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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福褪下衣靴,将其余衣物与两人行囊尽数裹进那透明物件里,又寻来绳索层层捆扎。

徐清水性佳,这包裹便交由他执掌,陈福只消紧随其后。

二人一路游至徐清先前抵达之处,陈福登岸时不住大口喘气:“这辈子从没憋过这么久的气,当年师傅教的法子,我总也练不达标。”

徐清拍了拍他的肩,转身去解那捆得紧实的透明物件,费了些力气才拆开 —— 内里果然滴水未进。

两人擦干身子换好衣物,将包裹斜挎胸前系牢,徐清又仔细叠好那透明宝贝收妥。

抬头望向石壁上的龙凤浮雕,徐清抬手一指:“看见那颗红珠了?上面有个锁孔。离得近才瞧得清,石身布满细密的黑色暗纹,最深处藏着个指节大的孔眼。”

说罢,陈福便将手里的钥匙递给了徐清,“来,你上。”

徐清接过钥匙,掂了掂,说道:“这东西总算派上用场,可我没找到任何缝隙或可开裂之处 —— 你说,若把钥匙插进去,会怎样?”

“不妨试试。” 陈福应道。

“好,我爬上去开锁,你在下面伺机接应,务必当心。锁开的刹那,必有变故。” 徐清叮嘱。

“该担心的是你才对。” 陈福皱眉,“本就需攀援而上,拧动钥匙时最怕有暗器突袭,那才是躲无可躲。你千万小心!”

“真有不测,我手一松跳下来便是,你机灵些,得接住我。” 徐清忽然打趣。

“噗 —— 这时候还说笑。” 陈福失笑,眼底却藏着几分无奈,“放心,交给我。”

话音落时,两人的目光又落回那龙凤浮雕上,红珠在暗处隐隐发亮,仿佛已等了他们很久。

徐清将钥匙叼在嘴里,二次攀援而上。有了前次经验,手脚竟轻快许多,转瞬便到了红珠近前。

他冲陈福比个手势,从口中取下钥匙摸索着插进锁孔,稍一用力拧动 —— 只听 “吧嗒”一声,那珠子,掉下去了……

陈福与徐清皆是一怔。

电光火石间,陈福已飞身向前,扯开衣襟稳稳兜住坠落的珠子。

徐清在石上稍定,见并无异动,再细瞧时,龙凤交缠处已露出个圆洞。

他翻身跃下,落地便被陈福拽住:“这是怎的?”

“我也糊涂,不过轻轻一拧……” 徐清指了指石上的洞,“瞧那大小,怕是要把珠子再放回去。”

陈福一脸嫌恶地掀起衣襟:“拿去。”

徐清忍俊不禁,从衣襟里取出珠子,却见钥匙仍插在珠上。他试着拧动钥匙,珠子底端竟探出个六角金属头;回拧时,金属头又缩了回去。

“这珠子竟是活的?” 陈福凑过来,指尖点了点珠子,“费这劲雕琢,图什么?”

“谁晓得。我再上去试试,你盯紧些。” 徐清攥紧珠子,正欲攀援,却被陈福扯住。

“这次若龙凤石雕也掉下来,我可不会用衣襟接了。” 陈福一脸凝重,“定躲得远远的。”

徐清闻言差点呛住,却也不敢怠慢。

再次登顶,他先细察那圆洞,果然见内里有个六角凹槽。

对着方位时,汗珠已顺着下颌滴落。待钥匙拧动,珠子稳稳卡入洞内,却依旧静悄悄的。

他抽出钥匙的刹那,“咔嚓” 一声脆响炸起。徐清心头一紧 —— 莫非真被陈福说中了?

脚下忽的震颤起来,凤纹下方,一道石门正从地面缓缓升起,渐渐显露出黑沉沉的洞口。

“门开了!” 陈福在下方急喊。

徐清寻了落脚点跃下,才见凤位下方竟如闸门般开启了一道入口。

“难怪找不着机关,原是藤蔓遮了缝隙。” 他抹了把汗,从怀中摸出火折子。

“进去看看?” 陈福的声音里带着些微颤。

徐清点亮火折子,火光在幽暗的洞口跳动,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走。”

火折子在风里轻轻晃动,徐福抬眼道:“看来这里面是有空气流通的。你猜猜看,这里会不会有人生火做饭?”

“给,我这还有半块烧饼。”徐清不知从哪儿摸出半块烧饼,递向陈福。

陈福接过来就咬,含糊着跟上:“还是跟你出来舒坦。换作王爷,定是会说‘肯定有’,转头就得让你去做给他吃。”

陈福一边嚼着半块烧饼,一边跟着徐清向前行进。

洞内石壁打磨得光滑,一眼便知是人工斧凿的痕迹。

越往里走,路越宽 —— 先前仅容两人并行,此刻竟能容下六七人了。

“嗯?竟是条死路?” 徐清停住脚。

陈福把最后一口烧饼塞进嘴里,抹了把嘴:“不能吧?莫不是又藏着暗门机关?”

两人上下左右打量,都在寻机关的踪迹。徐清指尖在石壁上摸索片刻,忽然道:“钥匙,给我。”

陈福从腰间解下钥匙递过去。

徐清接过,指尖在一处锁孔上顿了顿:“我拧了,等下自求多福。”

“行行行,这一路净是坎儿,怕是出门没看黄历。” 陈福小声嘀咕。

“咔嚓” 一声轻响,石门应声而开,仍是从上到下的样式。

陈福刚要迈步,徐清一把拉住他:“等等,我把钥匙拔出来试试。”

钥匙抽出的瞬间,两人都屏住了呼吸,心提到嗓子眼。好在并无异动。

徐清把钥匙递回去:“收好吧,后头定还用得上 —— 不然,它断不会这么容易拔出来。”

“晓得了。” 陈福接过钥匙,小心揣进腰间。

跨进这道门,两人不由得心头一震

左右两侧立着石人,模样却透着古怪:一个张着阔嘴咧到耳根,一个耷拉着一条长舌垂过胸口,一个有着一对巨耳几乎遮肩,一个双蛙眼鼓得溜圆,一个额间多生一目,一个鼻梁高挺如峰鼻孔粗大 —— 六个石人各带异象,分守两侧。

徐清举起火折,火光摇曳中扫过四周,除了这六个石人,便只剩一条仅容两人并行的通道。

两人屏住呼吸往前挪,每一步都踩着心尖,万幸没触动什么机关。

直到贴着石壁走过时,才发现墙上竟有壁画。两人相视一眼,便心照不宣地一同看向壁画。

画上是一个村落,男人们打猎、耕种、筑屋,守着一方安宁;女人们洗衣、炊饭、带娃、织布,日子过得踏实。忽然有一日,天边飞来一人,骑着只怪鸟掠过村庄。他看见了这里,便落了下来。

村民里的男人抄起家伙要赶他走,他却没动,只抬手施了法术,将带头的人烧成了火团。后来,有一部分人跪下来叩拜,他便留在了村里。

“嗷 ——”

一声怪叫陡然响起,两人正盯着壁画琢磨,四周已传来异样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