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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莫名的惊恐涌上武田正雄的心头,瞬间将刚才那几分醉意冲刷得干干净净。

他死死盯着面前的“夏目征弘”。

那张脸明明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那个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小黄毛。

此刻却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

对方此刻表现出来的状态,那种漠视生命的气场,完全和之前的夏目征弘判若两人。

武田正雄这才幡然醒悟。

“你……你不是夏目征弘!你究竟是谁?!”

面对武田正雄的质问,周淮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他懒得和这几个即将要死的垃圾解释什么。

对于周淮来说,他潜伏只有一个行事原则。

既然是潜入,那就必须完美地维持人设。

谁崩自己人设,他就崩了谁。

只要知情人都死了。

那他的人设就等于没有崩。

逻辑闭环,完美无缺。

“我是谁不重要。”

周淮的声音平静得让人心悸,他缓缓抬起右手,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重要的是,你们该上路了。”

至于夏目凛空的下落,周淮根本不需要浪费口舌从他们嘴里逼问。

在他的精神感知网络中,代表夏目凛空体内那只寄生虫的信号源,此刻正如同暗夜中的灯塔一般清晰。

位置就在这栋极乐天宫的顶层。

下一秒。

“嗡——!!!”

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密集的振翅声,毫无征兆地在包厢狭小的空间内炸响。

无数黑色的光点,如同决堤的洪水,从周淮的袖口、领口,甚至是脚下的阴影中疯狂涌出。

那是成千上万只兵甲虫!

它们不是之前那种用于自爆的影魔虫,而是凯撒麾下最为锋利、最为残暴的进食机器!

每一只兵甲虫都只有指甲盖大小,但它们那泛着金属光泽的颚器,却锋利得足以咬碎钢铁。

“啊——!这是什么东西?!”

“虫子!好多虫子!”

包厢内瞬间乱作一团。

武田正雄和他的手下们惊恐地尖叫着,本能地想要逃跑,或者拿出武器反抗。

那个刚才还想动手的瘦猴小弟,掌心刚刚凝聚出一团微弱的火球。

周淮心念一动。

潜伏在他们体内的异形寄生虫瞬间发难!

“呃啊!”

几人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神瞬间变得空洞呆滞。

体内的寄生虫强行切断了他们大脑对身体的控制权,将他们定格在了原地,如同几尊僵硬的雕塑。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黑色的虫潮,如同黑色的海啸一般,瞬间将自己淹没。

“嗡嗡嗡——”

令人牙酸的啃噬声响起,那是无数利齿在咀嚼血肉、磨碎骨骼的声音。

相比于影魔虫,凯撒麾下的兵甲虫在“清理”这方面,效率高了何止数倍。

这是一种极其恐怖的刑罚。

武田正雄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清晰地感觉到成百上千只甲虫爬满了他肥硕的身躯。

剧痛?

不,甚至来不及感到剧痛。

那是神经都在瞬间被吞噬的麻木。

他看着自己的手臂,那一层层肥腻的脂肪在黑色的虫群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露出森白的骨骼,紧接着连骨骼也被那些贪婪的颚器咬碎、吞咽。

“救……救命……”

他试图发出最后一声哀嚎,但一只兵甲虫瞬间钻进了他的口腔,咬断了他的舌头。

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

包厢内重新恢复了安静。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武田正雄,以及他那几个嚣张跋扈的手下,此刻已经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连一根头发、一块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甚至连溅射在地板上和沙发上的血迹,都被那些意犹未尽的兵甲虫舔舐得干干净净。

这就是“虫群天灾”的恐怖之处。

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啊——!!!杀人啦!!!”

缩在墙角的那些舞姬们,亲眼目睹了这如同地狱般恐怖的一幕。

她们再也无法控制内心的恐惧,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发疯一般朝着包厢门口冲去。

周淮微微皱眉。

他转过头,看着那些惊慌失措的背影,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

“抱歉。”

“你们也是知情者。”

他看着这些瑟瑟发抖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遗憾。

“虽然你们很无辜。”

“怪只怪,你们运气不好。”

周淮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圣母。

在这种潜入敌后的高危环境下,任何一点仁慈,都可能成为葬送自己的坟墓。

“嗡——”

悬停在半空中的虫群,再次动了。

它们如同黑色的死神镰刀,无情地收割着剩下的生命。

尖叫声戛然而止。

短短几秒钟后。

整个包厢彻底归于平静。

与此同时。

极乐天宫顶层。

夏目凛空被一个中年男子粗暴地扔在了那张足以容纳五六人的圆形大床上。

柔软的羽绒被褥让她的身体弹了一下,随即陷入其中。巨大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了她的心脏。

夏目凛空哭得梨花带雨,瘦弱的肩膀剧烈颤抖着。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她蜷缩着身体,拼命向床角退去,声音里满是绝望的哀求。

床边,那个穿着真丝浴袍的中年男人慢条斯理地解开腰带,舔了舔干裂的嘴角,眼中燃烧着浑浊而赤裸的欲望。

他嘿嘿一笑,脸上的肥肉随之颤动:“放了你?”

“小家伙,你可是我花了二十万樱花币,真金白银买来的。”

男人一步步逼近,像一只戏弄老鼠的肥猫。

“放心,你这么可爱,我是不忍心伤害你的。”

他在床边坐下,床垫随之塌陷下去一块。

“来,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夏目凛空看着那张逼近的油腻脸庞,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怯懦地颤抖着:“我……我叫夏目凛空。”

“夏目凛空?”

男人咀嚼着这个名字,眼神愈发亮了。

“这可真是个好名字,听起来就像天空一样干净。”

他伸出手,指尖在空气中虚划过女孩颤抖的轮廓。

“你看,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夏目凛空老老实实点着脑袋,身体已经退到了床头板的死角,退无可退。

中年人眼中的兴奋光芒几乎要溢出来,呼吸也变得急促粗重。

“凛空小姐,可真是一朵还没沾染尘埃的娇嫩花骨朵啊。”

“只要你乖乖听话,叔叔会好好疼你的,给你买新衣服,给你吃好吃的……”

中年男子一边说着,那只宽大且长满黑毛的大手,已经抚摸上了夏目凛空单薄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