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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剧透娇妻要离婚,知青大佬急疯了 > 第161章 要是非得有人死,那就让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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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要是非得有人死,那就让我去死

宋父吧嗒吧嗒叼着旱烟抽,问道:“咋。”

“虽说咱去看望亲家也是应该的,可这小沈说不出来的急躁。要我说,其实光我去也行,你留家里照料也不碍事,小沈说什么都不愿意,非得让一起去。”

宋母咂了一声:“自从小沈吐了次血,总觉得他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有点忒黏人了,咱闺女离开一会儿,他就非得找找看看,人还在没在。知道俩人黏糊,也不能这么黏糊。”

宋父想了想,也想不明白,叹气道:“管他们呢,孩子爱咋过日子就咋过去呗。”

宋娇娇早就把东西收拾好了。

沈衍礼不准备拿衣服。

就留宋家村,说以后回来还能穿。

这空闲的功夫,沈衍礼又捞出来香炉,非得烧几炷香。

要说迷信。

他可比村里的人还迷信。

宋娇娇不管他,只要能安抚到他自己,他想干什么都行。

直到香烧完了,沈衍礼问她:“你看看天上神仙同意没?”

宋娇娇懵:“同意啥?”

天上神仙也懵。

【(⊙_⊙)?】

【娇娇喊我们神仙是客套,而你真给我们当神仙了?】

【哈哈哈哈哈】

【你都不说出来,我咋同意?】

沈衍礼凝眉,说道:“要是非得有人死,那就让我去死。”

“呸呸呸。”

宋娇娇连忙在地上啐了两口,捂住他的嘴:“谁也不准死,出门前哪能说这种晦气话?咱赶紧收拾东西走吧,要不赶不上车咋整。”

她从炕上跳下来,把包袱挂沈衍礼脖子上:“你背着,我不背。”

她捞着头巾给自己围了两圈,包住脖子跟脑袋,又把沈衍礼给她买的手套、帽子都带好,露出来俩眼睛,努了努下巴:“走吧?”

沈衍礼是真的很害怕。

虽然他的理智跟他说,大概率不可能。

因为时间线有变动,经过有变动。

就像数学题。

里面的逻辑变了,结果自然会有变化。

可是他怕啊!

“娇娇。”

“哎呦别娇娇了,你老念叨,念叨的我也跟着害怕。”

宋娇娇嘀咕着,沈衍礼立马深吸了口气,说道:“别怕,别怕。不管发生什么老公都跟着你。”

“别磨磨唧唧了,赶紧的。”

宋娇娇现在心脏也是跳得厉害,担心爹妈,也担心自个猜错了。

【统子,劝你不要不知好歹!】

【你就叫大坝是吧?等着嗷,等我穿书了我就过去拆了你!】

【不会真有剧情杀吧?别搞我啊!】

【急死了急死了】

“都收拾好了?”宋母问道:“别落了东西。”

奔丧、吊唁,这种事情用不着进京证,虽然沈首长可能还在世,但只要到了帝都,沈衍礼就有法子。

宋母跟宋父就背了一套换洗的衣服。

沈衍礼非得牵着宋娇娇的手,宋母也不好凑过去多问几句。

她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省城,这去帝都,她心里很是忐忑,想问问女婿跟闺女有没有啥需要注意的点,想拿点北瓜干跟萝卜干和腊肉来着,宋父说带上钱就够了,少置办点行李,这时候肯定人多,被偷了就不好了。

正是清晨,日头高举。

河面水淌过石头发出泠泠地撞击声,水坝下积蓄的水花也小,翻涌着白浪。

这时候的水其实很平,除了离大坝近的蓄水潭稍微深点,其他倒也还好,浅滩的地方水也就没过膝盖。

宋娇娇自己也很纳闷。

按理来说,春天就没淹死过人。

都是夏秋。

因为雨水多,河沛。

沈衍礼就很坚决,就要走过这条水坝再坐车,黑蛋远远就在大坝对面等着。

宋娇娇知道,他是怕翻车掉进去。

坝上面没冰也不打滑,就算再过俩月,也不像是能淹死人的日子。

沈衍礼跟宋娇娇就走在后面,宋母跟宋父交头接耳说着,宋娇娇跟沈衍礼表情一个比一个严肃,直到踏到岸上最后一步,沈衍礼强撑着得气,终于散了。

“我就说吧。”

宋娇娇捏了捏他的手,这一刻,天上的弹幕炸开了锅。

【呜呜呜呜呜终于可以平平安安了吧?】

【统子,你是个好统子!】

【这段大坝走得我都手心冒汗,生怕一翻页就是bE】

【恭喜恭喜!这一世小夫妻终于能和和美美啦!】

【撒花!撒花~】

沈衍礼目光悲凉地看着宋娇娇,千言万语、千丝万缕,终究是低头一笑,宋娇娇也跟着笑,用胳膊肘杵了杵他,眼里涌动着泪光:“看你那样儿,真是的。”

她走得哪里是大坝。

分明是她新生之路。

“磨蹭什么呢你俩,赶紧上车了!”

宋父宋母已经爬上了拖拉机,见宋娇娇跟沈衍礼你碰碰我、我碰碰你,还有心情玩闹,催促道。

宋娇娇仰起头,她的父母迎着背后的朝阳,面前是坦途大路,她招手扬声道:“来啦!”

……

沈首长是老毛病。

年岁上来,那年轻时候的伤啊、痛啊的,就难熬的很,年年冬天、春天,都奔着命来,他想着,这趟恐怕是真熬不过去了。

从宋家村回来,他原本吊着的心气散了大半。

之前总也操心沈衍礼这兔崽子闯祸,他没了,兜不住。

眼见着他成了人,过上了日子,也像模像样,很多心结凝在胸间,悔恨、懊恼,总之,说白了还是心郁难解,尤其是这过年,家里也是冷冷清清,看人家热热闹闹,他夜里就睡不着。

这过完年就住了院。

他没让人去跟沈衍礼说,直到眼看着越来越虚弱,夜里心脏还骤停了一次,让人抢救过来,说是时日无多。

自从知道儿媳给沈衍礼发了电报,他似乎又好了点,稍微能吃点东西,一天到晚瞅着房门,也不知道想看见什么。

他近日总也梦到两个孙子小的时候。

有时候是衍怀,捧着本书跟他说,今日学了点什么。

有时候是衍礼,浑身滚得脏兮兮还尤为不觉,脚印子在地板上一踩就是一个印子。

沈衍怀跟沈衍礼这兄弟俩,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一个能坐一天。

一个一分钟也坐不住。

混球混的时候,还把他军功章都拿出来,摆在床上玩,被揍了两次老实了。

沈首长大半时候都在做梦。

梦里俩孩子都在,沈首长还年轻,一边牵着一个,没走两步沈衍礼就踉踉跄跄非得让人抱,他腿短着呢,哪能跟得上大人的脚步。

沈老爷子站得太高了。

高的很久都没蹲下身看看,直到沈衍礼问他:“我不该怨吗?”

这次回帝都沈衍礼做足了准备。

在省城坐车前就给郑国发了个电报,让他准备车。

郑国没瞒着沈家,张红梅听着郑国的话一阵恍惚,怎么没给家里拍个电报。说要回来,家里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行。”张红梅落寞道:“待会让你叔叔去给你批条。”

郑国压根就没想那么多。

他也看不懂沈姨眉眼里的愁绪。

这次老子爷回来总也跟他们絮絮叨叨,说这几年亏待衍礼,现在人家日子过得好,以后就少插手孩子事儿的。

张红梅心里清楚,沈春明照样虎着脸不说话。

想得开的就能想得开。

想不开的,可能这辈子也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