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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丫从地上起来,指着年思语鼻子骂:“男人婆,不下蛋的黑母鸡,叫老三回来休了你!”

年思语躲开这老虔婆的手指,“笑死,大清朝早没了,还休呢!休你大爷。”

“叫你一声婆婆,你把自己当老祖宗了吧。我额头上破了鸡蛋大的口,是托你的福,我这老黄牛不干了!回娘家休养去了,谁来说我都有理。”

“你少来封建那一套,现在妇女能顶半边天,我嫁你们家,哪回上工不是满工分,我做牛做马,吃口饭还要被你说。”

“我告诉你们!从今天开始,我不干了!”

说完,年思语单手把掀翻在地的桌子扶起,这也是当着他们面,好好展示自己的力量。

李大丫确实被吓到了,她哆哆嗦嗦的叫她大儿子,“老大!给我把她手里的粮食抢过来!给我抓住她,看我不抽她几个大耳瓜子!”

秦老大是个话少的愚孝人,他想朝着年思语走过来。

年思语一个转身,冷笑着举起拳头,“大哥,你个大男人要来打女人了吗?你动手试试,你敢打我就敢还手。”

别说,年思语力气大,但是其他人实际上不知道她力气到底多大,秦老大也犹豫着。

年思语身边正好有个石磨,是秦家老一辈留下来的。

年思语一顺手,觉得这石磨挡路,直接到边上,双手抱着这大石磨移了个位置。

这下,秦老大直接顿住了脚步,瞳孔地震。

其他人表情也是丰富。

老大不动声色的退了退,好家伙,老三媳妇力气真的像牛那样大,这石磨他都抱不动啊!

不少人在外头看。

“哦呦,秦老三她媳妇一把子力气啊,真像个男人婆啊。”

“不得了,这是啥来着,兔子逼急了还知道咬人嘞!叫我说,李大丫就该!没见过她这么蹉跎儿媳妇的。”

“诶,不过年大妮娘家也不是个好的,她自己也拎不清啊……”

外头议论纷纷,里面也听得清清楚楚。

也有些来劝的,还有些看戏说风凉话的。

太热闹了!

一直没出声的秦老头终于出声了,他踢了下地上的一个破碗,“还不收拾,让别人看多久的笑话!”

李大丫反应过来,她还想说什么,被秦老头眼神一凶又闭嘴了。

只是嘴上还大骂着年思语。

年思语提着米,又转个身,回屋提了一身衣服,然后不顾这全家人的眼神,回娘家去了。

“老三家的蠢婆娘,你回去就别回来了,我家可没有这样的儿媳妇!”李大丫拍手跺脚,眼神看着那袋子米,很是舍不得。

她追出门,还要来骂年思语几声。

年思语置若罔闻,一路往娘家走去。

她倒不是回去给娘家点好,而是这娘家,也要去闹闹才行。

这娘家还想着吸她的血?那是做梦。

走了三四十分钟,年思语到了娘家。

她以前是闷声干活的人,话也没有多到哪里去。

这回来,大队里的人问她怎么回来了。

她说来说去就给自己说了这几句话:“和婆家闹了一场,提着这三斤米回来养养身体。”

其他人多少猜得到一点,年大妮啥性格,他们也知道。

到家,娘家人也陆陆续续午休后准备去上工了。

年思语她娘杨招娣走出来,第一看的就是年思语手里的袋子。

“咋这时候回来了?提了啥?”

至于年思语头上这渗血的样,那是自动忽略了。

年思语她爹年德先更离谱,“大妮啊,你回来得正好,你大弟陪你二妹相看去了,今天你帮他把地里的活干了吧,你干半天顶他干一天。”

造孽啊,年思语告诉自己别气别气,她这命只有这样的父母。

她那不着调的小弟不知道哪里鬼混去了,她那小妹家里老三,现在正在灶房给家里人装水,等会好带着去上工。

杨招娣走过来,自然的拿过年思语手里的袋子,打开一看,脸就拉了,“就这几斤米啊,你家男人当兵,据说每个月都给家里打不少钱,你就没讨点好。”

年思语烦不胜烦,她扯了把袋子,“娘,你没看到我头上的窟窿渗血啊?”

杨招娣暼了眼,无所谓,“你打小身体就结实,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你这不是好好的嘛。”

年思语一屁股坐凳子上,“嗯,我在婆家不好养身体,我带口粮回来,回来养养身体,现在头还是晕的。”

“行了,爹,娘,大妹,你们好好上工吧,我要躺会才行了。”

杨招娣脸更加拉了,“啥!你婆婆这啥意思?欺负你啊?欺负我家啊!”

“大妮,你不会是被你婆家赶回来了吧?”

年思语这时候选择当闷牛,她起身,起码高了她娘一个头,“我上不了工,你们先上工吧,晚点说。”

上工的大喇叭在催了,杨招娣和年德先也是第一回见到这样的年思语。

见年思语回屋,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脸上都不太好看就是了。

杨招娣去上工前,还不忘叮嘱年思语,“大妮啊,晚上你煮饭,多放两个红薯放饭里头啊,休息好了的话,有时间也来帮忙赚两工分。”

年思语把门关上,回都没回了。

杨招娣和年德先吐槽,“这妮子,还有脾气了,等晚上好好问问,秦家这是啥意思……”

年思语进屋,这是以前她在娘家三姐妹的屋。

她大妹今年嫁了人,嫁得也不咋滴。

小妹现在是娘家的“黄牛”了,她走到那巴掌大的圆镜子面前。

看了下自己的脸,年思语不忍直视。

脸上黑黄,好一副劳动妇女形象,脸干就算了,还有不少晒斑。

难怪那老虔婆骂她黑,这确实黑,天天上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她纯纯晒黑的呗!

又抬起自己手一看,这哪里是20出头女同志的手啊,手心布满老茧,还有些被什么东西刮的条条刮痕。

年思语别过眼去,她先喝口灵泉水,这身体是自己的,慢慢调理调理。

这么下去,不累垮才怪。

躺在床上,年思语闭上眼睛,心里想着事,不知道秦征病退归家时间,会和上辈子一样是明天呢?还是哪天?

还有晚上,这娘家人知道她回来后,什么打算,她又怎么打算,她得好好想想……

想着想着,年思语很快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