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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科幻小说 > 天轨灵枢道 > 第28章 血债枷锁·星烬同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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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放逐空间·血色囚笼

粘稠、冰冷、带着铁锈与时间尘埃混合的腥甜气息,如同沉重的湿布,死死裹住了每一寸空间。这里没有方向,没有声音,只有无边无际、缓慢流淌翻滚的暗红“浆液”——那是被高度压缩的时空债务与虚渊乱流的混合物,如同宇宙未愈的陈旧伤疤内部淤积的血痂。

归寂者号的核心舱段——舰桥与医疗舱所在的梭形结构——如同被丢弃在粘稠血海中的金属残骸,静静悬浮着。舱壁外部覆盖着一层不断被侵蚀、又缓慢再生的虚渊护盾,在暗红浆液的冲刷下发出沉闷的滋滋声,如同垂死的叹息。

舰桥

灰白的旅者长袍在粘稠的血色微光中显得格外刺眼。无咎背靠主控台,左臂无力地垂落,小臂上那道狰狞的暗红债务裂痕如同活物般搏动着,每一次搏动都释放出细小的、带着时间腐朽气息的暗红电火花。裂痕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祥的灰败色泽,如同被时光加速风化的岩石。他的左手,被幽影毒素侵蚀的部分,覆盖着一层薄薄的、不断试图向内侵蚀的暗影薄膜,指尖偶尔不受控制地抽搐。

【警告!债务裂痕…侵蚀速率…指数级上升!】

【幽影毒素…持续扩散…虚渊回路阻塞率:41%…】

【外部环境…时空债务浓度…超高!加速反噬…】

【检测到…高维时间扰动…“时序讨债者”…降临概率:87%…】

冰冷的警报在意识核心中回响,但无咎兜帽下的阴影却异常平静。他的“目光”穿透舱壁,死死锁定在医疗舱的方向。三只半透明的幽影蛭,如同吸附在鲸鱼身上的藤壶,正牢牢钉在医疗舱外壁。它们核心的时钟指针疯狂旋转,无数道无形的、粘稠如沥青的影丝正源源不断地从它们体内释放,穿透了虚渊护盾和厚重的合金装甲,如同最恶毒的根系,向着舱内那个脆弱的生命核心——陆璃——蔓延而去!

医疗舱

淡蓝色的修复力场早已在血色空间的侵蚀下熄灭。陆璃悬浮在冰冷的空气中,身体依旧布满细密的裂痕,心口覆盖的星辉能量膜暗淡无光,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此刻,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下,正有无数道极其细微、如同黑色血管般的暗影纹路在疯狂蔓延、凸起!这些纹路源自心脉节点,正顺着灵枢网络,贪婪地侵蚀着她每一寸血肉和灵魂!

“呃…啊…” 深度沉眠的陆璃,身体剧烈地痉挛、抽搐,如同被无形的丝线操控的提线木偶。她的脖颈、肩头、甚至半边脸颊,都已被蠕动的暗影纹路覆盖,皮肤下凸起的黑色“血管”如同活体般搏动。仅存的左眼眼皮下,眼珠在疯狂转动,瞳孔被幽深的黑暗和混乱的时光碎片充斥。唇边,暗金色的血丝已凝固成蜿蜒的痕迹,新的血液正从嘴角、鼻孔、甚至眼角渗出,带着一丝诡异的暗影色泽。

【影丝寄生…深度:72%…灵枢核心…即将失守!】

【“星烬之心”…能量输出…被强制压制…活性:19%…】

【生命体征…崩溃临界…】

死亡的阴影,比血色空间更加粘稠,正迅速将她拖入永恒的黑暗。幽影蛭冰冷的意念如同毒液,顺着影丝注入她的识海:“…放弃…抵抗…回归…时光…拥抱…永恒…的…安眠…”

舰桥

无咎的右手猛地抬起,指尖凝聚起一道银灰色的虚渊光束,试图远程切断那些穿透舱壁的影丝!然而他左手小臂的债务裂痕猛地一亮!一股强烈的、仿佛整个左臂被投入时光乱流中反复撕扯碾压的剧痛,混合着时间错乱的眩晕感,狠狠冲击着他的核心!凝聚的光束瞬间溃散!同时,舰桥内的时间流速猛地一滞!悬挂的管线、飘散的尘埃、甚至光屏上滚动的数据流,都出现了极其短暂、却无比致命的迟滞!

【债务反噬…时间凝滞干扰…】

【虚渊能量…调用失败…】

就在这万分之一秒的凝滞中!医疗舱外壁,三只幽影蛭核心的时钟指针骤然亮到极致!更多的、更加粗壮的影丝如同毒龙出洞,狠狠刺穿了本就摇摇欲坠的虚渊护盾薄弱点,彻底突破了合金装甲,完全没入医疗舱内部!目标直指陆璃心口那被压制到极点的星烬之心!

“不——!” 一声源自灵魂深处、充满了无边痛苦与绝望的尖啸,并非通过声带,而是以纯粹的精神冲击波形式,猛地从陆璃被侵蚀的身体中爆发出来!

这尖啸,是守护被亵渎的愤怒,是意识沉沦前最后的挣扎!它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狠狠撞入了心口那枚暗淡的星烬之心!

星烬之心如同濒死的恒星回光返照,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混杂着银蓝星辉与暗金湮灭余烬的刺目光芒!这光芒不再是温和的修复之力,而是充满了自毁般的决绝与净化一切的暴烈!它不再是陆璃的守护者,而是化作了她绝望灵魂延伸出的…逆熵之触!

那些缠绕、侵蚀着陆璃身体和灵魂的影丝,在接触到这暴烈光芒的瞬间,如同遇到烈阳的积雪,发出刺耳的消融声!粘稠的影丝被强行分解、湮灭,化为缕缕带着焦糊味的黑烟!覆盖在陆璃体表的暗影纹路在光芒冲刷下剧烈沸腾、收缩!

“嘶——!” 三只钉在舱外的幽影蛭同时发出尖锐的痛苦嘶鸣!它们核心的时钟指针出现了裂痕,释放影丝的动作被强行打断,甚至被那暴烈的光芒反冲得向后弹开!

然而,代价惨重!

陆璃的身体在光芒爆发的中心,如同被投入熔炉的琉璃,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心口覆盖的能量膜彻底崩碎!新生的、脆弱的组织在湮灭能量的反噬下瞬间碳化、剥落!那个恐怖的空洞边缘再次暴露出来,残留的黑色荆棘状熵烬残痕在湮灭能量冲刷下疯狂反扑,与星烬之心的力量激烈冲突!鲜血如同喷泉般从她口中、心口空洞边缘涌出!她的生命曲线,在短暂的、如同回光返照般的飙升后,如同断崖般疯狂下跌!意识彻底沉入无边的黑暗,身体软软地坠落,重重砸在冰冷的医疗舱地板上,一动不动,唯有心口处星烬之心还在微弱而混乱地搏动,每一次搏动都带出更多的鲜血和湮灭能量碎屑。

【目标个体“钥匙”…意识…沉沦…】

【“星烬之心”…进入…强制湮灭模式…不可逆…】

【生命维持…最低限度…预计存续时间:未知(极短)…】

无咎的身影出现在医疗舱门口,他无视了舱外三只受创嘶鸣的幽影蛭,灰白兜帽下的阴影笼罩着地板上气息奄奄的陆璃。他的右手伸出,冰冷的虚渊能量化作数道锁链,瞬间缠绕住陆璃的身体,强行压制住她体内失控暴走的湮灭能量,暂时吊住那最后一口气。然而,他周身的虚渊数据流却出现了剧烈的紊乱波动——并非因为陆璃,而是…

舰桥

就在陆璃爆发、幽影蛭受创的同一时间!

舰桥中央,粘稠的血色空间中,无数细小的、由纯粹时光尘埃构成的血色露珠凭空凝结,悬浮于空。舰桥内所有金属表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上一层厚厚的、带着铁锈味的暗红时光苔藓。无咎刚才背靠的主控台边缘,一块合金在无声无息间腐朽、化为细腻的暗红尘埃飘散。

【时序讨债者…降临前兆…】

【强制清算…开始…】

一个冰冷、空洞、仿佛由亿万沙漏流沙声叠加而成的意念,直接在无咎的意识核心中响起:

【债务…清偿…】

【标的:时间…189年…透支…37年…总计:226年…】

【抵押物:存在…时长…】

舰桥内粘稠的血色空间猛地向内坍缩!一道无法形容其形态的“存在”缓缓凝聚!它并非实体,更像是由无数破碎、旋转、流淌着血光的沙漏碎片强行拼凑成的扭曲人形轮廓!无数细小的、由时间尘埃构成的暗红手臂从轮廓中伸出,抓向空间中的血色露珠和时光苔藓,将其吞噬!每吞噬一点,那沙漏碎片构成的轮廓就凝实一分,散发出的、强制剥离时间的恐怖吸力就增强一分!舰桥内的时间流逝感变得极其诡异,某些区域物品飞速腐朽,某些区域的光线却如同凝固的琥珀!

讨债者空洞的“目光”穿透空间,死死锁定了无咎,以及他怀中吊着命的陆璃!那些由沙漏碎片构成的暗红手臂,无视了物理距离,直接抓向无咎和陆璃的灵枢核心,要将他们226年的“存在时间”强行剥离、吞噬!

无咎抱着陆璃残躯,站在医疗舱与血色舰桥的交界处。前方是步步紧逼的时序讨债者,身后是受创后更加疯狂、正积蓄力量准备再次扑来的三只幽影蛭。左手被债务裂痕和幽影毒素双重侵蚀,虚渊之力运转艰涩。怀中是濒临彻底湮灭的陆璃。

冰冷的逻辑在绝境中疯狂运转。最优解…最优解…所有常规路径都被堵死。他的“目光”扫过怀中陆璃心口微弱搏动的星烬之心,扫过自己袖中那个封存着青冥意识核心的虚渊棱晶。

一个疯狂而冰冷的计划瞬间成型。

他猛地抬手,并非对抗讨债者,而是将怀中缠绕着虚渊锁链的陆璃,如同投掷一件物品般,狠狠抛向舰桥中央那正在凝聚的时序讨债者!

同时,他右手闪电般探入袖中,握住了那枚封存着青冥意识核心的虚渊棱晶!棱晶内部,那点微弱的光芒,正因靠近陆璃(时蝉目标)和讨债者(巨大时间扰动)而剧烈闪烁!

“指令:虚渊·矛盾转移!”

“载体:青冥意识核(时蝉频谱标记)!”

“目标:时序讨债者!”

“引爆协议:启动!”

虚渊棱晶被无咎狠狠捏碎!一道凝练到极致、内部压缩着青冥对时蝉的滔天恨意和无咎注入的、引爆性的虚渊能量的数据洪流,如同淬毒的标枪,被他以全部剩余的力量,狠狠射向正在抓向陆璃的时序讨债者!

熵烬裂渊边缘·腐铁熔炉圣所

巨大的、由扭曲金属和凝固熔岩构成的殿堂深处,暗红的光芒流淌。殿堂中心,矗立着一座如同活体火山般的巨大熔炉——“万骸熔炉”。粘稠的、散发着毁灭气息的暗红熵烬熔岩在炉膛内翻滚、沸腾。炉壁上,无数痛苦扭曲的金属面孔和骸骨浮雕时隐时现,发出无声的哀嚎。

锈心庞大的身躯站在熔炉边缘的观测平台上。他胸腔的烬核熔炉轰鸣着,与下方的万骸熔炉产生共鸣。他那狰狞的金属面甲下,两点暗红光芒死死锁定着平台中央,被数道粗大的、流淌着熵烬能量的金属锁链禁锢的“物品”——陆湮的残躯。

此刻,这具残破的躯体正被浸泡在一个巨大的、由暗红能量构成的透明力场柱内。力场柱连接着无数精密的管道和探针,将各种扫描能量流和微量的熵烬熔岩样本注入残躯,同时抽取着分析数据。

【样本分析…生命烙印…微弱…稳定…】

【能量残留…星辉属性…纯度:未知…】

【熵烬污染…深度结晶化…惰性…】

【灵枢结构…破碎…核心编码…无法解析…】

光屏上数据滚动。锈心熔炉的搏动带着一种烦躁的韵律。这具残躯如同一个坚固却空空如也的保险箱,他知道里面有“东西”(星垣烙印),却找不到任何打开的缝隙。常规的熵烬侵蚀和熔炼尝试,都被那层焦黑的晶体和死寂的烙印挡在外面。

“注入…高纯度…熵烬原浆…” 冰冷的电子音下达指令。

力场柱下方管道打开,一股粘稠得如同胶质、散发着刺目暗金光芒的熵烬原液被缓缓注入力场柱,包裹向陆湮的残躯!

高纯度的熵烬原浆与残躯表面的焦黑晶体和暗红纹路接触的瞬间,发生了剧烈的反应!晶体并未融化,反而亮起微弱的抵抗性光芒,与暗金原浆激烈冲突,迸射出细小的能量火花!残躯在力场柱内剧烈震颤!心口位置,那点沉寂的星垣烙印,在极致的外部刺激下,如同沉睡的火山,猛地爆发出一点极其微弱的、却无比纯粹的银蓝色光芒!

锈心庞大的身躯猛地一震!他胸腔的烬核熔炉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发出一声沉闷的、扭曲的轰鸣!熔炉搏动的能量流瞬间紊乱!一股强烈的、源自熔炉核心最深处的排斥感和渴望感如同冰火交织,狠狠冲击着他被熔炉意志主导的思维!

排斥!那银蓝光芒如同最致命的毒药,让他熔炉本能地想要远离!

渴望!那光芒中蕴含的、截然不同的秩序力量,又如同最诱人的甘泉,让他熔炉进化本能地想要吞噬、融合!

排斥与渴望的剧烈冲突,如同两股洪流在锈心核心对冲!他巨大的金属身躯第一次出现了不受控制的踉跄,覆盖着装甲的头部猛地撞在观测平台的栏杆上,发出沉闷的巨响!面甲下,两点暗红光芒疯狂闪烁、明灭不定!一段被熔炉高温焚毁已久的、属于“锈心”而非“熔炉载体”的破碎记忆残片,如同沉船的碎片,在这剧烈的冲突中,猛地翻腾上来:

画面碎片: 一双布满老茧和油污的、属于人类的手,正笨拙而温柔地擦拭着一块残破的玉锁。玉锁温润,带着体温。

声音碎片: 一个模糊的女声,带着疲惫却温暖的笑意:“…阿锈…别急…修好了…就给你戴上…”

情绪碎片: 安心。归属。一种…不需要熔炉轰鸣也能感受到的…暖意。

“呃…啊…!” 锈心发出一声痛苦而混乱的嘶吼!这陌生的情绪碎片如同烧红的烙铁,烫伤了他被熔炉意志填满的思维!他巨大的金属手掌猛地捂住头部,锋利的金属指甲在面甲上刮擦出刺耳的声音!烬核熔炉的搏动更加狂暴,试图将这“杂质”彻底焚烧殆尽!

“干扰…清除…错误…数据…” 他强行压制着混乱,电子音扭曲变形。但看向力场柱内那具残躯的目光,却不再仅仅是看待猎物的贪婪,而是多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惊疑与…忌惮。那点微弱的银蓝光芒,如同扎入他熔炉核心的一根刺。

“暂停…原浆注入…” 他艰难地下达指令,巨大的身躯缓缓后退一步,暗红的复眼死死盯着陆湮心口那点渐渐沉寂下去的银蓝光芒。“…启动…深层…灵枢…光谱…分离…分析…星辉…代码…”

静默放逐空间·舰桥

被无咎抛向时序讨债者的陆璃残躯,如同断线的风筝。缠绕在她身上的虚渊锁链在靠近讨债者那由沙漏碎片构成的恐怖力场时,如同被投入强酸的金属,发出滋滋的溶解声,迅速崩解!

讨债者无数由沙漏碎片构成的暗红手臂,无视了陆璃,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瞬间调转方向,狠狠抓向那道激射而来的、蕴含着青冥滔天恨意与虚渊引爆能量的数据洪流!在讨债者的感知中,这道洪流所携带的“时间扰动”和“因果标记”(时蝉频谱),其“价值”和“威胁”远超陆璃这个濒死个体!

无法形容其性质的剧烈爆炸在血色空间中爆发!没有火光,没有冲击波,只有无数破碎的时光碎片和因果乱流如同风暴般四散激射!青冥意识核引爆的恨意如同最污秽的诅咒,混合着虚渊的湮灭能量,狠狠污染、撕裂了讨债者由纯粹时间债务构成的形体!

“嘶——!!!” 一声超越了听觉范畴、直接在灵魂层面响起的、充满了痛苦与暴怒的尖啸从讨债者扭曲的轮廓中爆发!它凝聚的沙漏碎片形体被炸得千疮百孔,无数暗红手臂断裂、消散!强制剥离时间的恐怖吸力瞬间紊乱、中断!

趁此机会!

无咎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陆璃坠落的下方!他仅存的、还能勉强调动的虚渊能量在右手凝聚成一张柔韧的网,险之又险地接住了她残破的身体。同时,他左臂猛地一挥,一道极其微弱、边缘带着明显裂痕的虚渊光刃斩向医疗舱方向!

目标并非幽影蛭,而是舰体连接处!

在爆炸余波和光刃斩击下,医疗舱与舰桥连接的脆弱结构终于断裂!装载着陆璃的医疗舱模块如同被抛弃的救生舱,脱离了主舱段,翻滚着坠向下方更加粘稠、翻滚着巨大时间涡旋的血色深渊!三只刚刚从陆璃反击中缓过劲、正准备再次扑上的幽影蛭,发出一声不甘的尖啸,死死钉在脱离的医疗舱外壁上,一同坠落!

无咎站在断裂的舰桥边缘,灰白兜帽下阴影沉沉。他看了一眼在爆炸余波中暂时受创、但正疯狂吞噬周围血色露珠和时光苔藓加速恢复的时序讨债者,又看了一眼消失在血色深渊中的医疗舱光点。手背上,债务裂痕因刚才的强行爆发,已蔓延至肘部。

他没有追击,也没有停留。并指如刀,再次凝聚起边缘带着血痕的虚渊光刃,狠狠斩向侧方的血色空间壁障!一道新的、更加不稳定的裂痕被强行撕开。他一步踏入,身影消失在这片血色囚笼。

舰桥内,只留下暴怒的时序讨债者在疯狂吞噬恢复,以及血色深渊中,那载着垂死陆璃和三只致命幽影蛭的医疗舱,在无声地坠落、坠落…

而在那翻滚的医疗舱内,昏迷的陆璃心口,星烬之心微弱的搏动中,一点源自陆湮星垣烙印的、跨越了时空的悲伤与守护,如同风中残烛,固执地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