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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很深。

城西码头,海风带着咸腥味,吹得人脸上发冷。

上千名洪兴精锐,在话事人大飞和麦克的带领下,把一座不起眼的仓库围得水泄不通。

人影晃动,刀光在月下闪着寒光,码头上的气氛很紧张。

“都他妈给我精神点!”大飞嘴里叼着雪茄,一脸的嚣张,“今天,老子就要活捉疤脸龙,把和义的指挥部连根拔了!”

麦克站在他旁边,脸上带着冷笑,显得很有信心。

这次行动,他们准备很足,人手是对方的好几倍,还有靓坤的情报,感觉是手到擒来。

在他们看来,和义现在根本不足为惧。

与此同时,湾仔一家隐秘的茶室里。

和义的飞全,正与东星的“金毛虎”沙蜢相对而坐。

“沙蜢哥,”飞全亲自为对方倒上一杯茶,语气里带着几分怂恿,“上次在铜锣湾,你吃的亏,难道就这么算了?”

沙蜢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没有说话,但眼神却阴沉了下来。

上次他带人想在铜锣湾插旗,结果被洪兴打得头破血流,损失惨重,这事一直是他心里的刺。

“现在,洪兴的主力全被我们义哥调去了城西码头。”飞全凑近了些,声音压得很低,“整个铜锣湾,现在就是个空壳子。只要我们两家联手,我保证,今晚过后,铜锣湾就是你的天下,一雪前耻的时候到了。”

沙蜢的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

铜锣湾这块肥肉,他做梦都想咬一口。

但他很怕和义的“癫仔义”,那小子做事不按常理出牌,他怕自己也被算计。

飞全看出了他的犹豫,笑着加了一把火:“你怕我们和义吞了铜锣湾?沙蜢哥,我们义哥的胃口,在尖东,在旺角,不在铜锣湾。这块地,我们帮你打下来,以后就是你东星的。我们只要一个结果——让洪兴痛。”

沙蜢盯着飞全看了半晌,似乎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假。

最终,沙蜢的野心占了上风。

他猛地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将茶杯重重往桌上一顿。

“干了!”

沙蜢眼中满是贪婪,“你让癫仔义放心,我沙蜢说到做到!我现在就回去摇人,我手底下所有能打的兄弟,今晚全部出动!”

尖沙咀。

“冲!”

随着大飞一声令下,上千名洪兴小弟怒吼着撞开仓库大门,冲了进去。

但迎接他们的,是一片死寂。

仓库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台老旧的收音机摆在正中央,循环播放着一首八十年代的老歌。

“誓要入刀山,浩气壮过千关。。。”

激昂的歌声在空仓库里回荡,显得很诡异和嘲讽。

冲在最前面的洪兴小弟们面面相觑,脸上的凶狠慢慢变成了茫然。

大飞和麦克挤进仓库,看到这番景象,两人的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冚家铲!中计了!”

大飞气得一把将嘴里的雪茄摔在地上,狠狠碾碎。

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电话疯狂的响了起来。

大飞不耐烦的接起,电话那头,立刻传来龙头蒋天生几乎气疯了的咆哮。

“返嚟!返嚟啊!铜锣湾俾人打穿咗!”

蒋天生的咆哮声还没落下,铜锣湾的夜空已经被火光和喊杀声撕裂。

骆小牛与飞全,各自率领一支和义精锐,从两个不同的方向,狠狠杀入防守空虚的铜锣湾。

沙蜢和他手下的东星人马,也从另一个方向发起了猛攻。

洪兴留在铜锣湾的百十号人,面对这三股加起来近千人的联军,几乎没有任何抵抗之力。

尖东,帝国中心顶楼。

王建军看着监控里洪兴的人狼狈撤退的样子,开口问道:“义哥,我们为什么不趁机设伏,把大飞和麦克这两支主力留下来?这样能大大削弱洪兴的实力。”

张承义端着红酒杯,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港岛的夜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留下他们,只会便宜了靓坤。”

张承义摇晃着酒杯,声音平静,带着看穿一切的冷意。

“要是大飞和麦克折在我手上,靓坤正好有借口,可以名正言顺地向蒋天生发难,甚至逼宫。到时候,洪兴要么换龙头,要么快速整合,都不是我们想看到的。”

“只有让他们活着回去,让蒋天生觉得他还有翻盘的本钱,让靓坤觉得蒋天生越来越碍事,让他们持续内乱,狗咬狗,才是对我们最有利的局面。”

大飞和麦克心急如焚,带着人马在公路上疯狂飙车,想以最快的速度回援。

然而,路途遥远,一路上,各种地盘失守的消息通过电话和对讲机不断传来。

“渣甸街的酒吧被东星占了!”

“骆克道的夜总会被和义的人扫了!”

“大佬!我们分堂被围了!”

一个个噩耗,不断敲打着每个人的神经。

原本高昂的士气一点点被打没了,队伍里的人开始慌了。

等他们终于赶回铜锣湾时,一切都晚了。

大势已去。

沙蜢的人已经控制了所有主要的街口,耀武扬威的检查着过往的车辆。

而在洪兴分堂门口,和义的人正在做一件很羞辱人的事。

“哐当!”

那块写着“洪兴社”三个大字的鎏金牌匾,被人从门楼上拆下,当着所有人的面,用大铁锤砸得粉碎。

紧接着,一面绣着“义”字的黑色三角旗,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缓缓升起,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洪兴总堂。

蒋天生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听着电话里传来的一个个噩耗,气得浑身发抖。

当听到铜锣湾分堂牌匾被砸的消息时,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一把抓起桌上一件心爱的清代古董花瓶,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在地上。

“啪啦!”

花瓶碎了。

他知道,输掉的不只是铜锣湾,还有自己在社团里的威信。

愤怒的蒋天生立刻抓起电话,打给了靓坤。

“靓坤!是不是你同癫仔义合谋,出卖我!”

电话那头,靓坤正因为和义没顺手做掉大飞和麦克心里不爽,听见这话立刻大声喊冤。

“蒋先生,我冤枉啊!我也被那个癫仔义算计了!他妈的,我也是受害者啊!”

两人的信任彻底破裂,洪兴内部的矛盾一下就摆到了明面上。

挂掉电话,靓坤看着窗外,脸上满是阴沉。

“癫仔义,我真是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