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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快穿:宿主勾一勾,反派跟着走 > 第177章 阴郁小可怜与他的“缠人”小暖阳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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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阴郁小可怜与他的“缠人”小暖阳 01

【系统:(欢快地敲着小键盘):叮咚!新任务世界加载ing——本次目标反派为郁栖迟,郁家继承人,家族势力盘根错节,涉及多个隐秘领域。

童年时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让他一夜之间父母双亡,自己也因这场意外听觉受损(并非完全丧失听觉能力)。

经此一遭,他彻底见识到人性的险恶,性格变得极度阴郁冷漠,从此活在家族斗争的阴影中。

又因听觉受损,长期缺乏听觉反馈和交流,他渐渐习惯了沉默,更倾向于用手语或文字表达。(呜呜呜,反派好可怜啊)

宿主身份:沈星辞,沈家备受宠爱的小儿子,家族权势显赫,在商界与政界皆有深厚根基。

现在剧情节点:十岁,沈家刚搬入郁家隔壁的老宅。

(芜湖!感情从小培养!而且还住在隔壁!这近水楼台先得月呀!)】

————

蝉鸣撕咬着七月的午后,沈星辞的白色帆布鞋碾过郁家后院疯长的三叶草,草叶的汁液在鞋面上洇出点点绿痕。

蝴蝶停在青砖墙上那株爬满蚜虫的月季上,翅尖沾着阳光,他踮脚去够,鞋跟突然磕到块松动的石板——“咔嗒”一声轻响,惊飞了蝴蝶,也撞碎了后院的死寂。

阁楼方向传来闷响,像是有人用肩膀撞门,木屑簌簌落在地板上。

沈星辞扒着斑驳的朱漆栏杆探头,紫藤萝的卷须缠上他的手腕,黏糊糊的带着露水的凉。

那座嵌在主楼阴影里的阁楼,木窗紧闭,气窗蒙着层灰,铁栏杆锈得发红,栏杆缝隙里卡着片干枯的紫藤花瓣。

又是一声撞门声,比刚才更重,混着隐约的摩擦声,像困在里面的东西正用指甲抠木头,细碎的声响顺着砖缝爬过来,挠得人耳朵发痒。

“喂?”他朝着阁楼喊,声音被蝉鸣吞掉大半,却特意提高了尾音,“有人吗?”

撞门声停了。

沈星辞把帆布包往地上一扔,掏出兜里的橘子味硬糖。

玻璃糖纸被他捏得发皱,边角卷成波浪似的弧度,在阳光下晃出细碎的光斑。

墙根那只小板凳锈得发红,四条腿歪歪扭扭,他踩上去时,凳面立刻发出“咯吱”的哀鸣。

沈星辞扶住气窗栏杆稳住身子,帆布书包从肩头滑下去,砸在草地上发出闷响,他却顾不上捡。

气窗比他想象的高,得踮着脚才能勉强够到栏杆,鼻尖撞上积灰的玻璃时,睫毛簌簌落了些灰下来,呛得他打了个喷嚏。

里面很暗,只有天窗漏下一缕斜光,刚好照在蜷缩在墙角的人影上。

那是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手腕被粗麻绳捆在床腿上,勒出的红痕在苍白皮肤下像道快要渗血的伤口。

他背对着气窗,肩膀很薄,乌黑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有一小截苍白的下颌露在外面,紧绷着。

沈星辞敲了敲玻璃,男孩没动,只有指尖在地板上无意识地划着什么,留下浅浅的白痕。

“你是谁啊?”

沈星辞把糖剥开,橘子味的甜香漫上来,混着阁楼里飘出的霉味,竟奇异地融洽。

他想起出门前妈妈教他的,和人打招呼要先报名字。

糖纸被他摊在手心,用口袋里的铅笔歪歪扭扭写“我叫沈星辞”,写完又觉得字太丑,舔了舔指尖把“辞”字的点描得更圆些。

他把糖纸卷成小筒,从栏杆缝隙里塞进去。

纸筒落在地板上,骨碌碌滚到男孩脚边,撞在他脚踝上停住了。

男孩还是没动。

沈星辞有点泄气,又有点好奇。

他见过很多大人对着这个哥哥指指点点,说他是“聋子”,说他“晦气”,可他刚才明明听见撞门声停了,说明对方听见他说话了呀。

他干脆趴在气窗上,把下巴搁在栏杆上,开始絮絮叨叨地讲今天学校发生的事。

“我们班今天吃了绿豆汤,张老师说我把绿豆塞鼻孔里是不对的,可我就是想看看绿豆能不能发芽嘛……”

“隔壁班的小胖抢我的奥特曼卡片,我把他推倒在泥坑里了,他哭着去找老师,结果老师发现他兜里还有我的草莓味橡皮……”

“我妈妈说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了,就在你们家隔壁,我从窗户就能看见你房间的灯。你晚上睡觉会开灯吗?我怕黑,总是开着小夜灯……”

————

蝉鸣渐渐低下去,阳光在地板上移过一道金线,把沈星辞的影子拉得老长,歪歪扭扭搭在气窗玻璃上。

沈星辞的嗓子有点干,他从帆布包里掏出水壶,咕咚咕咚灌了两口,看见男孩的肩膀好像动了一下,幅度很小。

他赶紧把水壶递到栏杆边,虽然知道对方够不着,还是说:“你渴不渴?这个是橘子味的,和糖一个味道,我妈妈特意给我灌的。”

男孩终于有了反应。

他慢慢转过头,沈星辞看清了他的脸。

很白,是那种不见阳光的苍白,嘴唇没什么血色,下唇上有个浅浅的牙印,像是自己咬出来的。

眼睛很漂亮,睫毛又长又密,可瞳孔是沉的,没什么情绪,却在看向沈星辞时,微微缩了缩。

他盯着沈星辞,眼神很淡,像在看一块不会说话的石头,却又不像——那目光里藏着点别的什么。

“我叫沈星辞,”沈星辞又说了一遍,特意放慢语速,指着自己的胸口,“星星的星,告辞的辞。你叫什么?”

男孩没回答,视线落在他手里的玻璃糖纸上,那上面印着只咧嘴笑的小熊,爪子上还抱着颗糖。

“这个给你。”沈星辞把糖从栏杆缝里塞进去,糖块滚到男孩脚边,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阁楼里格外清晰。

他又把那张写了名字的糖纸塞进去,这次准了些,刚好落在男孩蜷曲的手指旁,“明天我再来看你,给你带我的漫画书,里面有蝙蝠侠,可厉害啦!”

楼下传来管家李叔的声音:“小少爷!您在哪儿呢?”

沈星辞应了一声,从板凳上跳下来时差点崴到脚,踉跄着扶住栏杆才站稳。

他捡起帆布包往门口跑,跑了两步又回头,朝着阁楼大喊:“我明天真的来!你等着我啊!”声音太大,惊得槐树上的蝉都停了声。

气窗后的男孩依旧没动,只有指尖轻轻碰了下那张皱巴巴的糖纸,像在确认它是不是真的存在。

沈星辞被李叔半扶半拽着往家走,手腕被捏得有点发红。

“小祖宗,您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李叔攥着他胳膊的手松了松,语气里带着后怕,却没忘了用袖口替他擦掉裤腿上的泥,“郁家这潭水深,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他瞥了眼阁楼方向,声音压得更低:“尤其是里面那位……唉,也是个苦命孩子。”

没等沈星辞追问,李叔已经加快了脚步,却没再说“别来”,只反复叮嘱,“下次要来跟我说一声,不然我找不着小少爷。”

“他们为什么要绑着他?”沈星辞挣开他的手,白净的脸上满是不解,“我看见他手腕上都是红印子,连颗糖都没有。”

李叔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眼那座沉默的阁楼,喉结动了动,终究只是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他蹲下来,用袖口擦掉沈星辞脸上的灰,声音放软了些,“但小少爷要是想送糖,我给您备个大的糖罐,保证能塞过栏杆缝。”

沈星辞眨巴着眼睛,看着李叔认真的样子,突然觉得那个阁楼里的男孩像他漫画书里被困在高塔上的王子,而自己是带着糖来的骑士。

他偷偷回头,看见郁家后院的铁门缓缓关上,把那片爬满藤蔓的阴影关在了里面,却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门缝溜了出来,沾在他的帆布包上,带着淡淡的橘子糖香。

————

阁楼里,郁栖迟慢慢伸直蜷了很久的腿,膝盖“咔”地响了一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手腕上的麻绳勒得生疼,他用牙齿咬着绳结试了试,绳子纹丝不动,反而勒得更紧,疼得他眼尾泛起红。

刚才那个男孩的声音像隔着层水传来,嗡嗡的,带着点甜暖的震颤。

明明听不真切,却奇异地驱散了些阁楼里的霉味。

那声音撞在耳膜上时很轻,却比天窗漏下的光斑更鲜活,让墙角的阴影都退了退。

他低头看向手边的糖块和糖纸。

橘子味的硬糖在昏暗中泛着微光,糖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沈星辞”三个字被涂得有点脏,可笔画里的认真藏不住,尤其是那个被描得圆圆的“辞”字点。

他伸出没被绑住的左手,指尖轻轻碰了下“星”字的最后一笔,像在确认那道弯钩是不是真的存在,指尖的粗糙蹭过糖纸,发出沙沙的轻响。

楼下传来模糊的响动,像是有人在笑,混着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嗡嗡地撞着耳膜,让他下意识地皱紧了眉。

郁栖迟迅速把糖和糖纸塞进裤兜,重新缩回墙角,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

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阁楼门外,堂哥郁承泽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带着恶意的笑:“聋子,饿不饿?要不要哥哥给你送点馊水?”

没有回应。

郁承泽骂了句“哑巴”,脚步声渐渐远了,踢到石子的响动像颗小石子砸在郁栖迟心上。

阁楼里又恢复了寂静。

郁栖迟睁开眼,从裤兜里摸出那张糖纸。

他借着天窗漏下的光,用指甲在“星辞”两个字上慢慢划着。

一遍又一遍,直到指尖被粗糙的糖纸磨得发疼,才停下来,把糖纸贴在胸口,感受着布料下心脏的跳动。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一阵尖锐的震颤,像有根细针在耳膜上轻轻刮过——是汽车鸣笛。

紧接着,楼下飘来断断续续的叮咚声,不成调,却带着点规律的起伏,像有人用指尖在空心木头上胡乱敲,那声音钝钝的,却奇异地让人安心。

郁栖迟侧耳听了会儿,才辨认出是钢琴声。

那声音隔着层厚厚的雾,每个音符都发着钝响,错漏得厉害,分明是初学的人在乱按琴键。

可郁栖迟听着,却没像往常那样觉得烦躁,反而跟着那不成调的节奏,轻轻动了动手指。

他把糖纸叠成小小的方块,塞进衬衫口袋,紧贴着胸口的位置。

那里能感觉到心脏在跳,一下一下,很稳,像刚才那个男孩说话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