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轿车平稳地驶入庄园，陆郁离几乎是车门刚停稳就钻了出来。
他穿过空旷的客厅，目光迅速锁定了那个坐在沙发上的身影。
“父亲。”陆郁离走到沙发旁，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雀跃。
沈星辞抬眸，目光在他身上扫过，淡淡应了一声：“嗯。
陆郁离从书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东西，双手捧着，递到沈星辞面前。
那是一张折叠整齐的试卷，最上方用红笔标着一个醒目的“128”。
“父亲，今天数学小测，我考了班里最高分。”他仰着脸，眼睛亮晶晶的。
沈星辞的视线从屏幕移到试卷上，看了一眼分数，又落回陆郁离写满期待的脸上。
他伸出手，没有去接试卷，而是用指尖轻轻点了点那鲜红的分数。
“不错。”他的语气依旧平淡，但陆郁离敏锐地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缓和。
他往前凑了凑，几乎要挨到沈星辞的膝盖，声音放得更软：“那……父亲，我乖吗？”
他问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沈星辞搭在键盘上的手，那骨节分明的手指。
沈星辞没有回答，只是合上笔记本电脑，将它放到一旁。
“今天在学校，”沈星辞随口问起，“有人碰你吗？”
陆郁离立刻摇头，语气带着点小骄傲：“没有。我跟他们说了，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很听话。”
他说着，悄悄观察着沈星辞的神色，试图从中找到一丝赞许，或者应允。
沈星辞看着他这副小心翼翼又暗含渴望的模样，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
“这么乖，”沈星辞的拇指摩挲着他的下唇，“想要什么奖励？”
陆郁离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脸颊泛起红晕。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张了张嘴，“想……想要父亲亲亲我……”
像书房那样。
沈星辞的指尖在他唇上停顿了一下，眸色转深。
他没有立刻满足他，而是松开了手，身体向后靠进沙发里，姿态慵懒。
“自己来拿。”
自己……来拿？
他咬了咬下唇，跪坐在地毯上，直起身，双手紧张地撑在沈星辞身侧的沙发垫上，仰起头，颤抖着凑近那张薄唇。
距离一点点缩短，他能感受到沈星辞平稳的呼吸拂在自己脸上。
就在他的唇即将碰上的瞬间，沈星辞却微微偏开了头。
陆郁离的吻落空，只堪堪擦过他的唇角。
陆郁离僵在原地，眼中瞬间蒙上一层委屈的水雾，不解又无措地看着沈星辞。
沈星辞垂眸看着他，眼神深邃，“位置错了。”
他低声提醒，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唇角，那刚才被陆郁离擦过的地方。
陆郁离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父亲是在嫌他不够主动，不够……大胆。
一股热意冲上脸颊，连耳根都红透了。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凑上去，这一次，目标明确地吻上了沈星辞的唇。
不再是浅尝辄止的触碰，而是生涩却固执地试图深入。
沈星辞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只是任由他笨拙地探索，感受着那青涩身体因为主动献吻而发出的细微战栗。
直到陆郁离因为缺氧而微微后退，气喘吁吁，眼神迷离。
沈星辞才抬手，用指腹擦去他唇角的水渍，声音低沉沙哑：
“奖励结束。”
陆郁离瘫坐在地毯上，心脏狂跳，唇上还残留着那冰冷而柔软的触感。
他看着沈星辞重新打开笔记本电脑，恢复那副冷漠禁欲的模样。
但陆郁离知道，不一样了。
父亲在纵容他，甚至在引导他，走向更深的沉沦。
他低下头，将滚烫的脸埋进膝盖，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向上弯起甜美的弧度。
他会更乖的。
乖到让父亲心甘情愿，给他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