映着自己的影子——眉头紧锁,左眉骨的疤痕狰狞,却在对方的目光里慢慢柔和下来。

他忽然低头,在他手腕的红绳上轻轻碰了下,嘴唇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去,烫得沈星辞指尖微颤。

以后也只对你好。

他说得认真,左眉骨的疤痕都柔和了些。

沈星辞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他别过脸,把最后一截纱布系好,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好了,别乱动。

窗外的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地毯上,钴蓝的底色上泛着点暖橙。

荣时衍忽然想起什么,起身往卧室走,回来时手里拿着件黑色衬衫,袖口还别着枚银质袖扣,上面刻着荣门的家徽,三枚枪头在光下闪着冷光。

给你的。

他把衬衫往沈星辞怀里塞,耳根红得像火烧,指尖都在抖,你那件沾了颜料,穿我的。

衬衫上还带着他的体温,松木香混着淡淡的硝烟味,是属于掌权者的味道,被阳光晒得暖烘烘的。

沈星辞展开衬衫,领口的纽扣蹭过下巴,他忽然笑了,眼睛弯成月牙:老公的衣服,我穿得下吗?

荣时衍的身高比他高了四公分,肩宽更是宽出不少。

沈星辞穿上时,袖子确实长了截,盖住半只手,衣摆垂到大腿根,晃悠悠的。

挺好看。

荣时衍看着他,眼神亮得比画布上的任何颜色都亮,比你的颜料衫好看。

沈星辞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衬衫,忽然踮脚,在荣时衍的左眉骨上轻轻碰了下,嘴唇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去,烫得对方瞬间屏住呼吸。

那我以后,就穿老公的衣服。

荣时衍的呼吸瞬间停了。

他看着沈星辞近在咫尺的眼睛,琥珀色的光里映着自己的影子,忽然觉得左肩的伤不疼了,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下,暖洋洋的,比阳光还暖。

他抬手,笨拙地把沈星辞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触到温热的皮肤。

那缕头发上还沾着点钴蓝颜料,蹭在他的指腹上。

他听到自己说,声音轻得像怕吹散这片刻的暖,怕吹散这满室的松木香和颜料味。

————

夜里起了风,卷着零星雨点敲在玻璃窗上,噼啪声在寂静的屋里格外清晰。

沈星辞被画室的动静惊醒时,荣时衍正站在画架前,背对着他,左手死死攥着那幅码头夜景的画框边缘,指节泛白得像要嵌进木质纹理里,指缝间挤出几道深深的红痕。

做噩梦了?

沈星辞披了件荣时衍的黑外套走过去,衣摆扫过地板上的颜料管,才发现荣时衍满头冷汗,衬衫后背湿了大片。

深色的水渍顺着脊椎往下淌,左肩的纱布又洇开暗红。

荣时衍猛地回头,眼底还蒙着层惊恐的雾,瞳孔放大。

看见沈星辞的瞬间,那层雾才缓缓退散,睫毛上沾着的冷汗滴下来,砸在画布上,晕开个细小的湿痕。

他松开手,画布上被捏出几道褶皱,边缘的颜料都龟裂了,就是睡不着。

沈星辞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画,码头的阴影里,那只的翅膀下,红绳的痕迹被加深了,颜料厚得快从画布上掉下来。

又看画?

他伸手去碰荣时衍的额头,温度烫得惊人,指尖都被灼得发麻,你发烧了,烧得厉害。

荣时衍没躲,任由他的掌心贴在自己额头上,喉结滚了滚,发出干涩的声响:可能有点。

他忽然抓住沈星辞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隔着潮湿的衬衫,能摸到胸腔里剧烈的震动:这里也不舒服,跳得太快,像要炸开。

沈星辞的指尖能摸到他胸腔里的震动,像三天前码头那场爆炸的余波,沉闷地撞击着耳膜。

大概是伤口发炎了。

他抽回手想去拿退烧药,手腕却被荣时衍拽住,力道大得不像个发着烧的人,指腹掐进他手腕的红绳里,把那截旧绳勒得陷进皮肤。

别走。

荣时衍的声音有点哑,带着点恳求的尾音,左眉骨的疤痕在月光下泛着冷白,陪我坐会儿,就一会儿。

两人在画室的地板上坐下,背靠着画架,中间原本隔着半尺距离,荣时衍却往他这边挪了挪,膝盖撞到沈星辞的膝盖,隔着布料传来滚烫的温度。

荣时衍忽然开口,声音低得像梦呓,气音里带着点颤抖:我好像记起点东西......火光,橘红色的,还有枪声,哒哒哒的。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绞着沈星辞的红绳,还有个人,手里攥着红绳,在火里跑,红绳末端的结打得和你的一模一样。

沈星辞的心跳漏了一拍,指尖无意识绞着红绳上的旧结,绳结处的暗红硌得指腹发麻。

是我吗?

荣时衍转头看他,月光从百叶窗的缝隙漏进来,斜斜打在沈星辞琥珀色的眼睛里,波光粼粼。

不知道。

他顿了顿,忽然笑了,是那种很轻的笑,左眉骨的疤痕都柔和了,眼角的纹路里还沾着点未干的汗。

但我知道,不能让你靠近火,半寸都不行。

沈星辞没说话,只是往他身边凑了凑,肩膀挨着肩膀,能感受到对方肌肉的紧绷。

荣时衍的体温透过衬衫传过来,烫得像团火,却奇异地让人安心,混合着松木香和淡淡的硝烟味。

你以前......是不是总穿我的衣服?

荣时衍忽然问,目光落在沈星辞身上那件宽大的黑衬衫上,袖口盖住了半只手,露出截苍白的手腕和红绳。

不然怎么这么合身。

沈星辞低笑,指尖卷着过长的衬衫袖口。

你以前总说我穿你的衣服好看,却又骂我手脚不老实,转头又把新拆封的衬衫往我衣柜里塞,标签都没撕。

荣时衍的眉头皱了皱,像在努力回忆,太阳穴突突地跳,却什么也抓不住,只有些模糊的碎片——阳光下晾晒的衬衫,领口沾着的颜料,还有个模糊的身影,穿着他的衣服在画室里转圈。

他只能攥紧沈星辞的手腕,红绳在两人掌心间缠绕,像个解不开的结,绳结处的暗红蹭在他的手背上。

以后都给你穿。

他说,声音有点发紧,我的东西都是你的,包括我。

沈星辞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快得像流星划过夜空,有惊讶,有动容,还有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荣时衍的样子,十岁的少年穿着不合身的黑西装,左眉骨贴着纱布,纱布边缘渗着点血。

把红绳塞进他手里时,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恶狠狠地说:以后我罩你,谁敢欺负你,我打断他的腿。

那时的荣时衍,还不是荣门的掌权者,只是个护着邻家小不点的少年,眼神凶巴巴的,却会把口袋里的糖偷偷塞给他,糖纸在阳光下闪着光。

荣时衍。

沈星辞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如果有天我骗了你,你会怎么样?

荣时衍的动作顿了顿,低头看着交缠的红绳,月光在上面投下细碎的阴影。

沉默了很久,久到沈星辞以为他睡着了,画室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和窗外的风声,才听到他说:你不会骗我。

语气笃定得像在陈述事实,指尖轻轻碰了下红绳上的旧结,你是我老婆。

沈星辞没再说话,只是把头轻轻靠在荣时衍的肩膀上,对方的肩骨硌得他有点疼,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荣时衍的身体僵了下,肌肉瞬间绷紧,随即慢慢放松下来,抬手笨拙地搂住他的腰,动作生涩,掌心贴着他的后背,能感受到他平稳的心跳。

窗外的风停了,雨点也歇了,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金线。

荣时衍的呼吸渐渐平稳,大概是退烧药起了作用,烧得发红的脸颊贴在沈星辞的发顶,带着点滚烫的暖意,搂着他的手臂却没松开,反而收得更紧了些。

沈星辞仰头看他睡着的样子,左眉骨的疤痕在月光下不那么狰狞了,睫毛很长,扇动间带起微弱的风,在眼下投下浅浅的影。

他忽然低头,在红绳上轻轻吻了下,动作轻得像怕惊醒什么,唇瓣触到粗糙的绳结。

荣时衍。

他低声说,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气音拂过红绳,这场戏,我好像有点入戏了。

怀里的人动了动,发出点模糊的呓语,像是在说,大概是听到了他的声音,搂得更紧了些,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带着点无意识的依赖。

沈星辞笑了笑,任由他抱着,目光落在那幅码头夜景上。

阴影里的枪头标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但至少此刻,怀里的温度是真的,红绳的触感是真的,荣时衍睫毛的颤动也是真的,他胸腔里传来的心跳声,平稳得像首摇篮曲。

其他的,就先不管了吧。

他闭上眼睛,听着荣时衍平稳的心跳,在这寂静的画室里,在这交织着颜料与松木香的空气里,慢慢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