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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靠在榻上,感觉脸上的疤痕又开始隐隐作痛。他知道,接下来的半个月,将会是他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刻。

淮王的步步紧逼,皇帝的猜忌,还有体内狂暴的子蛊,都像一座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可他不能放弃,为了自己,为了那些忠于他的人,他必须坚持下去,直到找出淮王的罪证,为自己报仇雪恨。

而此时的漠北,沈烈正在军营里查案。

他通过连日的调查,发现赵将军与淮王往来密切,而且在肃王大败蛮族的那次战役中,赵将军故意拖延援军,导致肃王差点全军覆没。沈烈知道,这背后一定有淮王的指使。

他找到了几个当年跟随肃王打仗的老兵,询问了当时的情况。

老兵们回忆说,当年肃王被困在山谷里,派人向赵将军求援,可赵将军却以粮草不足为由,迟迟不肯出兵,直到肃王凭借一己之力杀出重围,赵将军才带着援军赶到。

“这么说,赵将军是故意拖延时间,想要置肃王于死地?” 沈烈问道。

“没错。” 一个老兵气愤地说,“当时我们都看得出来,赵将军根本就不想救肃王,若不是肃王武艺高强,恐怕早就死在蛮族的手里了。”

沈烈点了点头,心里有了主意。他决定先把赵将军抓起来,严加审讯,看看他还知道哪些淮王的阴谋。

可就在他准备行动的时候,淮王派来的侍卫已经把密信送到了赵将军手里。

赵将军看完密信,脸色大变,知道沈烈已经开始怀疑他,若是再不走,就会被沈烈抓住。

“来人啊!” 赵将军大喊一声,召来心腹手下,“沈烈已经查到我了,我们必须立刻离开漠北,前往淮王舅父的封地,否则就来不及了。”

“将军,那军营里的士兵怎么办?” 手下问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 赵将军冷声道,“我们只要带上忠于我们的人,把所有与淮王有关的证据都销毁,然后立刻出发。”

手下不敢怠慢,立刻去安排。很快,赵将军带着几百名心腹士兵,悄悄离开了军营,朝着淮王舅父的封地逃去。

沈烈得知赵将军逃跑的消息,十分气愤。他知道,赵将军一跑,就很难再抓住他,而且淮王的阴谋也很难再查下去。“可恶!还是来晚了一步!” 沈烈一拳砸在桌子上,脸色铁青。

他立刻下令,让手下追捕赵将军,同时快马加鞭,把这里的情况禀报给皇帝。他知道,淮王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漠北,若是再不加以制止,恐怕会引发更大的动乱。

而此时的京城,皇帝收到了沈烈的奏折,得知赵将军逃跑的消息,十分震怒。

“淮王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漠北私养势力,还敢对抗朝廷!” 皇帝怒拍御案,吓得李福海连忙跪在地上。

“皇上息怒。” 李福海劝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派人追捕赵将军,同时加强对淮王的监视,防止他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皇帝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李福海,你立刻传朕的旨意,让锦衣卫和京畿卫戍同时出动,同时再安排暗影卫也秘密出行协助,追捕赵将军,无论他逃到哪里,都要把他抓回来。另外,派人密切监视淮王的动向,若是他有任何异动,立刻禀报朕。”

“老奴遵旨!” 李福海躬身应下,转身去安排。

皇帝坐在御椅上,感觉身心俱疲。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如此野心勃勃,为了皇位,不惜勾结外臣,谋害兄弟。“看来,是时候该清理一下朝堂了。” 皇帝眼神一冷,心里有了一个决定。

而肃王府里,林墨正在焦急地等待着各地旧部的消息。他知道,只有找到龙涎香和其他药材,才能救肃王的命。

可时间一天天过去,各地传来的消息都不理想,龙涎香始终没有找到,其他药材也只找到了一部分。

神医看着日益虚弱的肃王,心里十分着急。

肃王体内的子蛊因为母蛊的死亡,变得越来越狂暴,每天都会发作好几次,每次发作都让肃王痛不欲生。

“王爷,再这样下去,您的身体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神医忧心忡忡地说。

肃王靠在榻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他摆了摆手,说道:“本王没事,还能撑得住。你再想想,有没有其他办法,能暂时压制子蛊的狂暴?”

神医皱着眉,沉思了片刻:“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需要王爷您忍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肃王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只要能压制子蛊,哪怕是刀山火海,本王也能忍。你说吧,是什么办法?”

“用‘以毒攻毒’之法。” 神医缓缓开口,“我这里有一味‘断肠草’,毒性极强,若是将它与其他药材配伍,制成药膏敷在您脸上的疤痕处,或许能暂时麻痹子蛊,缓解疼痛。但这药膏的毒性会渗透皮肤,您会感到面部灼烧般的剧痛,而且一旦停用,子蛊的狂暴会比之前更甚。”

肃王沉默了片刻,脸上的疤痕又开始隐隐作痛,他咬了咬牙:“就用这个办法!只要能撑到找到龙涎香,这点痛苦算不了什么。”

神医点了点头,转身去准备药膏。

药房里,药柜顶天立地,抽屉上贴着泛黄的药材标签。

他先推开左侧第三层抽屉,取出晒干的断肠草,叶片边缘泛着暗褐,凑近便有股辛辣气息。

他不敢怠慢,用银质小刀将草叶切碎,每一刀都精准控制着分量 —— 多一分则毒过烈,少一分又压不住子蛊。

接着,他从柜顶取下陶制药罐,倒出晒干的曼陀罗花与附子,两者皆是剧毒之物,需与断肠草制衡。指尖捻起药材,在戥子上反复称量,直到秤杆精准持平,才将三者混入青石臼中。

他挽起衣袖,握着木杵将里面放进的所有药材反复舂捣,力度均匀,药末渐渐从青绿碾成深褐。

中途不时停下,用指尖捻搓药末,确认细度足够,才倒入粗瓷碗。

随后取来熬好的蜂蜜与陈年老酒,按比例添入碗中,用竹筷快速搅拌,药末与汁液渐渐融合,形成粘稠的深绿色药膏,刺鼻的气味也随之更浓。

最后,他取过干净的黑色瓷碗,将药膏小心舀入,又用银勺将表面抹平,才擦了擦额角的汗 —— 这药膏配比分毫不能错,稍有差池,便是害了肃王性命。

一切妥当,他端起瓷碗,快步往肃王的卧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