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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娇娇还在犹豫,是现在跟沈衍礼说红狼的事情,还是等着军训后再同他讲。

一来这件事情比较特殊,她老公最是喜欢胡思乱想,怕他知道后着急。

二来,就目前来看,她倒是没觉得红狼有什么别的想法。

虽然她没见过变态杀人犯,也不确定他是不是。

沈衍礼的性子急,就怕他听后莽撞,到时候吃亏、弄巧成拙怎么办?

宋娇娇一味的沉默,没抬头看她老公的眼神变得愈加幽深,表情也开始欲言又止,等到沈衍礼以为媳妇要把这事儿给瞒下来时,她把面团从盆子里拿出来拎在案板上说道:“倒是,有一件。”

“最近这两天,店里来了个陌生客人,应该是没钱吃饭。每天就过来捞蛋花汤喝,今天他来得晚了,就问有没有蛋花汤。厨房里还有些剩下的大米饭跟菜汤,我就问他吃不吃,给他端了一碗。”

宋娇娇道:“看他那个样子,好像很久没吃过东西了,狼吞虎咽的。临走前,给了两分钱,我瞧着可怜就追出去把钱还给他了。”

“这个人就说,他叫红狼。他记住我了。”

她尽量用缓慢而温和的语气讲述她跟红狼之间,神仙跟红狼之间的事情。

说罢。

她道:“我觉得,他应该不能杀我吧,怎么说,我也没招惹他。”

沈衍礼听得都快气笑了。

杀人犯准备杀人的时候,还讲究理由吗?

如果不是今天他跑回来,看她这个态度,恐怕要偷摸把事情藏下来了。分明是这么重要、凶险的事情。

宋娇娇道:“你也别着急。店里有方辰在。他应该不会在店里闹事。家里还有豆豆。再说,这街上人来人往,走一段就有公安局厅。就算他真想做什么,也不好做。”

“娇娇。”

沈衍礼站在一旁,说道:“老公一直跟你强调,出门在外,要把陌生人往坏处想,想的越坏越好。人心隔肚皮。哪怕是亲人,也可能会打自己的小算盘,更不要说非亲非故的生人了。”

【沈衍礼这是点谁呢?】

【好难猜(不是)】

“在外面,别人的死活都没你自己重要,老公不在身边的时候,别什么忙都去帮。尤其是独自跑出身边人的视线。”

【这他真有经验】

【唉】

宋娇娇皱眉反驳道:“可是人家来店里吃饭,我也不能赶他走吧。要不是神仙说,这谁能想得到,这又不是我的错。”

“这当然不是你的错。娇娇心善,是娇娇好,别人坏。只要方辰在店里,你做什么都没关系,因为有人能保护你。老公跟你说这些,是因为乖宝你警惕性太差了。咱们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沈衍礼循循善诱着道:“既然神仙都跟你说了,那咱就别管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究竟是不是杀人犯,会不会杀人。这些都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你最该考虑的是怎么最大程度保障自己的安全。我跟你走的时候就说过,方辰是掏过钱的,有什么事情都可以麻烦他。”

“你就该让他护送你回家,这一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巷子里深、四通八绕,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人。要是他在这个时候下手,你怎么办?”

【当年的事情就是大家谁都没想到,沈大佬说得还蛮有道理的】

【话说,如果女孩子是独自出门,真的别什么忙都帮,切记,真需要帮忙,他们会找警察,而不是一个独身女性】

【之前被人拦下来借手机打电话说证件丢失去机场,还借钱,最后发现被骗了……】

【你胆子真大,我都不敢把手机借出去,怕他拿上跑,有事就让他们找警察】

宋娇娇撅着嘴不说话。

她说不出来沈衍礼大惊小怪的话。

世事总是无常。

她什么都懂,可就是委屈。

沈衍礼一看她这样,原本紧绷的神经一松,长长叹了口气,从她身后环着腰抱过去,心里酸软得难受。

“对不起乖宝,老公真不是怪罪你的意思。咱让他喝蛋花汤、吃饭,这都是好事,谁看见了不得夸一句宋老板是个好人。我也能明白娇娇的想法,见不得别人饿着,是不是?”

沈衍礼道:“咱做得一点都没错,可错就错在,人心难测。我们没办法左右别人,就得尽可能考虑周全。”

宋娇娇这辈子才见过几个坏人啊。

当年喝酒就打媳妇的,她能唠人家一辈子。在她眼里,这就是顶顶坏的人了。

沈衍礼不想打破她对这个世界的憧憬,不想让她觉得这个世界一点都不好,但有些事情,它身不由己。

“来,给老公看看是不是掉金豆子了?撅着小嘴都能挂酱油瓶了。”

沈衍礼说着,弯下腰,从她身侧探过去。

宋娇娇只是委屈,也承认他老公说得很有道理。

这里不比乡下,来个生人就都能认出来。

地方大。

那常人都说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开店做生意,这肯定也避免不了。

宋娇娇看见他这副样子,扭了扭腰道:“你起开,我要擀面。”

“我今天晚上还得回去。”

沈衍礼道:“我得去找一趟方辰,你把门锁好,待会我还回来。吃过再走。”

宋娇娇知道他找方辰,肯定要去说红狼的事情,哦了一声嘱咐道:“你可别乱来,神仙对红狼也不了解,不知道他现在杀没杀人。别诬陷了人家。你也别冲动,要是真出点事情,那我真没法活了。”

她话说得重。

但沈衍礼他有“前科”啊。

沈衍礼愣了下,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老公知道,不会再出现之前的情况了。我就是去叮嘱两句。实在不行,让他家这两天来咱院里住,跟你也能结个伴。就三两天的事情,家里什么都有,不算麻烦,也睡得开。”

“你心里明白就行。”

……

沈衍礼到方辰家里时,他老大个子一个人,正蹲着洗小孩的尿布。

院子里此时也挂着不少随风飞舞的尿布片,这是个合租的院子,不知道哪个小孩正在哇哇哭。

方辰抬头看见沈衍礼,问道:“有事儿?”

“回过我媳妇那边了。听她说,店里来了个红脸,你说是个煤耗子,怎么判断出来的?”

方辰捞起来洗好的布片,拧干挂在细绳上说道:“之前驻军的时候周边有煤窑,打过交道。长期挖煤的,再怎么洗,皮肤也能看出来痕迹,而且他那脚指甲盖里还有没洗完的煤渣。”

沈衍礼颔首,问道:“你觉得这个人可疑吗。”

“指哪方面?”方辰反问道。

顿时间,沈衍礼的心就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