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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暴鲤龙张开巨口,恐怖的水系能量疯狂汇聚,一道水炮毫不犹豫地轰击而出!

老比伯和刀疤的求饶和惨叫瞬间被巨大的水流轰鸣声淹没,连同他们那点可怜的侥幸心理,一起被彻底粉碎、吞噬。

水浪褪去,原地只剩下狼藉和寂静。

阿健和小纹脸色有些发白,虽然知道这些人罪有应得,但林真如此果决狠辣的处决方式,还是让他们感到震撼。

他们不像岩泉,如果岩泉在,林真都不用说第二句岩泉就会开始处理现场了。

白雅静静地看着,眼神复杂,却没有出言阻止。

她明白,这就是林真的道路,以铁血手段行正义之事,容不得半分虚伪的仁慈。

林真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准备清理现场。

然而,他的目光突然定格在战场边缘的一个角落。

那里蹲着一个人,面容憔悴,眼神空洞,他从始至终没有参与战斗,也没有试图逃跑,只是抱着膝盖蹲在那里,仿佛在等待最终的结局。

林真记得他。

上车时,就是这个男人以“空间狭小”为借口,态度极其恶劣地驱赶他们,试图不让他们上车。

刚才的战斗中,他也只是象征性地放出了一只独剑鞘,但那独剑鞘只是漂浮在他身边,没有任何攻击意图,甚至在他有危险时,还会主动格挡开飞来的流弹技能。

而男人自己,更是完全没有战斗的欲望,仿佛一心求死。

林真走到他面前。

男人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恐惧,只有一片死寂的漠然。

暴鲤龙巨大的头颅低下来,充满压迫感地靠近男人,口中散发着腥气和水汽。

男人闭上眼睛,引颈就戮,嘴角甚至露出一丝解脱般的弧度。

然而,预想的攻击并未到来。

林真按住了暴鲤龙。

“为什么求死?”林真问道,声音依旧冷淡,却带着一丝探究。

男人睁开眼,看着林真,眼神里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又变得空洞。

“活着也没意思,和这些人渣为伍,苟延残喘,不如死了干净。”

“你不是他们一伙的。”林真肯定地说。

他的能模糊地感受到,这个男人的心灵深处没有其他人的那种贪婪和暴戾,反而充满了痛苦、自责和绝望,像一潭死水。

男人嗤笑一声,带着浓浓的自嘲。

“有区别吗?我上了他们的车,吃了他们的饭,看着他们作恶没有阻止,我就是帮凶,杀了我吧,干净。”

“名字,以前的身份。”

男人沉默了一会,才低声道。

“空澈,以前是联盟军人,退伍了。”

联盟退伍老兵?为何沦落到与盗猎团为伍。

“我记得退伍军人一般会有退伍费吧,联盟连这个都省。”

“呵呵,军队倒是不省这个钱,给了我们一笔,虽然不多但是也够用了,1万联盟币干些买卖也完全够,只不过...”

林真看着他身边那只依旧保持着警惕姿态、守护着训练家的独剑鞘,又看了看男人那双布满老茧、本该握紧武器守护什么的手。

他看到了绝望,但也看到了一丝未曾完全泯灭的、深埋的骄傲。

这个人本性不坏,只是被某种巨大的痛苦或变故击垮了。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回到家后才知道,我的家人已经全没了,全没了...

别人告诉我,他们都不在了,病的病,走的走,被催债,被压迫。

我没有家了,退伍费被我两年里全花了,我走了很多地方,希望能找到一点点家人的消息,可是没有...

说完这些,空澈闭上了眼睛。

林真做出了决定。

他从身上取出一个装有500联盟币的钱袋,丢在空澈面前。

“拿着钱,离开这里,去找个地方,重新想想你为什么而活。”

林真的语气不容置疑。

“你的命现在是我的。我没让你死,你就不能死。”

空澈彻底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的钱袋,又看看林真,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那只独剑鞘也微微颤动了一下,蓝色的缎带轻轻飘动。

林真不再看他,转身对阿健和小纹说道。“清理现场,我们离开这里。”

林真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个眼神死寂却依旧被独剑鞘死命守护着的男人,不该就这样毫无价值地死在这片荒原上。

能得到自己精灵全身心保护的训练家,不多。

夜风吹过,带着血腥味和远方的沙尘。

车队燃烧的残骸映照着林真毫无表情的侧脸,和他的精灵们一起,构成了荒原夜色中最冷酷也最难以捉摸的画面。

他们很快清理了痕迹,放出代步的小火马和各自的飞行坐骑,趁着夜色,继续向着雷文市的方向前进。

而在他们身后,空澈依旧呆呆地坐在那里,望着林真等人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地上的钱袋和身边沉默的独剑鞘,空洞的眼神里,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