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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凛得到允许后,三天两头就往祝家跑。

祝父虽不至于对他破口大骂,态度却始终冷淡。

可程凛哪会在意这个?他向来脸皮厚实,照旧登门不误。

待他逐步接手公司,连那些倚老卖老的叔伯们都拿他没办法后,他终于征得祝父祝母同意,正式向听汐求婚了。

消息传到程父耳中,老爷子直接驱车冲到祝家楼下,却被程凛安排的人截住。

“我给你物色了多少好姑娘?建设局局长的千金,集团董事的外甥女,你连看都不看!”程父拍着车门怒吼,“偏偏看上这么个小门小户的丫头!”

程凛单手插兜站在台阶上,神色淡淡:“爸,我都要结婚了,您这又是何必?”

“她有什么好?”程父气得浑身发抖,“病怏怏的身子骨,家里穷得叮当响还娇生惯养,连顿饭都不会做!这样的身子能给你传宗接代?”

年轻人眼神骤冷:“在您眼里,人的价值全靠家世背景来衡量?”

“难道不是?”程父冷笑,“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不都是老子给的?”

“很快就不是了。”程凛勾起嘴角,“那些都会变成我的。”

“你什么意思?”程父猛地僵住。

终究是亲生父亲,程凛强压下怒火:“您要是安分些,婚礼还能给您留个主桌。”

他顿了顿,“当年王局为什么对我那么客气?真以为是看在您的面子上?”

见父亲沉默,他继续道:“听汐十六岁就考上A大,连跳三级提前毕业,当年省报整版报道的天才少女。人家是冲着听汐的面上才给的好脸色。”

程父张了张嘴,最终只挤出一句:“那又怎样......”

程凛看着父亲涨红的脸,忽然觉得意兴阑珊。

婚礼办得热闹却不失温馨。考虑到祝听汐的身体状况,繁琐的礼节能省则省。

红毯只铺了短短一截,敬茶环节也简化成象征性的仪式。

程父最终还是来了。他太了解自己儿子的脾气。

程凛从小不在他身边长大,骨子里就带着股狠劲。

说到底,他就这么一个儿子,真要把关系闹僵了,怕是将来连孙子的面都见不着。

祝家父母见到程父时难掩惊讶。这么久以来,程凛从未提起过家人,他们还以为......

敬酒环节,程凛端着酒杯站在程父面前,眼神平静得看不出情绪。

程父板着脸,父子俩僵持了几秒。

“啧。”程凛不耐地轻哼一声。

程父瞪了他一眼,这才勉强扯出个笑容,对着祝听汐生硬地说:“乖。”

那笑容僵硬得像是戴了张面具,若不是手里那个鼓鼓囊囊的红包,大概谁都会以为他是在威胁新娘。

祝听汐双手接过红包,分量沉得她险些没拿住。

程凛见状,眉间的寒意这才化开些许。

台下,阿五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抓着旁边宾客的袖子嚎道:“太感人了!我老大终于有人要了!呜呜呜......”

宾客嫌弃地抽回袖子。

林小诺赶紧把人拉开:“阿五哥,你哭得比新郎官还大声。”

阿五泪眼朦胧地抬头,正对上程凛警告的目光,吓得打了个响亮的哭嗝。

礼成后,本该是新婚夫妇回房的时辰。

但满堂的商界贵客还需要应酬,程凛只得先让祝听汐回去休息。

祝听汐将林小诺拉到角落,轻声嘱咐:“帮我看着凛哥哥,别让他喝太多。所以......”她顿了顿,“你今晚也不能沾酒,可以吗?”

林小诺眼睛一亮。

在她听来,这分明是祝听汐也在关心自己。

“保证完成任务!”她挺直腰板。

祝听汐弯了弯眼,轻声道:“辛苦你了。”

屋内布置得温馨雅致,没有俗气的红绸装饰,却在细节处尽显心意。

窗边挂着婚礼手捧花落下的丝带,床头米白色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沙发上随意搭着她常盖的那条羊绒毯,空气中飘散着她最爱的铃兰洗衣液清香。

祝听汐换了件藕荷色真丝睡裙,坐在床沿心不在焉地翻着书页。

这种坐立难安的期待感很陌生,书上的字句全都变成了无意义的符号。

门锁“咔嗒”轻响。

程凛走进来,他已经换下西装,穿了一件黑色衬衫,袖子随意挽到小臂。

酒席上残留的红晕还挂在脸侧,可那双眼睛却透着亮光,柔软得不像话。

“在等我?”他反手带上门,嗓音比平时低哑。

祝听汐轻轻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边缘。

“婚纱呢?”程凛一步步走近,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换下来了。”她小声回答,被他居高临下的目光看得耳根发烫。

他低头看她,语气忽然变得暧昧:“老婆。”

这个称呼被他咬得又重又慢,像含了块蜜糖。

祝听汐睫毛轻颤:“怎么突然......”

“我早就想这么叫了。”他伸手拨开她肩上的发丝,“现在终于名正言顺。”

指尖顺着锁骨滑到颈侧,感受到她加速的脉搏。

祝听汐张了张嘴,却被他灼热的目光钉在原地。

程凛忽然低笑,周身凌厉的气势瞬间软化。

“你也叫叫我?”他低声哄她,“听汐……叫我老公。”

祝听汐别过头,小声说了句:“老公。”

程凛顿时眼睛都亮了,笑得像个得了糖的孩子:“终于娶到你了!”

天旋地转间,她已经被程凛压在身下。

可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他翻转了位置。

“现在呢?”程凛仰躺着,双手稳稳扶在她腰间,“还会怕我吗?”

他早就看穿她方才的紧张,此刻故意让她处在主导位。

祝听汐摇摇头,垂落的发丝扫过他胸膛。

“那帮我解扣子?”程凛勾起嘴角,分明是请求的句式,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祝听汐羞恼地瞪他:“自己解。”

作势就要起身,却被他掐着腰按回腿上。

“老婆,”他仰头蹭她鼻尖,语气委屈眼神却危险,“衣服都被敬酒的人蹭臭了。”

她低头端详这个在外雷厉风行的男人。

精心打理的发型散落几绺碎发,浓黑的眉峰下,那双总是锐利的眼睛此刻盛满柔情。

明明是副桀骜不驯的长相,偏要在她面前装可怜。

指尖解开第一颗纽扣时,祝听汐忽然问:“为什么总穿黑色?”

程凛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不是说穿黑色最帅?”

她一愣,想起那是他从深港回来那次,她随口说的。

“不怕我看腻?”她故意道。

程凛理直气壮地说:“不怕。我看你挺喜欢的。”

祝听汐想呛他,却又说不出什么违心的话。

她垂眼笑了笑,忽然问:“那你最喜欢我什么样?”

程凛一个翻身重新夺回主动权,鼻尖抵着她的“目前……是此时此刻。”

吻落在眼睑,“以后,是每时每刻。”

唇瓣相贴时,他含混地补完后半句:“而我,永远只为你着迷。”

窗外,最后一场春雨轻轻叩打玻璃,将满室旖旎温柔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