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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快穿:宿主勾一勾,反派跟着走 > 第181章 阴郁小可怜与他的“缠人”小暖阳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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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阴郁小可怜与他的“缠人”小暖阳 05

沈星辞刚跑出后院,就被郁承泽堵在巷口的老槐树下。

几个佣人举着木棍围上来,影子在地上扯得老长。

郁承泽的皮鞋上沾着新鲜的泥,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呼吸粗重。

“野小子还敢来?”

郁承泽踹飞脚边的石子,正砸在沈星辞的帆布鞋上,鞋面上的星星图案被溅上泥点,“上次用你爹的名字吓我,这次看谁来救你!”

沈星辞突然笑了,把弹弓往身后一藏,露出颗小虎牙,舌尖还舔了舔唇角——那是他紧张时的小动作:“你知道为什么巧克力会化吗?”

郁承泽愣了愣,粗重的呼吸喷在空气中,带着隔夜酒的酸腐味。

“因为它怕热啊。”

男孩的声音突然拔高,“就像你怕我爸爸一样!”

话音未落,他突然拽了拽槐树上垂下来的藤蔓。

藏在树叶里的麻绳突然松开,一袋槐米“哗啦”一声砸下来,正好扣在郁承泽头上。

淡黄色的槐米钻进他的衣领,痒得他嗷嗷直叫,手忙脚乱地在身上乱抓,昂贵的衬衫被扯出几道褶皱。

趁着众人手忙脚乱的空档,沈星辞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巷口突然窜出三只半大的流浪猫,是他这几天用火腿肠喂熟的,此刻正弓着背冲佣人龇牙,眼睛亮得像三盏小绿灯,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威胁声。

“抓住他!”

郁承泽的怒吼混着猫叫声,把巷子里的麻雀惊得漫天飞,翅膀扑棱的声音像阵骤雨。

沈星辞转身就跑,帆布鞋踩过水洼时溅起的泥点,砸在追兵的裤腿上。

他故意往堆着废旧家具的死胡同跑,在第三个拐角处突然闪身,躲进个半开的木箱里。

箱盖合上的瞬间,铁锈味混着旧书的霉味涌过来,呛得他忍不住屏住呼吸。

“肯定藏进垃圾堆了!给我翻!”

郁承泽的脚步声从头顶掠过,皮鞋踢到铁皮桶的声响震得箱底发颤。

沈星辞从缝隙里往外看,看见张叔带着几个家丁正从巷口走来,手里的铁棍在晨光里闪着冷光,步伐沉稳。

他突然想起阁楼里那双写满担忧的眼睛。

便从口袋里摸出颗橘子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甜味在舌尖漫开时,突然对着木箱壁轻轻敲了起来——三短两长,和刚才在栏杆上敲的节奏一模一样,指关节撞在木板上,发出闷钝的回响。

阁楼里,郁栖迟正把耳朵贴在气窗的栏杆上,努力听着外面的声音。

冰冷的铁触感贴着耳廓,风声里混着隐隐约约,听不太真切的敲击声,三短两长,重复了三遍,像颗定心丸,轻轻落进他发紧的心脏。

他攥着笔记本的手指慢慢松开,纸页上“小心”两个字的墨痕已经干透,摸上去有点硌手。

他慢慢摊开手心,那副银色的助听器躺在掌心里,星芒花纹在晨光里闪着温柔的光。

突然有勇气把它戴上,冰凉的金属贴着耳廓。

耳塞刚塞进耳道,就听见远处传来闷响——像是有人被铁棍砸中了膝盖,沉闷的痛呼声顺着空气传过来,格外清晰。

紧接着是郁承泽的惨叫,混着张叔中气十足的吼声:“敢动我们家小少爷?活腻歪了!”

声波撞在耳膜上,带着温热的震动,是从未有过的真实感。

郁栖迟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在床板上发出闷响,疼得他眼尾泛起红。

他冲到气窗前,看见沈星辞正被张叔护在身后,白衬衫上沾着泥污,却回头朝阁楼的方向用力挥了挥手,阳光落在他毛茸茸的发顶上。

助听器里传来蝉鸣的嘶叫,混着远处卖冰棍的铃铛声,还有男孩清脆的笑声。

这些声音以前听来总是模糊的,像隔着层厚厚的棉花,此刻却突然变得清晰,连空气里的甜香都有了具体的形状——是橘子糖混着青草的味道。

他抬手摸了摸耳朵里的助听器,指尖触到温热的金属,突然笑了。

这是他记事以来,第一次觉得世界不是块沉默的石头,而是颗跳动的、温暖的心脏。

————

暮色再次漫上来时,沈星辞抱着膝盖坐在气窗前,把今天的冒险经历讲得眉飞色舞。

他说张叔的铁棍如何像蝙蝠侠的飞镖,说流浪猫如何精准地挠了郁承泽的手背——“现在他手上肯定留着三道红印子”,说李叔新烤的舒芙蕾加了双倍的草莓酱,甜得能粘住牙齿。

“你看。”

他举起手臂,袖子卷到肘弯,露出道浅浅的擦伤,结痂的边缘泛着粉红。

“就蹭破点皮,比你手腕上的红痕轻多了——你的绳子是不是该换根软点的?我让李叔给你送段丝绸过来,滑溜溜的不勒手。”

郁栖迟突然抬手,指尖在玻璃上画了道弧线,从男孩的擦伤一直画到自己的手腕,轨迹温柔。

玻璃上的指纹晕开,把两道伤痕连在了一起。

沈星辞愣了愣,突然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小药盒。

绿色的铁皮盒子上画着只举着绷带的小熊,熊掌处的颜料被手指蹭得有点模糊。

他打开盒子,草莓味的药膏挤出来时带着甜甜的香气。

“这个给你。”

他把药膏从栏杆缝里塞进去,指尖不小心碰到了男孩的指腹。

像有电流窜过,两人都猛地缩回了手,阁楼里的空气突然变得发烫,连蝉鸣都仿佛慢了半拍。

远处传来钢琴声,还是那不成调的旋律,却比前几天流畅了些。

郁栖迟戴着助听器听着,突然发现每个音符都像颗小小的糖,在空气里慢慢融化,带着沈星辞说话时的语调。

“明天教你弹钢琴吧。”

沈星辞的声音透过玻璃传进来,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期待,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栏杆,节奏和琴声隐隐相合,“我妈妈说,音乐是不用说话的语言——就像你画的画一样。”

郁栖迟没动,只是慢慢抬起手,比出个“好”的手语。

指尖的弧度比书上的标准手势更柔软,指节因为用力泛着淡淡的粉。

————

夜色渐浓,沈星辞踩着满地月光往回走。

帆布包里的酸梅罐晃出轻响。

他回头望了眼郁家阁楼的方向,那里漆黑一片,却隐约能看见气窗后有个模糊的人影。

风掀起他的衣角,带着阁楼里的霉味和金银花的香,像把温柔的手,轻轻推着他往前走。

阁楼里,郁栖迟把助听器摘下来,小心地放进小黄鸭笔记本里,夹在画着太阳的那页。

然后从枕头下摸出那颗黄冰糖,借着天窗漏下的月光,看见糖块上还留着沈星辞掌心的温度,棱角被摩挲得圆润了些。

他把糖块凑近鼻尖,隐约能嗅到橘子糖的甜香——那是沈星辞身上常有的味道,混着金银花的清苦,在舌尖酿成奇异的回甘。

指腹反复碾过糖面的纹路,像在描摹男孩笑起来时嘴角的弧度。

重新戴上助听器的瞬间,楼下隐约传来郁承泽被管家训斥的声音,夹杂着瓷器碎裂的脆响。

但这些都远了,被某种更清晰的声音覆盖——是自己胸腔里平稳的心跳,像鼓点敲在琴键上,和昨夜不成调的旋律渐渐合拍。

指尖落在琴键的瞬间,积灰被扫开,露出象牙白的底色。

第一个音符跳出来时,惊飞了窗台上栖息的夜蛾,翅膀扑棱的声响透过助听器传来,像给这声琴音加了层细碎的伴奏。

他开始慢慢地弹,一个键一个键地摸索。

有个低音键卡着锈,按下时发出沙哑的震颤,像沈星辞被逗笑时的气音。

而高音区的某个键总比别的亮,弹起来带着点雀跃,像男孩踩着糖纸跑过时的轻快。

月光从天窗斜切进来,在琴键上投下细长的影子,随着指尖起落摇晃。

郁栖迟看着自己的手在黑白键上移动,突然发现每道指缝里都漏着光——是舒芙蕾上的焦糖色,是助听器上的星芒,是沈星辞衬衫上的月光白。

最后一个音符消散时,阁楼里静得能听见冰糖在舌尖融化的轻响。

他摘下助听器,看见小黄鸭笔记本的封面上,那只鸭子的眼睛被月光照得发亮,像沈星辞总带着笑意的眼睛。

于是把今天收到的草莓药膏挤在指尖一点,轻轻抹在笔记本的鸭嘴上。

药膏的甜香漫开来时,他突然对着天窗无声地说了句什么,嘴唇动的弧度,和沈星辞说“明天见”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