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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四合院:那年头,我有个随身小院 > 第49章 北平围城,城内的饿殍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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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北平围城,城内的饿殍遍地

腊月的北风像蘸了冰碴子,刮在脸上疼得钻心。何雨柱揣着两个窝窝头,缩着脖子往城里走,脚下的路冻得邦邦硬,每走一步都能听见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咯吱”声,像谁在暗处磨牙。

前儿个起,城门口就多了些穿灰衣的兵,荷着枪来回踱,枪托在冻硬的土地上磕出沉闷的响。他们说“围城”了,不准随便进出,连带着城里的粮价也疯了似的涨,昨天还能换三个窝头的银元,今天就只够换一个半,边缘还得缺个角。

“让让!让让!”身后传来粗声吆喝,是辆拉着尸体的板车,车轮碾过冻土,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像口破风箱。何雨柱往墙根缩了缩,看见车板上盖着块破烂的草席,席子下露出只枯瘦的手,手指蜷着,像只脱水的鸡爪。

“又是个饿的。”旁边有人小声嘀咕,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落叶,“昨儿个我看见胡同口的老李头,就那么靠着墙根,早上发现时身子都硬了,怀里还揣着半块发霉的饼子。”

何雨柱的手往怀里揣了揣,窝窝头的温度透过粗布褂子传过来,烫得他心口发紧。他这两个窝头是用空间里的新麦面做的,掺了点红薯面,看着不打眼,却瓷实得很,顶得上外面三个粗粮窝窝头。原本是想给秦淮茹送去——贾东旭瘫在炕上,棒梗都快饿脱了形,可一路走来,他的心像被冰水浸过,越来越沉。

街面上的铺子十有八九关着门,门板上贴着“今日无粮”的纸条,被风吹得哗啦啦响。偶尔有两家开着的,柜台后都站着个横眉立目的壮汉,手里攥着杆秤,秤砣晃悠悠的,称粮时眼睛瞪得像铜铃,生怕多给了半星。

“给我来斤玉米面。”个穿棉袄的妇人怯生生地递过块银元,棉袄的袖口磨破了,露出里面打了好几层补丁的棉絮。

掌柜的接过银元,用牙咬了咬,“呸”地吐了口唾沫,从坛子里舀出小半碗玉米面,往秤上一放,秤杆翘得老高:“就这些,多了没有!”

妇人急了,伸手想去抓:“不够啊!我家还有三个孩子等着下锅……”

“滚开!”掌柜的一脚踹在她腿上,妇人“哎哟”一声坐在地上,银元滚到墙角,被个要饭的孩子抢了去,撒腿就跑。

何雨柱别过脸,不敢再看。他想起空间里的粮仓,玉米、谷子、红薯堆得像小山,泉眼旁的菜地里,青菜绿油油的能掐出水,池塘里的鱼肥得快游不动了。这些东西要是拿出来,能救多少人?可他不敢。

前几天,隔壁胡同的王大户家被抢了,就因为他家烟囱冒了三天烟。兵痞子踹开门,翻出半袋白面,不仅把粮食抢了,还把王大户吊在房梁上打,说他“囤积居奇”,最后是王大户的婆娘跪断了腿,才把人放下来,可那半袋白面,终究是没了。

“柱子?你咋在这儿?”有人拽他的胳膊,是三大爷阎埠贵,脸冻得发紫,手里提着个空篮子,篮子底还沾着点野菜碎屑。

“三大爷,您这是……”

“别提了,”阎埠贵往地上啐了口,“想去城郊挖点野菜,可兵把着不让出城,说怕有人‘通敌’。这城里的草都快被挖光了,连墙根的苔藓都有人刮……”他突然压低声音,往何雨柱跟前凑了凑,“你家还有粮不?匀我点,就一点点,解放快饿晕了。”

何雨柱摸出个窝窝头,塞到他手里:“拿着,别让外人看见。”

阎埠贵的手抖得厉害,接过窝窝头就往嘴里塞,没嚼两下就咽了,噎得直翻白眼:“谢……谢谢……”眼泪顺着他的皱纹往下淌,混着冻出来的鼻涕,在下巴上结成了冰碴。

往前走了没几步,何雨柱看见个孩子蹲在垃圾桶旁,正用手抠里面的烂菜叶,指甲缝里全是黑泥,冻裂的嘴唇上沾着点绿沫子。是个小姑娘,梳着两个歪歪扭扭的辫子,身上的衣服比纸还薄,风一吹就贴在身上,露出细得像柴火棍的胳膊。

何雨柱的心像被针扎了下,把剩下的窝窝头掰了一半,递过去:“拿着,吃吧。”

小姑娘怯生生地抬头,眼睛大得吓人,像只受惊的小鹿。她看了看窝窝头,又看了看何雨柱,确认他没有恶意,才一把抢过去,塞进嘴里狼吞虎咽,噎得直打嗝,却舍不得停下。

“慢点吃。”何雨柱想拍她的背,手伸到半空又缩了回来——他的手也脏,刚帮三大爷拾掇过冻硬的柴火。

“娘……娘也饿……”小姑娘突然含混不清地说,指着不远处的墙根。

何雨柱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心猛地一沉。墙根下靠着个妇人,头发乱得像堆枯草,脸色白得像纸,双眼紧闭,嘴角挂着点白沫。看那样子,怕是已经没了气息。

小姑娘还在往嘴里塞窝窝头,小脸上沾着碎屑,浑然不觉母亲已经没了。何雨柱别过脸,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说不出话。他口袋里还有点红糖,是空间里的甘蔗熬的,可现在拿出来,又有什么用?

风越来越大,卷着雪粒子打在脸上。街面上的人越来越少,偶尔走过的,也都是低着头,缩着脖子,像一群被冻僵的蚂蚱。何雨柱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熬多久,也不知道这围城何时才能解开,他只知道,自己必须守住那个秘密,守住空间里的那点希望。

路过聋老太太家门口时,他停下脚步,把剩下的半块窝窝头塞进门缝里。老太太的风湿又犯了,走不动路,张氏每天都去送吃的,可家里的粮也快见底了,今天的窝窝头,是他硬从自己口粮里省出来的。

往回走时,天已经擦黑。城门口的兵换了岗,枪上的刺刀在暮色里闪着冷光。何雨柱看见板车又拉走了几具尸体,这次连草席都没盖,就那么直挺挺地躺着,像些破布娃娃。

他不敢再看,埋着头往家跑。冷风灌进领口,冻得他骨头缝都疼,可他心里更疼。那些饿死的人,那些瘦得脱形的孩子,那些绝望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刻在他脑子里。

回到院里,张氏正站在门口张望,见他回来,赶紧把他往屋里拉:“咋才回来?锅里还给你留着点糊糊。”

何雨柱没说话,径直钻进厨房,掀开锅盖。锅里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玉米糊糊,飘着几根野菜。他摸了摸眉心的玉珠,那里传来熟悉的温热——空间里的谷子该收割了,新磨的米能熬出雪白的米汤,能让雨水雨华喝得饱饱的。

“娘,明天我去趟后坡。”他突然说,声音有点哑,“听说那里的雪化了,能挖到点冻硬的红薯。”

张氏叹了口气,没多问,只是往他碗里多舀了点糊糊:“小心点,别往深了去,听说有饿疯了的野狗。”

何雨柱“嗯”了一声,低头喝着糊糊。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暖不了他冰凉的心。他知道,明天去后坡只是个幌子,他真正要去的,是那个能让他活下去,能让家人活下去的秘密之地。

窗外的风还在吼,像野兽在咆哮。何雨柱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等这围城解开,等春天来了,一切总会好起来的。空间里的土地还在,种子还在,希望,就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