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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真步行着,一边逗着墨海马,让岩泉乘坐一只购买来的中级大嘴雀,明显是不从事战斗只负责运输的精灵先一步前往雨巢做好准备。

新据点十几分钟路程外,“雨巢”依然存在,但氛围已截然不同。

这里的空气弥漫着汗水和精灵对战后的硝烟味,守卫明显更精悍,眼神锐利。

岩泉如同沉默的礁石在入口处迎接。

他身后,是焕然一新的训练场。场地更大,划分了不同属性的模拟对战区。训练的成员大多是二十岁上下的青年,甚至有几个三十岁左右、气质沉稳的身影。

他们的精灵也明显更强:隆隆岩、豪力、大嘴蝠、甚至有一只隆隆作响的三合一磁怪。

对战激烈而富有战术性。

“首领。”岩泉沉声道,“战斗部核心成员,现驻雨巢,共37人。”

他简洁汇报:“新吸纳人员底层训练家21人,火箭队心向光明的叛逃者9人,原联盟体系中级训练家3人。”

林真看到了那些叛逃者眼中残留的警惕与寻求新生的渴望,也看到了那三位中级训练家身上尚未完全褪去的联盟烙印,但此刻他们都穿着统一的“归途”战斗服,在岩泉冷峻的目光下刻苦训练。

乐天河童在模拟水沼区释放着水之波动,刺甲贝的甲壳闪烁着金属寒光。

这里,是归途淬炼刀锋的地方。

林真对岩泉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言语。

岩泉的存在,就是战斗部最好的保障。

回到新据点三楼的“首领室”,林真关上门,隔绝了楼下的喧嚣。

房间很简陋,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和一张简易行军床,他喊来了水野悠。

“坐。”林真指了指椅子,自己站在窗前,看着楼下训练场上那些追逐打闹、精力旺盛的少年们。

水野悠大大咧咧地坐下,翘起二郎腿,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首领,有啥指示?新据点不错吧?

这阳光,啧啧,比原来那地强多了,我跟你说,医疗部那台新仪器……”

“水野。”林真打断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力,他转过身,目光直刺水野悠。

“你的巧克力很好吃?医疗部很舒服?”

水野悠咀嚼的动作僵住了,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他讪讪地把巧克力放回口袋,坐直了些:“呃,老大,我就是弄点小零食犒劳下自己嘛,你看我为了搞那些药品仪器,可没少费心思…”

“费心思?”林真走近一步,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

“费心思在医疗部堆零食包装?费心思让你的毒骷蛙在软垫上睡大觉?费心思穿着沾着果汁的脏衣服面对新加入、需要榜样和纪律的少年们?”

水野悠的脸色变了变,有些不自在,也有些不服气。

“老大,没那么严重吧?我医术摆在这儿!没我,那些家伙受伤了谁处理,那台治疗仪关键时刻能救命!

我搞点享受怎么了?我又没耽误正事,难道加入‘归途’,就得像苦行僧一样?”

“正事?”林真语气更冷。

“归途的信条是什么?为了最底层人民的幸福!为了人民站起来!不是让你水野悠在这里当大爷,搞特殊化,享受生活的!

看看楼下的少年们,他们为什么加入?为了一个安身之所,为了一个变强的机会,为了不再被人踩在脚下。

他们看着你,你是医疗部长,是他们的前辈!你的懈怠,你的享乐,你的无所谓,就是在无声地告诉他们归途不过如此,混日子也行!”

林真的话像鞭子一样抽在水野悠脸上。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但看到林真眼中那冰冷的失望和一种更深沉的他无法完全理解的东西,话又咽了回去。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首领,你知道我的,我当初跟你干,是因为你够强够狠,能带我干点刺激的,而且也是你抓我入伙的...

什么为了人民站起来…

是,我佩服你,也愿意跟着你,但那些大道理。”他撇撇嘴,“太虚了!我只认你这个人!”

房间内一片沉默。只有楼下隐约传来的少年们的呼喊声。

林真看着水野悠,眼神复杂。

他明白水野悠的本质,一个技术精湛、路子野、重情义但缺乏崇高理想的现实主义者。

这样的人,不可或缺,却也可能是组织内部的隐患。

“水野,”林真语气放缓,但依旧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我不管你是认我这个人,还是别的什么。既然你选择了留下,穿上了归途的衣服,坐在了医疗部长的位置上,你就得担起这份责任!

你的医术是你的价值,但你的态度,决定了你的位置能坐多久,能走多远!”

他指了指窗外那些少年和他们的鲤鱼王:“归途不是过家家,它承载着阿健的仇恨,小纹的期望,岩泉的忠诚,还有楼下这五十个少年和他们身后无数挣扎求存者的未来!

享乐?特殊化?可以,等有一天我们真的砸碎了各种黑暗组织,让的底层能自由地站在阳光下,让联盟那些蛀虫得到清算。

那时,我亲自给你摆庆功宴,让你享尽荣华!但现在”

林真的声音斩钉截铁:“收起你的散漫!管好你的医疗部,做不好榜样,就给我滚去雨巢当个普通队医!

归途不需要蛀虫,更不需要只认人不认信念的糊涂蛋!”

水野悠被林真最后那句“滚去雨巢”和“糊涂蛋”刺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猛地站起来,胸膛起伏,显然憋着一股火气,他瞪着林真,嘴唇动了动,最终却什么狠话也没说出口。

水野悠想起当初在游轮上被火箭队绑架时是林真救了他,想起林真让他这个“半吊销”的医生有了用武之地。

他确实佩服林真,也愿意跟着他干点“大事”,哪怕他觉得那信条有点空。

“知道了,老大。”水野悠闷闷地吐出三个字,声音低沉,带着明显的不服气和委屈,但更多的是一种算你狠的认栽。

他烦躁地整了整自己那件皱巴巴沾着污渍的白大褂。

“我会收拾干净的零食不堆了,毒骷蛙…我让它站岗去!”

说完,他头也不回,带着一股子憋屈劲儿,拉开门快步走了出去,差点撞到正要进来的阿健。

阿健看着水野悠气冲冲的背影,又看看室内神色冷峻的林真,小心翼翼地问。

“首领?明天上午的集会……”

“照常进行。”林真走到窗前,看着楼下。水野悠的身影出现在训练场边缘,对着自己的毒骷蛙没好气地踢了一脚,毒骷蛙则敏捷地躲开,一脸无辜,然后烦躁地抓着头走向医疗部。

林真眼神深邃,敲打是必要的,水野悠的医术和渠道不可或缺,但他这享乐的苗头必须扼杀。忠诚需要引导,更需要纪律来约束。

明天的集会,就是重塑信念、清除杂音的开始。

归途的航船,容不得半点蛀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