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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快穿:宿主勾一勾,反派跟着走 > 第275章 小太监与他的“冷鸷”九千岁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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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小太监与他的“冷鸷”九千岁 04

云晏安被沈星辞用干净的锦巾裹着抱出浴桶时,整个人还有些发懵。

热水洗去了他身上的汗污和尘埃,也洗去了那身粗布囚服带来的狼狈。

少年本就生得清秀,此刻洗去铅华,肤色在锦被的映衬下愈发白皙。

湿漉漉的头发搭在额前,几缕贴在耳尖,眼尾还带着水汽氤氲出的微红,少了先前的惊惶,多了几分干净的柔软。

他低着头,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随着动作轻轻颤动。

身上那件宽大的月白中衣显然是沈星辞的,衣摆垂到膝盖,衬得他身形愈发纤细,却也多了种惹人怜爱的青涩。

沈星辞看着他这副模样,脚步顿了顿。

他抬手,指腹轻轻拂去云晏安脸颊上残留的水珠,动作竟难得带了几分柔和。

“倒是比刚见时顺眼多了。”

他淡淡开口,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却带着几分真切的认可,“洗干净了,倒像个样子。”

云晏安闻言,抬眼看向沈星辞,眼底没有羞怯,反而亮了亮,像是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肯定。

他攥着帕子的手紧了紧,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雀跃:“谢督主。”

他知道,这简单的一句夸奖,意味着自己这步棋没走错。

洗去的不仅是身上的污秽,更是过去那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从这一刻起,他是沈星辞身边的人了。

沈星辞唇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收回手,转身继续往前走:“跟上。”

云晏安连忙应声,小步跟在他身后,鼻尖似乎还萦绕着方才浴房里艾草与皂角混合的暖香。

————

待两人到了主屋,沈星辞随手将擦拭的帕子扔在盆里,目光落在拔步床的水绿色纱帐上。

帐钩银链晃着细碎的光,床榻宽得能容下两人,他指尖捏着被角掀开内侧:“从今日起,你就睡这张床。”

“我畏寒,你先去把被窝暖热了。往后跟着张嬷嬷识字算账,还有去演武场找赵校尉,学不会,就滚回净身房去。”

云晏安猛地抬头,撞进对方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他原以为会被分到偏僻的跨院,更没想过浴后竟要与这人同榻而眠,还要学文墨拳脚。

这哪里是往独当一面引,分明是把自己圈在了眼皮子底下。

“还有夜里手脚老实些,”沈星辞解开浴后的月白中衣腰带,热水浸得微红的肌肤在烛火下泛着暖光,“我方才在浴房就说过,洗干净了才好伺候。怎么,这会儿倒要装糊涂?”

这话像带了钩子,勾得云晏安呼吸一滞。

他攥着刚换上的干净中衣往后缩了缩,喉间发紧:“督主,方才在浴房是、是奴才失仪……奴才睡榻上就好,断不敢叨扰您安歇……”

“失仪?”

沈星辞挑眉,指尖在被角轻轻一扯,被褥掀开的幅度更大了些,“我方才替你搓背时,怎么不见你说失仪?”

云晏安被堵得哑口无言,攥着衣角的手指微微用力。

方才在浴房,沈星辞的指尖划过脊背时带起的战栗还未散去,此刻被当众点破,他连指尖都在发颤:“那、那是督主恩典……”

“恩典?”

沈星辞低笑一声,忽然倾身靠近,湿热的呼吸扫过他的耳廓,“那我现在恩典你睡这张床,你倒要推拒?”

那眼神里的压迫感混着方才浴房的水汽,让云晏安不敢再犟。

他磨磨蹭蹭地脱了鞋,刚掀开被子坐进去,就被一股凉意激得打了个哆嗦。

沈星辞随后躺下时,床板轻轻晃了晃,他连忙往外侧缩,几乎要贴到床沿,却还是能闻到对方身上清冽的冷香,混着淡淡的艾草味——和浴房里萦绕的气息一模一样。

“离那么远做什么?”

沈星辞忽然侧身,指尖搭在他腰侧,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人往中间带了带,“方才在浴桶里,你可不是这么怕生的。”

云晏安的身子瞬间僵住,腰侧的触感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连呼吸都忘了。

方才在浴房,热水漫过胸口时的窒息感、对方环在腰间的力道、还有那若有似无擦过腰侧的指尖……

一幕幕在眼前炸开,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体温透过中衣渗过来,比浴桶里的热水更烫人。

“督、督主……”

他声音发颤,想往后躲,却被那只手按得更紧。

“安分些。”

沈星辞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刚褪去白日冷硬的沙哑,“再动,我可不保证像在浴房时那样斯文。”

云晏安果然不敢动了。

他僵直着身子躺了许久,直到后颈被对方的呼吸吹得发烫,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夜半时,他被一阵凉意惊醒,睁眼便见沈星辞不知何时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缩着肩,像是睡得不安稳。

他想起对方说畏寒,鬼使神差地往过凑了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臂,轻轻环住了那微凉的腰。

沈星辞的身子猛地一僵,却没推开他。

云晏安的心跳得像擂鼓,将脸颊贴在对方后背,感受着那渐渐暖起来的体温,忽然想起浴房里对方浸在水中的肩背。

原来再冷硬的人,也会有这样需要暖意的时候。

第二日天未亮,云晏安是被指尖划过脊背的触感弄醒的。

沈星辞正支着肘看他,眼底带着几分玩味,指尖还停留在他后颈的碎发里:“倒是比暖炉管用些。看来昨日在浴房没白疼你。”

云晏安慌忙想挣开,却被对方拽着胳膊带进怀里。

沈星辞的指腹蹭过他的耳尖,声音带着笑意:“再睡会儿,卯时的茶凉了正好。”

晨光从纱帐缝隙漏进来,在两人交缠的发丝上投下暖黄的光。

云晏安窝在对方怀里,听着那沉稳的心跳声。

从浴房到这张床的距离,或许比他想象中更近,也更烫人。

————

卯时的梆子声刚敲过第一响,云晏安就醒了。

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残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冷香。

他坐起身,宽大的月白中衣从肩头滑落,露出半截细瘦的脖颈。

窗外天色微明,廊下传来洒扫的动静,带着清晨特有的清冽气息。

“醒了?”

沈星辞的声音从外间传来,带着刚起身的微哑。

云晏安慌忙拢了拢衣襟,趿着鞋往外走,就见沈星辞正坐在桌前翻看着一本册子,玄色常服衬得他侧脸冷硬,指尖在书页上轻轻点着。

桌上摆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白粥,还有一碟酱菜,香气袅袅。

“过来吃饭。”

沈星辞头也没抬,指尖翻过一页,“吃完了让张嬷嬷带你去取新衣服,辰时准时去演武场。”

云晏安应了声,在他对面坐下,拿起勺子小口喝着粥。

米粥熬得软糯,带着淡淡的米香,暖得他胃里熨帖。

他偷偷抬眼,见沈星辞正专注地看着册子,侧脸的线条在晨光里格外清晰,连睫毛的影子都落在书页上。

“督主,”他忍不住开口,声音很轻,“您每日都起这么早吗?”

沈星辞抬眼瞥了他一下,放下册子:“东厂的事,容不得偷懒。”

他顿了顿,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你也一样。学不会东西,留着没用。”

这话听着冷硬,云晏安却没觉得害怕,反而心头微动。

他知道,沈星辞是真的打算留下他,才会费心安排这些。

吃完饭,张嬷嬷果然来了。

那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嬷嬷,眼神却很利,上下打量了云晏安几眼,没多说话,只领着他去了偏房。

偏房里放着好几套衣服,有日常穿的青灰色小太监服,也有几件月白色的常服,料子都极好。

张嬷嬷替他选了件合身的青灰色衣服,又拿来一套笔墨纸砚:“督主吩咐了,每日午后跟着老奴识字,可别偷懒。”

云晏安点头应下,换上新衣服,只觉得浑身轻快。

衣服合身,料子柔软,比那粗布囚服舒服多了。

他对着铜镜照了照,镜中的少年眉目清秀,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眼底却有了几分神采。

辰时一到,云晏安就去了演武场。

演武场很大,铺着青石板,几个穿着劲装的校尉正在练拳,呼喝声此起彼伏。

赵校尉是个个头高大的汉子,见了他,眉头皱了皱:“你就是督主送来的那个?”

云晏安连忙行礼:“是,奴才云晏安。”

赵校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撇了撇嘴:“细皮嫩肉的,怕是经不起折腾。”

他扔过来一套护具,“先跟着扎马步,一个时辰。”

云晏安捡起护具,心里清楚这是下马威。

他没多说什么,穿上护具,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扎起马步。

一开始还觉得轻松,可没过多久,双腿就开始发酸,额头也冒出了汗。

旁边的校尉们见他是新来的,还细瘦,都带着几分看热闹的眼神。

云晏安咬着牙,死死撑着,指尖攥得发白。

他知道,这是他必须熬过去的关,若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往后怎么在沈星辞身边立足?

一个时辰过去,赵校尉喊停时,云晏安的腿已经麻得失去了知觉,差点栽倒在地。

他扶着旁边的柱子,大口喘着气,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还算有点骨气。”

赵校尉难得夸了一句,递给他一块帕子,“下午再来,学基本的拳脚。”

云晏安接过帕子,擦了擦汗,躬身道谢。

回到住处时,已经是午时。

张嬷嬷正在等着他,桌上摆着简单的饭菜。

吃完饭,张嬷嬷就开始教他识字。

云晏安小时候在家乡断断续续上过几天私塾,认得几个字,学起来倒也不算吃力。

张嬷嬷教得很认真,一笔一划地教他写,见他写得歪歪扭扭,也不训斥,只耐心地指正。

“督主说了,你得学会算账。”

张嬷嬷放下笔,看着他,“东厂的账目,可不能出半点差错。”

云晏安点头,心里明白,这是沈星辞在培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