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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听汐揉着眼睛走出卧室时,厨房已经飘来煎蛋的香气。

程凛背对着她站在灶台前,衬衫袖口随意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她没出声,轻手轻脚地拐进卫生间。

看到牙刷上已经挤好牙膏,她顿了下,嘴角悄悄翘起来。

餐桌上,程凛把煎得金黄的太阳蛋推到她面前。

她刚喝了口牛奶,就发现对面灼热的视线快要把玻璃杯盯出个洞。

她以为自己嘴角沾了什么,忙抽了张纸去擦,却听见他声音低低地问:

“怎么样?这个温度合适吗?”

祝听汐一愣,点点头。

程凛紧接着问:“那……跟阿五热的比呢?”

祝听汐终于反应过来他在酸什么,拿着杯子的手顿了顿,语气平静地道:

“还行吧。就是比阿五热的,多了一点情绪附加值。”

程凛眯了眯眼:“情绪附加值?”

“……有点偏酸。”

程凛轻哼一声,故作不屑:“啧,原来你也学会拐着弯挤兑我了。”

祝听汐放下牛奶杯,慢条斯理地说:“不是你先提起阿五的吗?”

她歪了歪头,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好心帮忙却被老大记恨这么久……”

程凛噎了噎,随后无奈低笑:“好好好,读书多就是了,我连吵个嘴都输你。”

祝听汐眨了眨眼,嘴角微微上扬:“这叫有逻辑。”

她低头继续吃早餐,又小声补充了一句:“不过……你煎的蛋确实比阿五做的好吃。”

程凛愣了一下,随即笑开,眼里的醋意终于消散了些:“这还差不多。”

洗碗池的水声哗哗作响,程凛擦着盘子,水珠顺着他结实的小臂滑落。

“去换套能出门的衣服吧。”他的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

祝听汐正捧着一本书,闻言抬头:“嗯?”

“我想了想,”程凛把碗倒扣在沥水架上,转身时耳尖微微发红,“你跟我一起去公司。”

见祝听汐睁大眼睛,他急忙补充:“我现在大小是个总,带家属上班很正常吧?”

厨房突然安静得能听见挂钟的滴答声。

程凛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流理台边缘:“就是……不想和你分开。”

这句话说得又快又轻,像是怕被拒绝。

祝听汐的指尖停留在书页没动。

她不在乎旁人眼光,只是……

“你们公司允许吗?领导会不会……”

“管他们做什么。”程凛突然打断,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沾着水汽的手握住她的,“就说你愿不愿意?”

此刻的他像极了之前那个不管不顾的少年,眉宇间伪装的成熟荡然无存,只剩下最本真的执拗。

祝听汐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忽然笑了:“好。”

程凛眼睛亮了起来,转身快步回到厨房,碗碟碰撞的声音比往常轻快许多。

祝听汐换好衣服走出来时,看见程凛正往检查书包里药品的日期和余量,又往里面放了她的一件薄外套,还把她看到一半的书装了进去。

“走吧。”她轻声说。

程凛闻声抬头,阳光突然跃进他含笑的眼底。

他单手拎起收拾妥当的书包,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握住她的指尖。

门锁咔哒轻响,夏日的风裹挟着蝉鸣涌了进来。

晨雾未散,两人刚拐出单元门,水泥地上凌乱的烟头突然闯入视线。

赵衡斜靠在墨绿色虎头奔前,西装革履却解开了两颗扣子。

见他们出来,慢条斯理掐灭指间的中华烟。

“稀奇。”赵衡目光黏在两人交叠的手上,“程少亲自当司机?”

程凛拇指无意识摩挲祝听汐的虎口:“赵总改行当保安了?大清早在这盯梢。”

赵衡踢开脚边的烟盒:“祝小姐没提过?我天天这个点……”

他故意停顿,“看看她,顺便……等一等。”

程凛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握着祝听汐的手不自觉地收紧:“赵总这么有空天天来堵人,看来你们家公司快倒闭了吧?”

赵衡冷笑一声:“程少爷刚做生意没几天,别的没学会,嘴皮子倒是挺利索。”

程凛这暴脾气哪受得了这个,当即就要松开祝听汐的手上去干架。

“凛哥哥,”她仰头看他一眼,神色无辜又温软,“我们要迟到了。”

那声柔软的称呼像按下暂停键,程凛周身戾气瞬间消散。

程凛嗤笑一声,手稳稳牵着祝听汐往车那边走,头也不回地甩了句:“赵总,少抽点,别到时候肺癌晚期了还怪老天爷不开眼。”

赵衡脸色顿时黑得像锅底,谁他玛一大早愿意听这种晦气话。

祝听汐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下脚步,轻声道:“赵先生,这里……毕竟是公共区域。”

她目光扫过地上的烟头,声音温和却带着疏离,“还请您……多注意些。”

赵衡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这段时间,祝听汐对他视若无睹,今天却为了程凛破了例,虽然话里带刺,但总算是有了反应。

他漫不经心地碾了碾地上的烟头,如愿看到祝听汐眉心微蹙。

真有意思。

在程凛面前的祝听汐,连生气都生动三分。

车里,程凛低头替她系好安全带。

刚扣上那一刻,他顺势低头,在她脸颊偷亲了一下,像个得了糖的少年,笑得不怀好意。

车缓缓驶出车位,窗外阳光被玻璃剪碎,洒在他修长的手指上。

“他每天都来?”程凛的声音很轻,像是随口一问。

祝听汐点点头:“嗯。”

“阿五也不告诉我。”他声音低了些,似乎真有些不爽。

“他来也不做什么,”祝听汐如实道,“就是和我说几句话。”

“他在追你?”程凛眯了眯眼。

祝听汐认真想了想,摇头否定:“不是。”

程凛转头看她一眼,眼里写着不信。

祝听汐于是补充:“追求不是应该做让人开心、让人喜欢的事吗?他不一样。”

她声音淡淡的:“他就是想看我生气。”

顿了顿,她转眸看向窗外,又加了一句:“看你生气也一样。像现在,你要是动怒,他肯定更来劲了。”

程凛没说话,嘴角却轻轻往下压了压,眼神透着一股冷。

他忽然笑了,语气不轻不重,却带着森森寒意:“是吗?那我该让他以后没机会觉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