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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快穿:宿主勾一勾,反派跟着走 > 第154章 清冷暗卫于他的“暴戾”太子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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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清冷暗卫于他的“暴戾”太子 09

暮色沉沉,像浸了墨,沉甸甸地压在东宫的琉璃瓦上。

浴殿的水汽漫过雕花窗棂,在青砖上洇出一片深色的印子,混着龙涎香的清冷,织成一张温吞的网。

沈星辞泡在白玉浴池里,指尖划过水面,搅碎满池晃动的烛影。

金环被他放在池边的玉桌上,环身映着跳动的火光。

沈一站在殿门内侧,黑衣服的下摆还沾着没干的雨珠。

他刚从暗卫营回来,袖子里藏着新截获的密信——三皇子府的蜡丸里,画着浴殿的地形图,标着“亥时三刻,迷烟为号”。

指尖按在门闩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后颈的旧疤泛起针扎似的疼,此刻正和殿内的暖意产生奇怪的呼应。

“进来。”

沈星辞的声音裹着水汽,从浴池中央飘过来,带着寒毒刚好的微哑。

他侧靠在池壁,湿头发贴在颈侧,水珠顺着下颌线滚落,掉进浴池时溅起的涟漪,刚好漫过他腰间的龙纹胎记。

沈一推门的瞬间,烛火忽然被穿堂风卷得暗了下去。

他瞥见池边的金环在晃动,环身的刻痕在阴影里忽明忽暗,像在发出警告。

正要提醒,就闻到一股怪香从门缝钻进来,带着曼陀罗的甜腻,是暗卫营用来对付高阶死士的“锁魂散”。

“屏住气!”

沈一的声音比淬了冰的短刀还急,他扑过去想捂住沈星辞的口鼻,却被对方猛地拽进了浴池。

水花炸开的轰鸣里,他听见自己的盘扣掉在地上的脆响,黑衣服浮在水面上,像一片被打湿的夜色。

沈星辞的膝盖抵着他的后腰,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把他按进水里。

温热的池水漫过两人的唇齿,沈一在窒息感涌来的前一秒,感觉到对方的舌尖撬开了他的牙关。

那渡来的气息带着龙涎香的清冷,混着少年人特有的清苦,涩得他眼眶发酸,却又忍不住贪恋那点转瞬即逝的甜。

瓷砖硌着沈一的膝盖,他能清楚地数着沈星辞睫毛上的水珠,一颗、两颗,落在自己的锁骨窝里,烫得月牙疤阵阵发颤。

对方的指尖正死死攥着他的后领,力道大得像要把他的骨头捏碎,可在碰到后颈那道旧疤时,突然松了半分,像怕碰碎什么稀世珍宝。

殿门被撞开的巨响,惊得水面掀起浪。

沈一从水里挣脱时,七八个黑衣刺客已经举着带倒钩的刀扑过来,刀刃上泛着幽蓝的光,是三皇子府特制的“蚀骨水”,沾到皮肉就会溃烂流脓。

他下意识把沈星辞按进水里,自己转身迎上去,后腰擦过池沿的瞬间,短刀已经从袖子里滑到手里,动作利落得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第一个刺客的刀劈下来时,沈一正用金环挡开第二个人的攻势——那是刚才情急之下从池边捞起的,环内侧的毒针正好扎进对方的咽喉。

倒钩刀擦着他的肩头掠过时,他转身避开的弧度精准得像量好的刻度,刀刃带起的风掀起鬓角碎发,露出耳后那枚朱砂痣,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沈星辞从水里冒出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沈一的黑衣服在刀光中翻飞,每一次转身都避开致命的攻击,指尖的短刀与金环配合得密不透风,毒针扎进刺客咽喉的轻响,在水汽弥漫的殿内连成一串。

刺客的第三刀已经劈到沈星辞头顶,却被沈一扔出的金环撞偏,环身旋转的锐啸擦着对方手腕飞过,带起一道血线。

“沈一!”

沈星辞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他踩着池壁跳出去,赤手空拳就夺过了刺客的刀。

刀刃划过对方咽喉时,眼神比暗卫营的冰牢还冷,可在瞥见沈一利落的身手时,眼尾漾开一丝赞许的光。

最后一个刺客倒下时,浴殿的地砖已经被血浸透,和没干的水渍融成一片暗红的沼泽。

沈星辞扔掉带血的刀,看向沈一时,对方正用短刀挑起刺客腰间的令牌,动作干净得没沾半点血污,黑衣服依旧笔挺,仿佛刚才的厮杀不过是一场演练。

“身手倒没退步。”

沈星辞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轻松,他走回池边,指尖划过沈一的肩线,那里的衣料平整如初,没有半点破损。

“暗卫营的教头没白疼你。”

沈一低头收起短刀,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回应,声音在水汽中显得格外清冽。

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越来越近,带着龙涎香的清冷和血腥的甜,两种极端的气味在鼻尖缠绕,竟让他想起桃花树下的少年把偷来的糕点塞进他手里,掌心的温度烫得他差点掉眼泪。

“殿下。”

他抬手把令牌递过去,指尖悬在对方面前三寸的地方,那里沾着的血珠,和自己耳后朱砂痣的颜色一模一样。

手腕被沈星辞突然攥住时,他没有挣扎,只是睫毛轻轻颤动。

“做得好。”

沈星辞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死寂,他俯下身,用嘴唇轻轻碰了碰沈一的耳垂,那里还留着胭脂陷阱时的绯红。

然后一路往下,沿着后颈的线条,停在那道旧疤上,每一寸触碰都极轻,却带着灼人的温度,烫得沈一的血都仿佛沸腾起来。

“痒……”

沈一的喉咙里发出细碎的轻颤,不是因为疼,而是对方的嘴唇擦过旧疤时,那种又麻又酥的感觉,顺着血脉直抵心脏。

他突然攥紧沈星辞的衣襟,指腹碰到对方腰间的胎记,那里的温度比浴池的水还烫,烫得他几乎要松开手。

沈星辞的动作突然停住。

他看着沈一泛红的耳尖,忽然想起暗卫营的密档里写的,“锁魂散”虽然不致命,却会放大感官的敏锐。

他抬手抚上对方的脸,掌心的血混着水汽,在沈一的眼角晕开一片暗红,像哭过的痕迹。

“赵珩。”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哑,这个藏了十年的名字,终于在浴血的池边说了出来,“我是阿辞啊。”

沈一的睫毛猛地颤了颤。

那道清明的视线里,沈星辞的脸忽然和记忆里的少年重合,最后都变成掌心那枚刻着“辞”字的金环。

“阿辞……”

他无意识地呢喃着,指尖在对方腰间的胎记上轻轻一点,那里的温度烫得他指尖发麻,“别离开……”

沈星辞的眼眶忽然一热。

他把沈一拽进怀里,动作带着失而复得的力道,可在碰到对方衣服下的脊背时,突然放轻,像捧着易碎的瓷器。

浴殿的烛火在此时忽明忽暗,月光从窗棂钻进来,照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沈一黑衣服下的轮廓与沈星辞腰间的胎记形成奇怪的呼应。

他拉着沈一走出浴殿时,黑常服的下摆扫过满地狼藉,沾着的血珠滴在青砖上,和没干的水渍连成一串。

沈一的手被他攥在掌心,指腹的薄茧擦过对方的刻痕,呼吸带着淡淡的药香,可在碰到锁骨处的月牙疤时,无意识地收紧了指尖,带着安稳的依赖。

守在殿外的侍卫看见太子牵着暗卫从浴殿出来,黑衣服上的龙纹被血浸透,却在月光里泛着温柔的光。

他们听见太子低声说“去备些烈酒”,声音里的轻快,比那年猎到白狐时,还要让人吃惊。

沈星辞把沈一拉到寝殿的床边时,对方还攥着那枚金环,环内侧的毒针已经收起来了,只留下“辞”字的刻痕,硌在掌心的肉里,像一枚永不褪色的印记。

他坐在床边,看着沈一整理衣服的动作,突然伸手,指尖沿着对方利落的肩线轻轻描摹,动作虔诚得像在完成一场迟来十年的救赎。

窗外的月光漫进殿内,在沈一的耳后投下一片阴影,那里的朱砂痣与沈星辞指尖的温度产生奇妙的共鸣,在漫长的黑夜里,漾开温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