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读趣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读趣网 > 网游动漫 > 原神七国现实主义 > 第十一回 游子归乡惊疮痍 故人已改旧时心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十一回 游子归乡惊疮痍 故人已改旧时心

诗曰:

数载铁窗磨壮志,归来故国已全非。

疮痍满目山河异,独有孤臣守旧扉。

光阴荏苒,倏忽数载。枫丹廷的秘密监狱深处,那间终日不见阳光的囚室铁门,在一声刺耳的摩擦声中,缓缓开启。

旅行者空,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数年软禁,虽未受酷刑折磨,然那与世隔绝的孤寂、无休止的盘问与精神施压,早已消磨了他眼中的锐气,只余下深沉的疲惫与沧桑。昔日耀眼的金发略显枯槁,衣衫虽算整洁,却掩不住那股挥之不去的牢狱气息。

一名党卫军军官面无表情地递过一个行囊,冷硬道:“旅行者空,经查,你已无继续拘押价值。即刻驱逐出境,永不得再入枫丹帝国疆域。”言毕,不再多看一眼,仿佛处理一件废弃之物。

空默默接过行囊,内里只有几件旧衣与少许摩拉。他抬头,望了望枫丹廷那被高耸机械建筑切割成的灰色天空,心中并无获释的喜悦,只有一片茫然。他被押送至边境,踏出了那道象征着枫丹秩序的铁丝网。

一路南行,所见景象,令他心惊。原须弥边境十三省,如今已成了“雨林保护领”,璃月的商旗与枫丹的赤旗交错飘扬,关卡林立,税吏如狼似虎。昔日繁茂的雨林边缘,出现大片被机械化砍伐后的斑秃,裸露的土地上,只有璃月制式的运木车轰鸣往来。

进入须弥城,更是物是人非。璃月使馆区的高墙愈发巍峨,其内亭台楼阁,隐隐传出丝竹之声。与之相对的,是须弥普通街区明显的破败,街道失修,民众面有菜色,眼神中或麻木,或隐含着压抑的愤懑。智慧宫前广场,那尊巨大的草神像依旧矗立,却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光泽,蒙着一层难以言喻的尘垢。

他试图寻找故人。首先打探的,便是曾有一面之缘、并共历险境的艾尔海森与柯莱。几经周折,方在一处极其隐秘的所在,见到了已转入地下的“新芽”组织首领艾尔海森。

如今的艾尔海森,气质愈发沉静,甚至有些阴郁。他于昏暗的灯光下,向空讲述了这数年间发生的剧变:沙漠沦陷、赤王陵被夺、青年运动被镇压、雨林保护领的设立……一桩桩,一件件,听在空耳中,如同惊雷炸响。

“纳西妲冕下…她…”空声音干涩。

“冕下她…尽力了。”艾尔海森语气复杂,既有理解,也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失望,“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智慧与坚持,有时显得如此…苍白。她如今更多是作为一种象征,被供奉在智慧宫内,真正的权柄…”他未尽之语,指向那高墙之后的璃月使馆区。

空又悄然前往化城郭,欲见提纳里。却见化城郭外围已被璃月采伐队的营地包围,昔日宁静的巡林员驻地,如今充满了紧张气氛。提纳里见到空,先是惊喜,随即化为深深的无奈与警惕。他只简略告知,柯莱已完全加入“新芽”,行踪不定,而他自己,也只能在夹缝中,尽力守护这片残存的雨林。

满目疮痍,故土沉沦。空行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只觉一股彻骨的悲凉自心底涌起。他曾游历诸国,见证过纷争,却从未如现在这般,感受到一个古老文明在被殖民的铁蹄下,那种无声却痛彻心扉的衰亡。

与此同时,枫丹境内,那场数年前的政治清洗,早已尘埃落定。位于极北苦寒之地的“思想改造营”中,一批曾被认定为“程序正义派”的国防军官兵,在经过长期、系统且严酷的“再教育”后,即将迎来“新生”的考核。

克洛琳德,这位昔日英姿飒爽的特勤处军官,如今身着统一的灰色改造服,立于考核官面前。她面容依旧冷峻,但眼神中曾经那份属于军人的、略带批判性的锐利,已被一种绝对的、近乎狂热的忠诚所取代。

“编号734,克洛琳德,陈述你的信仰!”考核官厉声问道。

克洛琳德挺直脊梁,声音洪亮而毫无犹豫:“我信仰芙宁娜元首的绝对智慧!信仰帝国秩序的无上荣光!程序必须服务于结果,法律必须服从于元首的意志!一切为了枫丹的永恒!”

她完美地回答了所有关于帝国历史、元首思想、现行政策的问题,并对昔日“程序正义”的“错误”进行了深刻批判。考核官满意地点头,在她的档案上盖下了“改造合格,准予归建”的印章。

不久后,克洛琳德重新穿上国防军制服,肩章依旧,却已被分配至党卫军协同指挥部,担任一名中级参谋。她以比旁人更加严格的标准要求自己与下属,对元首的每一项命令都不折不扣地执行,成为了帝国统治机器中一颗重新打磨光亮、无比忠诚的齿轮。偶尔在深夜,她脑海中或许会闪过一抹银发黑袍的孤傲身影,但随即会被强烈的忠诚信念所压制、驱散。

而那位银发黑袍的身影——那维莱特,如今依旧被软禁在最高法院顶层一间经过特殊改造的套房内。窗外,便是那尊被锁链缠绕双眼的正义女神像。

数年间,芙宁娜派出的说客来了又走,许以高官厚禄,胁以生死安危,然那维莱特始终不为所动。他每日只是读书、整理旧日法典案卷,容颜未见多少改变,眼神却愈发深邃,如同古井寒潭。

这一日,新任最高法院院长(原那维莱特副手,已投靠元首派系)前来“探望”,言语中不乏炫耀如今法院如何“高效”服务于元首意志,并再次暗示,只要他肯公开认错,表态支持元首,即刻便可重获自由,甚至官复原职。

那维莱特放下手中一卷泛黄的《提瓦特通用商法原始释义》,目光平静地看向来人:“法律的尊严,在于其超越个人意志的公正与程序。若法庭沦为权柄的应声虫,法官成为权力的奴仆,那么这身黑袍,披与不披,又有何区别?”

他起身,走至窗边,望着楼下广场上那些行色匆匆、对正义女神像视若无睹的人们,轻声道:“你可以囚禁我的身体,却无法让我的灵魂,向谬误低头。这沉默,便是我的回答。”

院长悻悻而去。那维莱特依旧伫立窗前,如同一座沉默的山峰,坚守着那份在时代洪流中,已然不合时宜,却无比珍贵的“程序正义”信仰。

归来的旅行者空,站在智慧宫外,仰望着纳西妲可能所在的窗口,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迷茫。故国非故,故人已改,前路漫漫,他这一叶孤舟,又该驶向何方?

正是:

游子归来事事非,河山破碎故人稀。

孤臣犹守寒窗志,独对残阳掩旧扉。

空将如何面对这破碎山河,那维莱特的坚守又能否等来转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