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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快穿:宿主勾一勾,反派跟着走 > 第159章 清冷暗卫于他的“暴戾”太子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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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清冷暗卫于他的“暴戾”太子 14

东宫摘星楼的寿宴摆了好多鎏金请柬,房檐下挂着的宫灯把红漆柱子照成了琥珀色,台阶前的白玉兰沾着夜露,泛着冷光。

沈一站在沈星辞旁边,黑衣服的腰上别着把短刀,刀鞘尾巴缠着红绸,里面裹着半块能拼起来的玉佩。

那天从三皇子府逃出来时,特意找回了沉在冰池底的翡翠扳指,现在正压在玉佩上,成了最贴身的护身符。

“皇兄今年的生辰,倒比往年热闹。”

三皇子端着金酒爵慢慢走过来,袍角扫过台阶前的玉兰花,带起的风里有点说不出的腥甜味。

“臣弟备了份薄礼,是西域来的‘惊鸿箭’,听说箭头蘸了百年蛇毒,见血就死呢。”

沈星辞的金环在手指间转得漫不经心,目光扫过楼下站着的禁军队伍。

第三排左数第七个人的鞋底沾着的湿泥里,混着北邙山特有的朱砂矿粉——这是三皇子私卫训练营的标记。

他指尖的金环突然停住,环上的刻痕嵌进手心的旧伤,那里还留着沈一输血时凝结的暗红血痂。

沈一的耳朵捕捉到瓦片松动的轻响时,身体已经像离弦的箭一样扑了出去。

黑身影掠过白玉兰丛的瞬间,他扯开腰间红绸,把半块玉佩含在嘴里,右手像铁钳一样抓住了飞过来的毒箭。

箭头的倒钩深深扎进掌心,墨绿色的毒液顺着指缝流下来,在黑袖子上洇出奇怪的暗纹。

“嗤!”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响,手腕翻转的样子带着暗卫营独有的狠招,毒箭被反手扔出去的瞬间,正好射中横梁后刺客的喉咙。

箭尾的白羽毛抖着,溅起的血珠落在台阶前的玉兰花瓣上。

几乎在同一时间,沈星辞的手弩已经射了出去。

蘸了麻药的弩箭擦过沈一的耳朵,精准钉死了那个鞋底带泥的禁军,对方怀里掉出的令牌在灯光下翻了个身,狼徽的影子正好盖住沈一脚边的血迹。

“护驾!”

沈星辞的声音还没落下,已经抓住了沈一流血的手腕。

指腹死死按在伤口上面的动脉处,力气大得几乎要掐断血流,“别让毒液流到心脏!”

沈一的掌心很快泛起青黑色,他却盯着太子发白的指尖笑了。

刚才那支弩箭的轨迹离耳朵不过半寸,沈星辞故意偏过的一点点距离里,藏着只有他们才懂的默契——就像寒玉池边那道刚好的抓痕,就像三皇子府里那枚被“弄丢”的耳坠。

嘴里的玉佩硌着牙床,渗出血珠的咸味里,竟透出点说不出的甜。

太医跌跌撞撞跑过来时,正撞见沈星辞用金环刮开沈一的伤口。

环上的刻痕剥掉表面染毒的皮肉,露出底下鲜红的血,太子的指尖蘸着那血珠,竟毫不犹豫地按在了自己嘴唇上。

黑眼睛突然收缩的瞬间,他喉咙里涌上的腥甜突然停了,后颈因为寒毒引起的抽筋,竟然奇怪地缓解了。

“神了!”

老医者的脉枕“啪嗒”掉在地上,他哆嗦着按住沈一的手腕,又翻了翻沈星辞的眼皮,突然跪地惊呼。

“沈护卫的血不仅能解‘牵机引’,还是克制寒毒的药引子!这血液里的活气,跟殿下体内的寒毒正好能阴阳互补啊!”

宴席上的宾客们炸开了锅,三皇子捏着酒爵的指节白得像纸。

他看着沈一掌心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突然想起昨晚密探回报。

沈一在府里“伺候养病”时总趁人不注意舔手腕上的血痕,当时只当是少年怪癖,现在才惊觉那是无意识的自救本能,就像寒玉池底那些忍着不吭声的抓痕。

沈星辞没理会周围的议论,他从怀里拿出个乌木盒子,打开露出半块温润的玉佩。

正是用沈一藏起来的碎片,跟自己怀里的另一半拼成了完整的一块。

玉面上刻的“辞”和“珩”两个字,在烛火下终于连成了一个完整的“守”,笔画间还留着两种颜色混在一起的血痕。

“拿酒来。”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金环在掌心最后转了半圈,“要最烈的烧刀子。”

侍卫捧着酒坛上前时,沈星辞已经用金环的棱角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鲜血滴进酒坛的声响里,他拽过沈一还在流毒血的手,把那道新伤口凑到坛口。

两种血在烈酒里混在一起的瞬间,竟然泛起奇怪的金光,搅起一层层的光纹。

“从今天起,我的命跟你同根同源。”

沈星辞端起酒坛的动作稳得像石头,他仰头喝下的瞬间,金环和沈一的银哨坠在坛口撞在一起,发出清亮的响声。

“喝下这坛血酒,你就是东宫唯一的暗卫统领,是跟我同生共死的赵珩。”

沈一接过酒坛的手指在抖。

酒液滑过喉咙的灼热里,他尝到两种血的味道。

自己的带着点苦的药香,太子的裹着清冽的寒气,混在一起竟生出绵长的回甘,像极了寒玉池底冰和火的纠缠。

耳朵后面的朱砂痣突然发烫,那片皮肤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醒过来,跟沈星辞手腕上的血脉跳着一样的节奏。

三皇子摔碎酒爵的脆响里,沈星辞已经把沈一护在了身后。

金环在他指间转成模糊的影子,环上甩落的血珠砸在青砖上,竟然画出个完整的鹰徽——跟赵家军布防图上的标志一模一样,连翅膀尖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拿下三皇子。”

沈星辞的声音带着没散的酒气,却比寒玉池的冰还冷,“他私养死士想刺杀储君,证据确凿。”

侍卫上前抓人的时候,沈一突然按住沈星辞流血的手腕。

他撕下衣襟的动作快如闪电,布条缠的力道刚刚好,既止住了血,又没勒紧太子手腕上的血管——就像无数次给彼此包扎伤口那样,熟练得仿佛练过千百回,连指尖划过动脉的力度都分毫不差。

“殿下的寒毒……”

沈一的声音带着酒气的沙哑,银哨坠在衣襟下硌着胸口,那里的血酒还在发烫,“太医说,以后……”

“以后有你。”

沈星辞打断他的话,指尖擦过少年耳后的朱砂痣,那里的血珠混着酒液,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

“就像这坛血酒,你的热,我的寒,刚好互补。”

摘星楼的钟声打破夜色时,朝阳正好冲破云层。

沈一望着沈星辞肩膀上那道自己刺的旧伤,突然明白有些疼从来不是惩罚,是刻在皮肉上的记号,是融进血脉里的牵挂,是两个孤独的灵魂在刀光剑影里,找到的唯一救赎。

他摸着怀里拼好的玉佩,那里的“守”字被体温焐得暖暖的。

血酒的后劲慢慢上来,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却清楚地看见沈星辞手腕上的金环和自己的银哨坠,在晨光里晃出缠在一起的影子,在命运的河里,游向同一个地方。

台阶前的白玉兰还在滴露水,沾着血的那朵开得最旺,花瓣舒展着,露出里面缠着红绸的玉佩,在风里轻轻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