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读趣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刘管家快步走出秦府院门,目光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迅速扫视 —— 夕阳把街道染成暖橙色调,零星几个行人慢悠悠走着,挑着担子的货郎还在吆喝,可偌大的街上,连张凡的衣角都没瞧见。

“这孩子动作竟这么快?” 刘管家瞳孔猛地一缩,心里的疑虑瞬间被证实。

方才在大堂里感受到的那股慑人气息绝非错觉,这孩子绝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寻常半大少年哪有这般利落的身手和隐匿踪迹的本事?

他没敢耽搁,脚步瞬间加快。

虽然不知道张凡去了哪,但刘景龙父子刚离开没多久,顺着他们走的方向追,总能跟上。

刘管家常年在秦府打理事务,对苏城的街巷熟得很,拐过两个街角,很快就看到远处一辆黑色轿车正缓缓行驶,正是刘景龙平日里坐的那辆。

而他没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的巷子拐角里,夕阳的余晖忽然微微扭曲了一下,就像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瞬间出现却又瞬间消失。

杀人的方式有很多种,对于张凡而言,让刘景龙父子 “意外” 染病、或是在食物里加些不易察觉的东西,都能做到杀人于无形。

但那不是他想要的!

前世作为敢孤身闯军用科技总部的雇佣军,张凡更喜欢用纯粹的暴力来解决问题!

黑色轿车里,刘景龙靠在真皮座椅上,脸色还带着几分憋屈。

他侧头看着身边缩在座位里、眼神发愣的刘天逸,原本压下去的火气又冒了点,语气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你说说你,今天算是把你老子的脸面丢尽了!不过是个下人的外甥,你怎么就吓成这样?”

刘天逸没敢接话,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脑子里全是张凡最后看他的眼神。

那双眼睛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浓得化不开的杀意,像寒冬腊月里的冰窟窿,看得他浑身发僵。

那份如泰山压顶般的气势,仿佛一双无形的大手掐着他的脖子,直到现在,他都觉得胸口发闷,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唉...” 刘景龙看着儿子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训斥又咽了回去,最终只化作一声长叹。

他其实也没真怪儿子,方才在秦府大堂,张凡那眼神连他这个混过江湖、见过风浪的人都觉得心悸,更别说没经历过事的儿子了。

那小子也是邪性的很,屁大点年纪,身上的狠劲却比码头那些拿刀混饭吃的糙汉还吓人。

“开车稳着点,别晃。” 刘景龙揉了揉眉心,对前排的司机吩咐道。

轿车刚拐过一个街角,周围的行人也是渐渐多了起来,几棵老槐树的影子与行人的影子交汇,并斜斜映在地上。

就在这时

“咚!”

一声沉闷的巨响突然从轿车前方传来,力道大得惊人,整个车身都猛地往前一冲,刘景龙和刘天逸毫无防备,脑袋重重撞在前排座椅的靠背上,疼得两人龇牙咧嘴。

“怎么回事?!” 刘景龙捂着额头,怒气冲冲地看向司机。

司机也慌了,连忙踩下刹车,回头道:“老爷,前面刚刚好像落下个什么东西。”

面对着司机的解释,刘景龙没有说话,因为此时他已经透过前方的挡风玻璃看到了一切。

刘景龙死死盯着前方的挡风玻璃,方才被震起的尘埃正缓缓散去,一个人影在烟尘中慢慢清晰,那是个完全超出他认知的 “怪人”。

黑色衣物紧紧贴在身上,不像丝绸也不是棉布,更像某种泛着冷光的金属甲胄,在夕阳下折射出暗沉的光泽,连手腕、脚踝都被严丝合缝地裹住,没有半分破绽。

最骇人的是他的头,戴着个流线型的黑色头盔,前脸没有镜片,只有三四个小红点在缓缓闪烁,像深夜里觅食的野兽眼睛,死死锁着轿车,尽管身材较为‘矮小’,但依旧透着一股非人的压迫感。

“那、那是什么东西?” 前排的司机声音发颤,双手死死攥着方向盘,指节泛白。

街上的行人也炸开了锅,原本围在远处好奇张望的人,看清 “怪人” 模样的瞬间,尖叫声此起彼伏。

挑着糖人担子的货郎手一抖,担子翻在地上,五颜六色的糖人滚了一地;两个穿学生装的姑娘吓得抱在一起,转身就往巷子里跑,还有人想躲进旁边的布庄,却被慌乱的人群挤得跌坐在青石板上,哭喊着往前爬。

整个街角瞬间乱成一团,夕阳的暖光仿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惧冲散了。

刘景龙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浸湿了绸缎长衫的领口。

他早年在北方混过码头,见过拿刀砍人的匪类,也跟地痞流氓打过交道,可从未见过这样透着 “死寂” 气息的存在,那头盔上的红点扫过车身时,他竟莫名想起了秦府大堂里,张凡看他的眼神,一样的冰冷,一样的让人心头发寒。

“快倒车!快倒车啊!” 刘景龙终于反应过来,声音变调,抓着后排座椅靠背的手用力到指节发白。

司机也慌了,手忙脚乱地挂倒挡,可齿轮刚咬合,还没等车子往后挪半寸,就听到‘嗤啦’一声刺耳的金属撕裂声,像指甲刮过铁板,让人牙酸。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那怪人竟像鬼魅似的,瞬间出现在车头前,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动的,仿佛前一秒还在烟尘里,下一秒就站在了火光初燃的车头旁。

他手腕轻轻一转,一把长约半米的刃器突然出现在手中,刃身薄得像蝉翼,却泛着能割破空气的冷芒,夕阳照在上面,映不出半点温度。

没等刘景龙再喊出声,刀刃已经带着风声挥下...

“嘭!”

剧烈的撞击声震得地面都微微发颤,伴随着金属断裂的脆响,黑色轿车的车头竟被生生斩成了两段!

前座的座椅、方向盘、仪表盘瞬间碎成残骸,汽油顺着断裂的管道漏在地上,遇上车头的火星,“轰” 地燃起一团橙红色的火焰,黑烟滚滚升起,呛得人睁不开眼。

“啊!” 后排的刘天逸终于崩溃,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却被浓烟呛得剧烈咳嗽,整个人缩在角落,双手死死捂着脑袋,连眼泪都不敢流。

刘景龙也慌了神,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跑’的念头。他伸手去推车门,可车身被撞击和火焰扭曲,车门怎么也打不开,只能徒劳地拍打着车窗,看着那怪人一步步走近。

怪人站在燃烧的车头旁,仿佛感受不到火焰的灼热。

他伸出戴着黑手套的手,抓住轿车断裂的金属边缘,那边缘还在冒着火星,可他的手指发力时,竟传来 “嘎吱嘎吱” 的金属变形声。

紧接着原本就断裂的车身竟被他硬生生往两边掰,像撕一张废纸似的,裂口越来越大,露出后排瑟瑟发抖的父子俩。

“别、别过来!” 刘景龙的声音带着哭腔,再也没有了之前在秦府的嚣张,“我给你钱!我有的是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就在这时,街角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刘管家终于追了上来,可看到眼前的场景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燃烧的轿车、散落一地的金属碎片、被撕开的车身,被吓瘫的刘景龙父子以及一个站在火光中的黑色身影。

“那是...什么东西?”

刘管家的声音发颤,他甚至都不敢确定站在火焰中的那个生物是不是人?

怪人没有理会刘景龙的求饶,也没在意赶来的刘管家。

他探身从撕开的缺口里伸出手,黑色手套直接攥住了刘景龙的衣领,像提小鸡似的把他从后排拎了出来。

刘景龙用力挣扎,面对着这个比他还要矮小的身躯,他竟是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慌乱中他抓住对方的胳膊,却只摸到一片冰冷坚硬的金属,连一丝温度都没有。

怪人将他重重摔在地上,刘景龙刚想爬起来,就感觉脖子上一凉,那把泛着寒光的刃器,已经抵在了他的颈动脉上,冰凉的触感瞬间让他浑身僵硬。

头盔下传来的机械音没有半分温度,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在他心上:“傻逼东西,你以为你是哪根葱?”

刘景龙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连牙齿都在打颤:“你...你到底是谁?”

他死死盯着那闪烁红光的头盔,试图从这陌生的装扮里找出一丝熟悉的痕迹,可除了冰冷的金属光泽,什么都看不出来。

“看起来咱们刘老板的记性不怎么好啊...” 怪人语气里多了几分玩味,机械音里竟透出几分少年人的冷冽,

“我说过,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儿子找事,就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挂件,你真以为老子是在跟你开玩笑?”

“是你?!”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在刘景龙头顶,他浑身猛然一颤,瞳孔骤然收缩,看向怪人的眼神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眼前这个穿着金属甲胄、能单手撕裂轿车的怪物,居然是那个在秦府大堂里,看似普通的半大少年张凡?

他怎么也无法将两者联系在一起:那个在秦府里还需要秦老爷护着的 “下人外甥”,怎么会有这般非人的力量和恐怖的装备?

这根本不是一个少年该有的能力!

“嘭!”

没等刘景龙从震惊中回过神,只觉得胸口传来一股巨力,整个人瞬间被掀飞出去,张凡直接抬腿,一脚重重踹在他的胸口!

伴随着 “咔嚓” 一声清晰的骨裂声,刘景龙像个破布娃娃似的摔在地上,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溅在青石板上,染红了几片落叶。

他捂着胸口,疼得蜷缩起来,连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剧痛,意识开始模糊。

可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张凡转身,朝着缩在车后座的刘天逸伸出了手,那只戴着黑手套的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下一秒就要掐断儿子的脖子。

“不要!放过天逸!有什么你冲我来!”

刘景龙瞬间清醒,用尽全身仅剩的力气嘶吼起来,声音嘶哑得像破锣,他想爬过去护住儿子,可刚一动弹,胸口的剧痛就让他眼前发黑,只能眼睁睁看着张凡的手抓住了刘天逸的衣领。

刘天逸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空洞,脸上还挂着未干的眼泪,连哭都哭不出来。

方才张凡撕裂轿车、踹飞父亲的场景,早已超出了他这个年纪的承受极限,此刻被张凡抓住衣领拎起来,他只觉得浑身发冷,像坠入了冰窖。

刘景龙看着儿子在张凡手里挣扎的模样,心疼又绝望,眼泪混合着血水从眼角滑落:“我错了...张凡,我知道错了...求你放了我儿子,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找你麻烦了...”

他此刻哪里还有半分富商的骄傲,只剩下卑微的求饶。

但面对着刘景龙的哀求,张凡只是淡淡的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在他绝望的眼神中,刘天逸的脑袋竟被张凡生生拧了下来!

伴随着鲜血喷溅的 “嗤嗤” 声,的血液夹杂着白色的脑浆和碎骨,瞬间洒在青砖地面上,在夕阳的余晖下,像一朵妖异绽放的血色花朵,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呛得连躲在街角的刘管家都恍惚了一阵。

看着手里还在滴血的脑袋,其脸上还带着惊恐与不甘,张凡宛如丢垃圾一般扔了出去,其位置正好落在一直在旁观的刘管家跟前。

瞧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头颅,刘管家此时才惊觉自己的身体竟在隐隐颤抖着。

火焰还在燃烧,街上的尖叫声渐渐远去,只剩下刘景龙嚎啕的哭声。

“我不会放过你,我绝不会放过你,张凡!”

眼睁睁看着儿子被人杀害,刘景龙像是失去理智的野兽,但还没等他来得及挣扎起身,张凡直接一脚重重的踩在了他的脸上。

“想杀我的人多了,你下去记得排队!”

话音刚落,张凡手中的长刃猛然贯穿了他的手臂。

“啊!”剧烈的疼痛刺激着刘景龙的神经,使得他不住的挣扎。

“嘘!”张凡比了个手势,“安静点!”

说罢,剑刃再次落下,这一次是他的另一条手臂。

“啊~!”刘景龙这一次的哀嚎声更高了几分。

张凡的剑刃在他的伤口上不断地搅动着,最后竟是生生斩下了他的手臂。

鲜血不断地从断肢处涌出,直到刘景龙慢慢失去了哀嚎的力气时,张凡这才一刀砍下对方的脑袋作为结尾。

咚!

又一颗头颅重重砸在青石板上,滚出去半米远才停下,双目圆睁,凝固着最后的恐惧。

刘管家看得真切,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双腿一软,竟是一声瘫坐在地,裤脚瞬间被冷汗浸湿。

他活了大半辈子,他见过江湖仇杀,也处理过意外横死,甚至哪怕是战场上的尸山血海也不是没见过,但他却从没见过这般干脆利落的狠戾。

张凡拧断刘天逸脖颈时的‘咔嚓’声,像魔咒似的在他耳边回荡,连带着空气里的血腥味都变得粘稠。

张凡甩了甩手上的血珠,暗红的血滴落在地上,与之前的血迹交融在一起,在夕阳下晕开妖异的纹路。

他越过倒在血泊里的两具无头尸体,绕过还在燃烧的汽车残骸,火焰舔舐着金属,发出‘滋滋’的声响,火星溅到他的黑色甲胄上,又瞬间熄灭。

他步伐沉稳,朝着瘫坐在地的刘管家走去。

在刘管家的视野里,那个不算高大的身影正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跳上。

甲胄反射的冷光、头盔上闪烁的红点、周身散不去的血腥气,还有那股无形的威压,让他连抬头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这哪里是个半大少年,分明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煞神,连神明见了都要退避三分。

咚!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角回荡,每一声都敲击着刘管家紧绷的神经。

他能清晰地闻到张凡身上传来的、混杂着铁锈与焦糊的味道,能看到对方甲胄缝隙里滴落的血珠越来越近。

求生的本能让他死死闭上双眼,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甲几乎嵌进掌心,整个人像筛糠似的发抖,他在等那把冰冷的刃器落下,在等脖颈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在等死亡的降临。

可预想中的疼痛迟迟没有到来。

刘管家僵了几秒,小心翼翼地睁开一条眼缝,张凡已经走到他面前,黑色的靴子就在他脚边,却没有停下的意思,下一秒,那道带着威压的身影便径直从他身边掠过,朝着后方的街道走去,甚至连一个眼神都留没给他。

直到张凡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消失在巷子尽头,刘管家才敢大口喘气,瘫在地上的身体依旧止不住地发抖。

他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和燃烧的轿车,脑子里一片空白,现在的他只有一个问题,自己该怎么跟秦老爷交待?

刚刚刘景龙临死前的那声怒喊他是切切实实的听到了,眼前这个人就是张凡!

可问题是...这话说出去,有人会信吗?

远处传来隐约的呼喊声,大概是有人看到火光报了官,刘管家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着往秦府的方向跑,不管如何,今天的事都必须要告诉秦老爷。

他必须告诉对方,那个孩子,他们所有人都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