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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你们知道车里坐的是谁吗?”

看到护卫竟端着枪对准轿车,司机顿时火了。

他跟着齐解元多年,见惯了旁人的敬畏,哪受过这种待遇?当即扯着嗓子训斥,手还本能地摸向腰间的配枪,想拿出督军护卫的架势震慑对方。

可他的手刚碰到枪柄,只听“嘭”的一声闷响突然传来!

只见那名开口问话的护卫动作快得惊人,在察觉到司机有动作时,瞬间便将枪口翻转,枪托带着劲风砸向车窗,精准地撞在司机的额头上。

刹那间,鲜血瞬间从司机的额头渗出,顺着脸颊往下淌,甚至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头一歪就直接瘫在驾驶座上昏死了过去。

“现在,车里所有人,立刻下车!”

砸晕司机后,两名护卫丝毫没有停顿,再次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副驾驶的江玉堂,以及后座的齐解元,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只要两人敢反抗,下一秒就会扣动扳机。

江玉堂吓得脸都白了,手忙脚乱地举起双手,声音发颤:“别开枪!别开枪!是误会!我是苏城市长江玉堂,这位是金陵来的齐解元督军,我们昨天已经跟秦府约好了,今天是专门上门拜访的!”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用眼角瞟后座的齐解元,急得冷汗都下来了。

听到“齐解元”“督军”的名号,两名护卫对视一眼,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松动,依旧举着枪:

“先下车,双手放在我们能看见的地方!”

“住手!都别开枪!”

就在这剑拔弩张、即将擦枪走火的时刻,一声急促的高呼突然从秦府内传来。

只见刘管家跌跌撞撞地朝着门口跑过来,手里还攥着半块没来得及放下的抹布,一边跑一边不停摆手:

“误会!都是误会!快把枪收起来!”

听到刘管家的声音,那两名黑衣护卫动作一顿,对视一眼后,缓缓将举着的枪垂到身侧,但手指依旧搭在扳机旁,保持着随时能举枪的姿态,警惕地盯着齐解元的卫队。

车里的齐解元和江玉堂这才重重松了口气,江玉堂甚至下意识地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刚刚那几秒,他感觉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真要是交火,他们俩夹在中间,怕是第一个遭殃。

“江市长,您没事吧?” 刘管家跑到轿车旁,微微喘着粗气,脸上满是惊魂未定的神色。

他刚才正在后院指挥下人打扫,听见前院传来喧闹声,探头一看,好家伙,两边都举着枪对峙,差点没把他魂吓飞。

府里早就传遍今天齐督军和江市长要上门,而刚刚看到双方拿枪对峙的场面时,哪怕是反应再慢的人,也能猜到来的人是谁了。

“没事...没事...” 江玉堂摆了摆手,声音还有些发颤。

就在这时,齐解元从后座推开车门,缓缓走了下来。

他先是扫了一眼自己的卫队,眉头微蹙,沉声道:“把枪都放下,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动。”

亲卫们虽然不甘,但还是齐齐应了声 “是”,随即将步枪背到身后,只是眼睛依旧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两名黑衣护卫,没敢放松警惕。

齐解元转过身,目光落在那两名黑衣护卫身上。

晨光下,两人身着的黑色劲装紧贴身形,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腰间的战术腰带挂满了各式装备,连靴子都是特制的,一看就不是普通货色。

更难得的是,两人自始至终身姿笔挺,哪怕刚刚对峙结束,站姿依旧没有半分松懈。

看着这副模样,齐解元眼中竟闪过几分不易察觉的欣赏。

他带兵多年,是不是精锐,他一看便知,这两人无论是气场、姿态,比他手下最拔尖的亲卫还要强上几分。

尤其是那身装备,可以说是充满了暴力的美感,对于久经沙场的齐解元来说,更是有种难言的魅力。

就这身打扮和派头,往那一站,都不用说话就自带威慑力。

“真是好东西啊...” 齐解元忍不住在心里暗赞一句。

虽说刚刚对方拿枪指着自己着实有些无礼,但此刻齐解元已经顾不上追究那些了。

要是自己手底下能有这么一支护卫队,别说守苏城,就算带着去跟皖系军阀打仗,也能多几分底气,出去应酬时更是脸上有光。

就这种卫队,别说自己了,就算是吴帅在这,也很难不想收为己用啊。

就在这时,秦府朱红大门后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见秦知珩带着几个家丁快步走了出来,他身上还穿着刚换好的藏青色长衫,显然是听到动静后匆忙赶来的。

“江市长,齐督军,实在对不住!让二位受惊吓了!”

秦知珩快步上前,先对着江玉堂拱了拱手,随即转身走到齐解元面前,微微躬身,姿态放得极低,

“这些护卫是昨天才刚到府里的,还没来得及教他们咱们这边的规矩,方才多有冒犯,还望督军大人有大量,饶过他们这一回。”

齐解元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眉头微挑,带着几分审视的语气问道:

“你是...秦知珩?秦老爷的那个孙子?”

他昨晚便打听过这个秦府的情况,知道秦老爷的儿子早亡,只有一个孙儿承继香火。

“正是在下。” 秦知珩闻言,躬身的幅度又大了几分,语气恭敬,

“昨日江市长深夜来电告知督军今日到访,府里准备得匆忙,方才又出了这档子事,是在下招待不周,还望督军恕罪。”

他心里清楚,秦家虽在苏城算有家底,但面对齐解元这种手握兵权、军政一把抓的 “土皇帝”,根本没有抗衡的资格。

这年头,枪杆子才是硬道理,真要是惹恼了齐解元,秦家就算有再多家产,也扛不住对方一句话。

齐解元看着他谦卑的模样,沉默了几秒,随即摆了摆手:“算了,既然是刚到的护卫不懂规矩,那便不追究了。”

话虽是这么说,其实齐解元心里明白,动手的虽是秦府名义上的人,实则是那个洋女人的手下。

现在自己连对方底细都还没摸清,贸然为这事对秦府发难,就等同于直接跟洋人撕破脸,实在不划算。

说话间,他的余光扫到驾驶座上还晕着的司机,额头上的血还没止住,当即对身后的亲卫吩咐道:

“快把他抬下来,找个大夫好好看看,别落下病根。”

“是!” 几名亲卫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司机从车里抬出来,秦知珩见状,也赶紧吩咐家丁:

“快去后街把王大夫请来,让他带上最好的金疮药!”

安排好这些,秦知珩心里悬着的石头才算落了一半,他刚才真怕齐解元借题发挥,要真是那样,除非那个叫迈尔斯的女人亲自出面,否则秦家根本扛不住。

齐解元看了眼忙前忙后的家丁,转头看向秦知珩,语气缓和了几分:“秦老今日可在府里?”

“在的!” 秦知珩连忙点头,

“爷爷一早听说督军要上门,就一直在正厅等着了,还特意备了您爱喝的碧螺春。”

“那便走吧,别让秦老等急了。”

齐解元嘴角勾了勾,伸手拍了拍秦知珩的肩膀,姿态比刚才亲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