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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攥着半截铅笔,在草稿纸上画得沙沙响。纸上不是数学公式,也不是物理图解,而是几排歪歪扭扭的房屋轮廓——正房三间带廊柱,东西厢房各两间,倒座房连着门房,中间留着方方正正的天井,活脱脱一个四合院的模样。

“哥,你画啥呢?比咱家院儿还好看。”何雨水凑过来,辫子梢扫过纸面,留下道浅浅的黑痕。她刚放学回来,书包上还别着朵野菊花,“这柱子咋画得跟庙里的似的?”

何雨柱赶紧把纸往作业本底下塞:“瞎画的,老师让画家乡建筑。”他脸上有点热,这图纸藏着他最近的心思——空间扩到三百多亩后,光种庄稼总觉得空落落的,他想在里面建点啥,最好是能让家人“进去”歇歇脚的地方,哪怕只是个念想。

等弟妹睡熟,他揣着把捡来的旧锯条溜进柴房。意念沉下去的瞬间,熟悉的暖光包裹全身,脚刚落地就直奔西边的缓丘。新拓出的地界有片质地细腻的黄黏土,之前试了试,加水和成泥能捏成型,晒干后硬得像石头,正好能当建材。

他先在脑子里过了无数遍自家四合院的样子。正房要高些,地基得垫三层土,防止返潮;厢房窗户要朝南,这样采光好;院子中间得留块空地,能种棵石榴树,就像家里院儿那棵;连门房的位置都琢磨好了,得靠着东边,这样早上能晒着太阳。

“先打地基。”何雨柱挽起袖子,用锯条当铲子,在选好的地块上划出轮廓。黏土得兑水揉匀,他跑到灵泉边打水,一趟趟往回运,累得满头大汗。空间里的土格外听话,和成泥后不粘手,捏成砖块形状,往太阳底下一晒,半天就硬邦邦的。

头三天光忙着做砖。他把砖块码成齐腰高的墙,白天在学校上课,晚上就泡在空间里,手指磨出了水泡,挑破了贴上胶布接着干。有次王秀兰看见他手上的伤,心疼得直掉泪:“是不是在学校跟人打架了?跟妈说,妈去找他家长!”

“妈,是帮同学搬书弄的。”何雨柱赶紧糊弄过去,心里却更铆足了劲。他要建的不只是座院子,是个能让家人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念想——不用挤在三间小平房里,不用听院里张家长李家短,不用在冬天漏风的屋里冻得直哆嗦。

砌墙时出了岔子。正房的横梁总架不稳,试了三次都塌了。何雨柱坐在地上犯愁,看着灵泉边那棵合抱粗的古树,忽然一拍大腿。他壮着胆子锯了截树枝(特意留了伤口,第二天竟发现长出新枝,才放下心来),用灵泉水泡了泡,树枝变得又韧又硬,截成合适的长度当横梁,果然稳当得很。

屋顶的瓦片是用筛过的细黏土做的,一片一片捏成弧形,晒透后码在房梁上,还特意留了坡度,防止“下雨”(他总觉得空间迟早会下雨)积水。门窗更费心思,他找了些韧性好的藤条,编成格子状当窗棂,又用古树的枝干做了门板,打磨得光溜溜的,还像模像样地安了个木锁。

等院墙砌好,安上大门,整个四合院的轮廓就出来了。站在院子中间抬头看,正房的廊柱漆成红色(用空间里一种红浆果的汁液调的色),厢房的窗户糊着芦苇秆织的薄席,透着柔和的光。他还在院子角落挖了口井,其实是通着灵泉的暗渠,摇着自己做的木轱辘,真能打出带着药香的泉水。

“还差棵树。”何雨柱跑到果林里,移栽了棵半大的石榴树,正好种在院子中央。看着树苗在新土里根扎稳了,他忽然想起家里院儿的石榴树,去年结了三十多个果子,雨水和小风抢着摘,妈用石榴籽给爸泡了酒,说是能治腰疼。

建完四合院,他又在西边的林地边缘辟出块地,打算弄个“实验室”。这想法源于上次那棵巨型白菜——空间里的植物长得奇,说不定能琢磨出些门道。他用粗树枝搭了个棚子,顶上盖着宽大的荷叶(空间里的荷叶大得能当伞),下雨也不怕漏。

棚子里摆着十几个陶罐,都是他捡了外面的废陶片,用黏土粘起来的。罐子里分别装着不同的土:黑土地的肥土、灵泉边的湿土、缓丘上的沙壤土,甚至还有点从家里院儿带进来的普通黄土。他想试试,同样的种子种在不同的土里,会长出啥不一样的东西。

“实验室”的角落里堆着不少“实验品”。有晒干的草药标本,分门别类系着布条,写着名字(有些他也叫不上名,就画个简图);有装在小瓷瓶里的汁液,红的是果子榨的,绿的是叶子捣的,还有瓶乳白色的,是那棵巨型白菜的菜汁;最显眼的是个木架子,摆着几排小陶罐,里面种着刚发芽的种子,贴着标签:“灵泉水浸种三天”“普通水浸种三天”“菜心珠灵气熏陶一天”……

他甚至弄了个简易的天平,用两根树枝吊着两个竹筒,一边放空间里的石头,一边放外面带来的铁块,琢磨着不同东西的分量差异。有次发现空间里的土豆比外面的重三成,切开后淀粉含量也高得多,乐得他半夜在空间里跑了三圈。

这天晚上,他刚给“实验室”的种子浇完灵泉水,忽然想进四合院坐坐。推开木门,吱呀一声响,跟家里院儿的老门一个动静。他走到正房门口,推门进去,里面空荡荡的,只在墙角堆着些晒干的棉花(空间里种的,比外面的白得多)。

“要是能让爸妈在这儿住几天就好了。”他坐在地上,背靠着墙,想象着妈在灶房做饭的样子,爸坐在炕边抽烟的样子,雨水和雨华在院子里追着跑的样子。嘴角刚翘起来,又赶紧抿住——这秘密暂时还不能说,得等他再长大些,有本事护着家人了才行。

他起身走到厢房,把自己攒的宝贝往桌上摆:用菜心珠磨的小珠子(透着青光,比玻璃亮)、空间湖里捞的鹅卵石(光滑得像玉石)、野果酿的甜酒(装在玻璃瓶里,红得像玛瑙)。摆着摆着,忽然觉得这屋子有了人气,就像真的住了人似的。

从空间出来时,天快亮了。何雨柱趴在炕上打了个盹,梦里全是空间里的四合院,石榴树开满了花,灵泉水哗哗地流,“实验室”的种子长出了胳膊粗的藤蔓。醒来时,嘴角还带着笑,手上的水泡好像也不疼了。

早饭时,何大清说厂里要评先进,要是评上了,能多领十斤粮票。王秀兰笑着说:“领了粮票,给柱子蒸白面馒头,补补脑子。”何雨水和何雨华拍手叫好,说要跟哥一起吃。

何雨柱扒着饭,心里热乎乎的。他看了眼爸手腕上的上海表,表盘在晨光里亮晶晶的。又想起空间里的四合院,虽然空着,却藏着他对好日子的盼头。还有那间“实验室”,说不定哪天就能种出稀罕物,让家人过上更踏实的日子。

吃完早饭,他背着书包往学校走。胡同里的老槐树落了满地叶子,踩上去沙沙响。他想起空间里的那棵古树,枝繁叶茂,像把撑天的伞。忽然觉得,自己就像那棵树,把根扎在这片土地上,悄悄积蓄着力量,总有一天,能为家人遮风挡雨,撑起一片安稳的天地。

而那座藏在空间里的四合院,那间堆满瓶瓶罐罐的“实验室”,就是他埋下的种子,带着阳光和雨露的期盼,等着在合适的时机,长出满院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