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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快穿:宿主勾一勾,反派跟着走 > 第147章 清冷暗卫与他的“暴戾”太子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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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清冷暗卫与他的“暴戾”太子 02

沈星辞重新坐回虎皮椅时,檐角的阳光恰好斜斜切过他的侧脸。

将半张脸埋在阴影里,半张脸浸在金辉中,半明半暗的轮廓透着冷硬的质感。

他指尖转着金环,目光扫过演武场剩下的暗卫,那些人膝盖抖得厉害,却没人敢抬头。

“方才的测试,你们都看见了。”

金环撞在扶手上,发出清脆的响,敲击声里带着无形的压迫。

“东宫不留废物,更不留不敢接我金环的懦夫。”

他忽然抬手,指向左侧三名始终垂着头的暗卫。

“你们三个,拔不出刀。”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金环却停在了半空,蓄势待发。

那三人“噗通”跪倒,额头磕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

“殿下饶命!属下……属下只是……”

辩解声在沈星辞抬眼的瞬间戛然而止,那双浸过戾气的眸子,带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沈一。”

沈星辞的声音穿过寂静的演武场,带着金属般的冷硬。

“你说,该怎么处置?”

沈一握着短刃的手紧了紧,指腹碾过刀刃上的寒光。

暗卫营的规矩里,犹豫等于背叛,仁慈等于自戕。

他抬步走向那三人,靴底踩过演武场未干的血渍,发出黏腻的轻响。

最左侧的暗卫忽然抓住他的裤脚,指甲缝里还嵌着方才比试时蹭到的泥土。

“沈一哥!你我同营五年!看在……”

话音未落,沈一的短刃已经出鞘。

寒光掠过青石板,带起细碎的尘屑。

却在触及那暗卫颈侧时,猛地翻转刀柄。

“咚”的一声闷响,刀背砸在对方后颈,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软倒在地。

另外两人瞳孔骤缩,刚要挣扎,便被同样的力道击晕,三道身影在地上姿态狼狈地堆叠着。

沈星辞指尖的金环转得更快,唇角却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演武场静得能听见风卷落叶的声。

剩下的暗卫大气不敢出,连侍卫都愣住了——这位新选的贴身暗卫,竟敢在太子面前徇私?

沈一收刀入鞘,动作利落得像从未拔刀,他转身面向沈星辞,垂首时,耳后的朱砂痣在阳光下泛着极淡的红。

“处置完毕。”

沈星辞的金环还在转,却忽然笑了,那笑意漫过唇角,爬上眼角,带着点玩味的了然。

“你倒是会省力气。”

他起身走下台阶,金环在指尖快速转动,停在沈一腕骨处。

指腹忽然用力,碾过对方腕间那层厚厚的茧。

比寻常暗卫厚三倍的茧,边缘光滑得像被砂纸磨过,是常年握刀、昼夜不歇的证明。

“暗卫营的刺头,都像你这样,把刀背当刀刃用?”

沈一的脊背绷得更直,喉结滚动了一下。

“属下只是觉得,他们罪不至死。”

这是他第一次在沈星辞面前辩解,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带着紧绷的张力。

沈星辞忽然俯身,凑近他耳边,金环的凉意擦过他的耳廓。

“罪不至死?”

他的呼吸带着龙涎香的冷冽,“方才若你躲闪,此刻躺在这里的,就是你。”

“东宫的刀,要么见血,要么断魂,没有中间路。”

沈一的睫毛颤了颤,却没后退。

“属下的刀,只斩殿下想斩之人。”

这句话说得极轻,却让沈星辞眼底泛起细碎的涟漪。

沈星辞直起身,指尖从他腕间移开,金环转得更快。

“把他们拖去柴房,”他忽然扬声,金环的脆响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明日辰时,让他们去后山劈柴,劈够三百担,再来见我。”

侍卫们立刻上前拖人,那些被击晕的暗卫在地上拖出三道湿痕,姿态狼狈地堆叠着。

沈一望着那些渐行渐远的身影,忽然感觉到沈星辞的目光落在自己握刀的手上。

那双手骨节分明,指腹与虎口处的茧厚得能磨断丝线,是暗卫营最刻苦的证明——别人练一个时辰,他练三个时辰,别人用木刀,他用铁刀,十年如一日,只为在真正的厮杀里多活片刻。

沈星辞瞥了眼沈一紧绷的侧脸,淡淡道:“怎么?觉得罚重了?”

“属下不敢。”沈一垂眸。

“你的刀,”沈星辞开口,金环在他指间停住,“多久没见血了?”

沈一垂眸看刀鞘上的暗纹,那是用毒汁浸染过的,遇血会泛出紫黑色。

“昨日申时,斩过三皇子派来的密探。”

话音刚落,金环忽然朝他掷来,擦着他的刀鞘飞过,撞在演武场的兵器架上。

那里陈列着各式刀剑,多是沈星辞亲手用过的,此刻被金环撞得“哐当”作响,像在附和他的话。

“很好。”

沈星辞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他转身走向殿内,披风扫过演武场的兵器架,带起一串金属震颤的轻响。

“记住你今日的刀背,若有下次,我会让你亲手,把它磨成刀刃。”

沈一望着他走进殿内的背影,忽然发现那玄色披风的下摆,不知何时沾了片后山的枯叶。

是方才沈星辞走下台阶时蹭到的,叶片边缘带着锯齿状的缺口。

他抬手摸向自己的后颈,那里的旧疤还在隐隐作痛,是被铁链磨了整整三年才留下的印记。

方才刀背击晕同伴时,那道疤忽然发烫,烫得他几乎握不住刀。

演武场的风渐渐大了,卷起地上的血渍,在青石板上晕开蜿蜒的痕。

沈一站在原地,看着兵器架上震颤的刀剑,忽然明白沈星辞那句“磨成刀刃”的意思。

东宫的生存法则里,没有“情分”二字,今日的刀背,或许是太子对他的纵容,也或许是更深的试探。

他握紧袖中的金环,环身的刻痕硌在掌心,带着提醒他清醒的痛感。

远处传来侍卫换岗的脚步声,整齐划一,敲在演武场的青石板上。

沈一挺直脊背,目光投向殿内的方向,那里的烛火已经亮起,映得窗纸上的竹影忽明忽暗。

他知道,从今日起,他的刀不仅要斩敌人,还要斩自己的恻隐。

就像暗卫营的教官说的,刀要够快,心要够冷,才能在皇权的绞肉场里活下来。

暮色漫过演武场的墙头时,沈一才收回目光。

转身走向兵器架,指尖抚过那些被金环撞得震颤的刀剑。

最上层那柄玄铁剑,剑鞘上镶着颗鸽血红宝石,是先皇后赐给沈星辞的及冠礼,传闻削铁如泥,却从未见他用过。

剑穗垂落的弧度,与沈星辞转身时披风扬起的角度,竟有几分相似。

他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见。

转身时,短刃已在掌心,却见沈星辞的贴身内侍捧着套干净的劲装站在那里,手里还提着个食盒。

“沈一侍卫,殿下说您该换身衣服了。”

内侍笑得眉眼弯弯,却不敢多看他耳后的朱砂痣,“食盒里是莲子羹,殿下特意让人炖的,去去血腥气。”

沈一接过衣物与食盒,指尖触到食盒的温度,温热得恰到好处。

暗卫营的十年里,他只在十二岁生辰那天,喝过一次莲子羹——是同营的小师妹偷偷塞给他的,后来那师妹在刺杀三皇子的任务里,被乱箭射穿了喉咙。

那味道,和此刻食盒里飘出的甜香,几乎一模一样。

“替我谢殿下。”

沈一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在转身走向偏殿时,悄悄加快了步幅。

偏殿的铜镜蒙着层薄灰,映出他沾着血污的脸,左耳后的朱砂痣被毒血衬得愈发红艳,在暗沉肤色上格外显眼。

换衣时,他才发现那套劲装的袖口,被人特意收窄了三分,恰好露出他腕间的薄茧,针脚细密得像暗卫营绣令牌的手法。

莲子羹盛在白瓷碗里,上面浮着颗蜜渍樱桃,是他在暗卫营听人说过的,东宫特有的做法。

汤匙碰到碗沿的轻响里,他忽然想起沈星辞碾过他腕骨的指腹,那力道里藏着的,或许不是暴戾,而是某种他读不懂的在意。

夜风从偏殿的窗缝钻进来,吹得烛火晃了晃。

沈一望着碗里自己的倒影,忽然握紧了汤匙——那倒影里,他的眼底似乎多了点什么,像寒潭里终于有了涟漪,像冰封的河面裂开了细缝。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咚——咚——”,一共七下。

亥时了。

沈一放下碗,将那套沾了血污的旧劲装叠好,塞进床底的暗格。

那里还藏着半块发霉的饼,是小师妹死前塞给他的,他一直没舍得扔。

他换上新劲装,走到殿外时,月光恰好落在他的肩头。

将影子拉得很长,与东宫寝殿的方向连成一线。

他知道,从今夜起,他不仅是太子的暗卫,更是被那双浸过戾气的眸子,盯上的猎物与归宿。

演武场的兵器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那柄玄铁剑的剑穗,还在轻轻摇晃,像在等谁来握住它的剑柄,像在等谁来斩断那缠绕了半生的戾气与牵挂。

沈一站在那里,像尊沉默的雕像,却在无人看见的瞬间,对着寝殿的方向,轻轻弯了弯唇角。

那弧度极浅,快得像错觉,却足以让夜风都慢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