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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小心背后!……” 一名士兵刚喊出声,便被一刀刺穿胸膛,他倒在地上,目光仍死死盯着赵将军的方向。

赵将军回头时,一把长刀已近在咫尺,他仓促间用长枪去挡,却被对方的力道震得手臂发麻,长枪险些脱手。

他看着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地上的尸体堆积如山,自己的力气也在一点点耗尽,心中清楚,已无任何退路,今日唯有死战到底。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斜刺里冲出,正是沈烈。他眼神冰冷,手中的长剑泛着寒光,直奔赵将军而来。

赵将军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挺枪迎上,可长枪刚刺出一半,便被沈烈一剑斩断。

断枪落地的瞬间,沈烈的长剑已贯穿了赵将军的胸口。

“呃……” 赵将军闷哼一声,低头看着胸口的长剑,鲜血顺着剑刃不断涌出。他想抬手反抗,可手臂却沉重得再也抬不起来。

沈烈猛地拔出长剑,赵将军踉跄着后退两步,最终重重地倒在地上,怒目圆睁,似乎还残留着无尽的不甘,可气息却渐渐断绝。

周围仍在抵抗的士兵们见主将已死,瞬间没了斗志,手中的兵器 “当啷” 落地,纷纷跪倒在地,选择了投降。

沈烈站在赵将军的尸体旁,看着眼前的景象,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长长地松了口气。

他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血污,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 本想着赵将军是淮王的左膀右臂,抓住他,便能从他口中套出更多淮王谋逆的罪证,只要拿到这些证据,就能彻底扳倒淮王,这场谋划已久的局,终于要成了。

可惜,这一剑下去,赵将军恐是没命了,沈烈摇了摇头,心里安慰道:那也好过放虎归山或做困兽之斗,若对方派来援军,那后果不堪设想。

思定后,沈烈立刻转过身,对着身边的副将下令:“立刻打扫战场,清点伤亡,把投降的士兵全部关押起来,一个都不能放走!” 副将恭敬地领命而去,沈烈则弯腰,示意手下将赵将军的尸体抬上战马。

他翻身上马,目光坚定地朝着山谷外望去,随即大喝一声:“出发!快马赶回京城!”

马蹄踏碎山间的寂静,沈烈带着亲卫押着赵将军的尸体疾驰。

他回头望了眼身后渐远的山谷,那里的血腥味似乎还萦绕在鼻尖,可此刻他心中却无半分轻松。

赵将军虽死,可淮王在京中势力盘根错节,这场仗,才刚打到最关键的地方。

“大人,前面岔路有炊烟。” 亲卫队长低声提醒,手中长刀握紧。

沈烈勒住缰绳,目光扫过前方密林掩映的小道。

此时已近黄昏,按理说山野间不该有如此明显的人烟,除非是…… 他眼中寒光一闪,沉声道:“绕路走,速度加快!”

可话音未落,两侧密林中便射出数支冷箭。

亲卫们早有防备,举盾格挡间已有两人中箭倒地。

沈烈拔剑出鞘,剑身映着落日余晖,冷冽如霜:“是淮王的人!列阵迎敌!”

三十余名亲卫迅速围成圆圈,将载着尸体的战马护在中央。

林中冲出的黑衣人足有上百,个个身手矫健,手中弯刀在暮色中划出一道道致命弧线。

沈烈一马当先,长剑翻飞间已有三名黑衣人倒地,可对方如同潮水般涌来,亲卫们的阵型渐渐被压缩。

“保护赵将军!” 沈烈嘶吼着,左臂突然一阵剧痛,竟是被一支淬毒的短箭擦伤。

他咬牙砍断箭杆,只觉伤口处传来阵阵麻痹,心知不能久战。

余光瞥见西侧山坡地势较缓,当即大喊:“从那边突围!”

亲卫们拼出全力撕开一道缺口,沈烈护着战马冲在最前。

可刚冲上山坡,便见前方立着个身披玄甲的身影,手中长戟斜指地面,正是淮王麾下最得力的将领 —— 秦猛。

“沈大人,留下赵将军,我放你一条生路。” 秦猛的声音如同他手中的兵器般冰冷。

沈烈捂着流血的左臂,剑尖直指对方:“淮王谋逆之心昭然若揭,你还要助纣为虐?”

秦猛冷笑一声,长戟猛地顿地,震起一片尘土:“成王败寇,多说无益!”

话音未落,他已策马冲来,长戟带着破空之声直刺沈烈面门。

沈烈举剑相迎,两柄兵器碰撞的瞬间,他只觉虎口发麻,险些握不住剑柄。

两人在山坡上缠斗十余回合,沈烈渐感体力不支,左臂的麻痹感已蔓延至肩头。

亲卫们被黑衣人缠住,根本无法支援。

就在秦猛的长戟即将刺穿他胸膛时,山下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竟是另一队骑兵杀了过来。

“是镇北军的旗号!” 有亲卫惊呼。

沈烈心中一喜,镇北军统领与淮王素来不和,此刻前来定是援军。

秦猛见状脸色骤变,虚晃一戟便要撤退,却被沈烈抓住机会一剑刺穿肋下。

“留活口!” 沈烈大喊着,可秦猛却狠狠咬碎口中的毒囊,倒地时已是气绝。

黑衣人见主将已死,顿时溃散,被镇北军骑兵追杀得四散奔逃。

镇北军统领翻身下马,抱拳行礼:“沈大人,末将奉李御史之命前来接应。”

沈烈松了口气,刚要回话,却见对方身后的骑兵中,有一人悄悄拉满了弓弦,箭头正对着载着尸体的战马。

“小心!” 沈烈猛地推开统领,自己却被那支冷箭射中肩胛。

他忍痛看去,那放箭的骑兵已被镇北军亲卫斩杀,可他心中却升起一股寒意 —— 连镇北军里都有淮王的眼线,京城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连夜赶路三日,沈烈终于在第四日清晨抵达京城外郭。

望着熟悉的城墙,他却不敢有丝毫松懈,命人将赵将军的尸体装入特制的棺木,又让亲卫换上寻常百姓的服饰,分批从不同城门入城。

刚到府邸门口,管家便急匆匆迎上来:“大人,李御史昨夜被抓了,说是通敌叛国!”

沈烈心头一沉,果然,淮王已经动手了。

他顾不得伤口疼痛,当即换了身便服,带着两名亲卫直奔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