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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扎尔俩眼瞪得溜圆,死死盯着星砂瓶,连眨眼都不敢。

麦基洗德指尖一碰,瓶子立马炸毛似的抖,活像睡了几百年的糙汉被薅了胡子。

瓶里散如碎米的星砂,眨眼间凑一块儿,旋出两道光带。

一道是亚伯拉罕铜环的老铜色,暗得像墙角锈了几十年的铜锅,却透着劲。

另一道是阿扎尔圣痕的银辉,亮得晃眼,跟黑夜流星尾似的软和。

俩光带像缠在一块儿的长虫,一圈圈往上旋,到瓶口“咔嗒”拧成严丝合缝的结。

阿扎尔看得眼睛直了,嘴巴能塞进鸡蛋,心里跟揣了乱蹦的兔子似的。

麦基洗德瞅着这景象笑,声音变远:“这瓶子不是装破烂的,是面镜子。”

阿扎尔皱眉懵了:“镜子?啥镜子能照出这玩意儿?”

“它照不见人影,照的是历代守护者的魂儿纹路。”麦基洗德说。

“亚伯拉罕的信劲儿,让星砂学会‘敬畏’;你一出现,让它懂了‘质疑’,俩凑一块儿才完整。”

阿扎尔挠后脑勺,心里乱如麻,咋敬畏和质疑还能被星砂学去?

麦基洗德指双螺旋交织处:“瞅见那最亮的星砂没?是迦勒底祭司的命印,几百年没散过。”

阿扎尔顺着看,星砂亮得刺眼,跟揣了小太阳似的烤眼睛。

“那道新冒的银线,就是你的印记。”麦基洗德补充,“每代人的选择,都给星砂刻新密码。”

阿扎尔眼睛瞪得更大,心里激动得冒火,刚想追问,麦基洗德的手按在了他后背圣痕上。

阿扎尔顿时觉得后背发烫,跟被火钳子烙了似的,牧羊杖圣痕烫得他直想蹦。

手腕上的铜环也哆嗦,发出和星砂瓶一样的嗡嗡声,震得他骨头发麻。

麦基洗德眼神藏着事儿:“这俩信物一同振,你就能见着‘织星者’了。”

“他们拿星轨当线,契约当梭子,织出来的就是你们说的‘命’。”

阿扎尔心里咯噔一下,刚想问“织星者是啥”,麦基洗德的身子开始变透明。

跟被风吹散的烟似的,一缕缕往天上飘,声音越来越小:“记住,这才刚开头……”

最后一字散在风里,他化成金红色光点,“呼”地全扑向星砂瓶。

瓶口腾起金色火焰,顺着瓶身爬,烧出和麦基洗德酒杯里银河一样的纹路。

跟给瓶子盖了永不脱落的戳,阿扎尔吓得呆立原地,脚像钉在地上。

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手心全是汗,攥紧发烫的铜环盯着瓶里的双螺旋。

他琢磨过来:摩利亚山的试炼根本不是结束,只是大故事的第一行注脚。

“这到底咋回事?织星者又是啥?”阿扎尔满脑子问号。

想起亚伯拉罕磨石刀时星砂瓶的动静、撒拉侍女的话、帐篷里的幻象,心里搅成乱线。

“不行,这秘密必须弄明白,不然睡不着觉。”他咬咬牙拿定主意。

觉得星砂瓶里藏着无数秘密,跟埋满宝贝的宝库似的,等着他挖。

一阵冷风吹来,阿扎尔打哆嗦起鸡皮疙瘩,抬头瞅着黑夜的星星,心里发慌。

虽不知以后有啥危险,能不能解开谜团,但他清楚不能后退,退了就啥都没了。

“我阿扎尔,今儿个撂话在这儿,这事儿必须弄个水落石出!”

他攥紧拳头,眼神跟钉子似的又亮又硬,小心把星砂瓶揣进怀里,往营地走。

回到营地,阿扎尔看见亚伯拉罕坐在帐篷前,仰头瞅星星,眼神发直像有心事。

他走过去挨着坐下,刚沾地就叹气,亚伯拉罕斜眼瞅他:“咋了?脸跟苦瓜似的。”

阿扎尔把事儿一五一十说完,连细节都没漏,亚伯拉罕越听越惊讶。

“织星者?这名号我活这么大从没听过。”亚伯拉罕说,“你可得当心,这事不简单。”

“我知道,亚伯拉罕”阿扎尔声音沉,“就算前面是火坑,我也得跳进去看看。”

亚伯拉罕拍他肩膀,手劲足:“好样的!不管啥难事儿,大叔都跟你一块儿扛。”

接下来几天,阿扎尔满脑子都是麦基洗德的话,时不时掏出星砂瓶瞅双螺旋。

盼着能找出点线索,哪怕是个小印子也好,这天晚上,他坐在帐篷里发呆。

听见外头传来怪声,跟风吹铜铃似的又脆又怪,他赶紧撩开帐篷帘往外跑。

刚出帐篷,就看见祭坛那边射来怪光,亮得吓人,心里一紧:“难道是织星者来了?”

撒腿往祭坛跑,到跟前立马停下,眼睛都看直了——星砂瓶在怀里发耀眼的光,把祭坛照得跟白天似的。

一个浑身裹着金光的神秘影子出现,像罩了层薄纱,看不清脸。

阿扎尔攥紧拳头,声音发颤:“你……你是织星者不?”

影子没说话,只伸出手,指头对着星砂瓶,瓶里的双螺旋转得更快,嗡嗡声震得他耳朵发麻。

星砂瓶射出一道光,“嗖”地打在阿扎尔额头上,他只觉得脑袋剧痛,跟被锤子敲了似的。

无数画面在脑子里闪:远古的星星像撒了碎钻,迦勒底祭司持法杖的影子,亚伯拉罕年轻的模样,还有站在黑暗里、前方满是危险的自己。

“这……这到底是啥啊?”阿扎尔疼得抱头大喊,影子依旧没说话,静静瞅着他。

好一会儿,剧痛才像潮水般退去,阿扎尔松开手睁眼,却发现影子不见了,连痕迹都没留。

他低头瞅着星砂瓶,心里又疑惑又害怕,跟揣了刺猬似的:“这是织星者的提示?可我啥都没看懂啊!”

他知道离解开秘密还远得很,但也清楚没回头路了,只能往前闯。

“不管咋样,就算摸黑走,我也得接着走下去,不能停。”他咬咬牙往帐篷走,脚步沉了些。

心里明白以后的路不好走,全是坑,但他不怵,就算摔疼了,爬起来接着走就行。

接下来的日子,阿扎尔一边琢磨星砂瓶,一边等新线索,觉得自己像在黑地里摸路,手里没灯全靠感觉。

虽不知前头是啥,但他相信只要接着走,总能瞅见亮儿,织星者就像解不开的谜,缠在他心里,又痒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