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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穿越女杀手的第七种死法 > 第47章 暗影卫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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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玖在李总管告辞后久久伫立,思虑良久。忽而抬眸对门前侍卫沉声道:“传冯七来见我。”

“是,大统领。”侍卫抱拳应声,转身便向刑讯司走去。

谭玖缓步踱至书架前,指腹无意识划过冰凉的书脊,将近来诸事在心头细细碾磨。

当初探得闫恒与淮王暗通款曲,便以冯武差事办得漂亮为由,着闫恒提拔其为副职 —— 记得彼时闫恒面有难色,自己竟将珍藏多年的玄铁精钢作为筹码,才换得这一纸调令。

本欲让冯武经事历练后接替闫恒,未曾想,一番筹谋竟落得如此下场。

那“扎心刑” 原是情报司镇司酷刑,十数种刑具轮番施为,饶是铁打的汉子也熬不过三时辰。

冯武殒命时,自己痛失左臂右膀,冯七更失了血脉至亲。

最叫人惊惶的是,刑具中那枚 12 号针,分明是当年用在吴邹身上的旧物 —— 此人是有救命之恩的义父荐的,怎会与这桩惨案扯上干系?

更蹊跷的是刑讯司仵作收到的恐吓信,还有陈二新置宅院、纳唱曲小妾的银钱来路,桩桩件件都像无形的铁钳,将暗影卫的咽喉扼得生疼。

这组织曾是他的骄傲:情报司闫恒与副使冯武(冯七之弟)、暗杀司凌锋、刑讯司冯七、护卫司李同、文书司凤吟,五司各司其职如臂使指,何曾落得如今任人宰割的境地?

昔日坚不可摧的壁垒,如今却似被浸透毒液的丝线层层缠绕,正从内部悄然溃烂…… 谭玖指尖骤然攥紧书架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大统领,冯七求见…… 门外通传声未落,谭玖已扬声打断:让他进来。

木门轴发出轻微吱呀声,冯七躬身踏入书房刹那,守在门口的两名侍卫随即关上了门。

卑职冯七,参见大统领。 他话音尚在梁间萦绕,谭玖已快步上前扶住他小臂,沉声道:不必多礼,随我来。

暗格在博古架后悄然滑开,二人踏入石砌密室时,壁孔中燃起的油灯次第亮起。冯七望着谭玖,心头微动:统领唤卑职来,可是有要务?

你可知

轻影

谭玖指尖叩击着石桌边缘,青玉镇纸在灯影下泛着冷光。冯七瞳孔微缩,喉结轻滚:可是那个江湖排名

暗影卫第三名 的轻影?统领问他做什么?

边关回来的哨探报, 谭玖从袖中抖开密信,此人已投效淮王帐下,三日前潜入京城。而御书房失窃的时间,恰好与他入京时间相吻合。

《皇权政要》竟被他盗走? 冯七惊得后退半步,他盯着地面裂纹喃喃道:越墙如履平地,破九道机关如拆积木…… 除了他,京城哪还有这等身手?

李公公刚传了圣上口谕, 谭玖顿了顿说道,全城戒严搜捕轻影。但我给你半日时间—— 他忽然攥住冯七手腕,那目光直刺人心,去劝劝他回头。

冯七猛地抬头,撞进谭玖复杂的眼神里。只听对方声线低沉如鼓:上次已折损十七名兄弟,这次如若,怕是会有更多的人受到牵连。且淮王怕要借机生事。我知道你二人曾拜于同一门下……

话音戛然凝在喉间,谭玖竟撩起官袍下摆,郑重行了个军礼。

统领! 冯七惊得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托住谭玖手肘,折煞卑职了!

烛泪滴在石地上爆起轻响,冯七的内心在挣扎着。

卑职这就去。 冯七忽然抬眼,像是淬了铁的刀刃,又像是下了某种决心,我不仅要劝他还书,还要带他来向统领请罪。

谭玖忽然伸手重重拍在他肩上:带他回来,我保他平安。 掌心的力道里,藏着未说出口的半句话:你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

冯七拱手,朝着大统领谭玖行了一整套标准仪礼,随即转身离去时眉宇间隐现愁绪。他全然未曾察觉,就在自己转身的刹那,立于身后的谭玖,露出无奈的神色。

他那双望向他背影的眼眸里,似有千言万语沉在眼底未曾言说。

冯七悄无声息地回到居所,换上一身玄色劲装。随即又从暗格中取出一支竹节状的器物,入手微沉,节疤处隐隐透着金属冷光。

刚掩上门扉,耳廓便捕捉到身后靴底擦过青石板的细响。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身形如鬼魅般的几个转折,便将那两道影子甩在巷口。

待那两人茫然四顾时,他已蛰伏在墙瓦阴影里,听着铸造处的陈二与景阳低声嘀咕。

怪了,人呢? 陈二挠着后脑勺。

身旁的景阳搓着手直发愁:咱俩要是把人跟丢了,如何向上面交差......

陈二啐了口唾沫:他冯七是江湖上排得上号的角儿,咱俩这点斤两跟丢了才正常。

你说这大白天的不当值,他偷偷摸摸出去能干嘛? 景阳的眼皮直往街角瞟。

陈二用袖口蹭了蹭鼻头上的灰,道:管他是会相好还是摸鱼,上头让盯着就得盯着。

可咱俩都溜出来...... 景阳压低声音说道,要是被董明发现,非把咱们扔进铁烧炉里不可!

慌什么? 陈二从墙角向人群里张望,粗嘎的嗓音带着笃定,上次铸兵炉爆炸时,那老东西盯着锻锤能三天三夜不合眼,这会儿怕是正拿放大镜瞅着新造的刑具呢 —— 别说咱俩溜号,就算在他眼皮子底下翻跟头,他都未必能留意到。

陈二说着往掌心啐了口唾沫,走,跟紧了!再跟丢了仔细你的皮!

两人争执间,陈二忽然拽着景阳扎进熙攘的人潮,“走吧,去那边找找看。”

冯七在檐角轻笑,待他们走远,才闪身潜入后巷。

他摸出那截竹节器物,拧开顶端铜盖,一枚裹着硫磺的烟弹冲天而起,空中炸开一朵耀眼又不明显的花。

确认四周无人尾随,他足尖一点,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后巷。

转眼便到了福喜楼后院那扇包铁木门被叩出三长两短的节奏,门内传来粗哑的嗓音:哪路的?

七重山开,拨云见影。 冯七贴着门缝压低声音。

胡说八道! 门内人似要发作。

他立刻接道:七仙拜临,只为寻影。

话音刚落,门闩轻响。开门的老者须发皆白,探出头左右扫视,才将他让进门内。

转角第二间下室。 老者递过一盏羊角灯,灯芯浸过鱼油,燃起来没有烟。

冯七踩着石阶往下走,石壁凿得异常平整,每隔三步便有一烛道,将燃着的灯芯凑近,登时从上到下瞬间亮起无数烛火,将整个石室照得通明。

石室比记忆中更显雅致:整面墙的书架上码着线装古籍,案上镇纸压着半幅未画完的山水,圆形石桌上还温着茶盏。最惹眼的是那张石床,锦被叠得齐整,室内仿有淡雅地花香。

冯七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蓝布封皮的册子 —— 是一本游记。他饶有兴致地一边看一边走向石桌前,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