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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四合院:那年头,我有个随身小院 > 第112章 灶台犟老头(马师傅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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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灶台犟老头(马师傅的脾气)

何雨柱正蹲在食堂后院择菜,手里的菠菜根沾着泥,得一根根抠干净。初秋的日头还带着燥劲,晒得后颈火辣辣的,他扯了扯白褂子领口,听见前院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像是铁锅砸在了地上。

“这是咋了?”打荷的二胖探着头往厨房瞅,手里还攥着块没切完的生姜,“刘师傅不是说今天有贵客来吗?咋还摔上东西了?”

何雨柱心里也犯嘀咕,直起腰拍了拍裤腿上的土:“我去看看。”

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见个沙哑的嗓门在吼:“这叫啥火候?炒个青菜都能出水,给猪吃都嫌寡淡!”

推门进去,只见灶台边站着个干瘦的老头,背有点驼,头发花白却梳得溜光,手里攥着柄黑沉沉的铁锅铲,正瞪着眼睛训斥二胖。老头穿件洗得发白的青布褂子,袖口卷到胳膊肘,露出小臂上结实的肌肉,虽然看着年纪大,那股子精气神却比小伙子还足。

二胖被训得脸通红,手里的炒勺都快攥不住了:“马师傅,我……我这是按您说的火候炒的……”

“按我说的?”老头把锅铲往灶台上一拍,火星子溅起来,“我说的是‘急火快炒’,不是让你把锅烧红了再倒油!你看看这菜,蔫得跟霜打了似的,还有个嚼头吗?”

何雨柱这才反应过来——这准是刘师傅说的“马师傅”。前几天刘师傅就念叨,要请位退休的老厨子来掌勺,说是以前在大饭庄干过,一手鲁菜做得地道,就是脾气怪得很。没想到今天一到就开了火。

“马师傅是吧?”何雨柱赶紧上前打圆场,脸上堆着笑,“二胖年轻,手艺还没练到家,您别跟他计较。要不您露两手,我们也学学?”

老头转过头,眯着眼打量他。那眼神跟刀子似的,从他的白褂子扫到脚上的布鞋,最后落在他沾着泥的指甲缝上,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就是何雨柱?刘老四说你机灵,我看也不咋地,择个菜都弄不干净泥。”

何雨柱脸上的笑僵了僵,心里有点窝火——他刚才在后院特意把菠菜根上的泥抠得干干净净,这老头分明是鸡蛋里挑骨头。但转念一想,人家是老师傅,又是刘师傅请来的,没必要硬碰硬。

“您说得对,”他顺着话头往下说,拿起棵菠菜递过去,“您看这根上的泥,我看着干净,说不定还藏着土疙瘩,您给指点指点?”

这话给足了台阶,老头的脸色缓和了点,接过菠菜捏在手里转了圈:“择菜得顺着根须捋,你看这缝里,藏着的泥得用指甲刮,光用水冲没用。”说着真用指甲在根须缝里刮了刮,还真掉下点细泥。

何雨柱心里服了气——这才是真本事,连择菜都有讲究。他赶紧说:“受教了,马师傅。您先歇会儿,我让二胖给您泡杯茶?”

“别整那虚的,”老头往灶台前一站,拿起二胖刚才炒坏的青菜闻了闻,眉头皱得更紧,“贵客三点到,现在重新备菜。把那只芦花鸡拎来,我露手‘黄焖鸡’。”

二胖赶紧从后厨拎出只活鸡,是何雨柱昨天从空间挪出来的,羽毛油亮,看着就精神。马师傅接过鸡,没看刀,伸手在鸡脖子底下摸了摸,手起刀落,干净利落,鸡血顺着碗沿往下滴,一点没溅到身上。

“好家伙!”二胖看得眼睛都直了。

何雨柱也暗自咋舌——这手杀鸡的功夫,没几十年练不出来。他赶紧烧热水褪毛,马师傅在旁边指挥:“水温八成热就行,太烫了皮会破,太凉了毛褪不干净。褪完了用镊子把细毛镊干净,尤其是翅膀底下,别让人吃着扎嘴。”

一连串的讲究听得何雨柱头皮发麻,以前他杀鸡就是囫囵褪个毛,哪想过这么多。但他没敢多问,老老实实地照做,镊细毛时连眼皮都不敢眨,生怕漏了一根。

马师傅处理鸡内脏更是绝,一把小刀在手里转得跟花似的,心肝脾胃肾分得清清楚楚,连鸡油都细心地撕成小块,说是“炼油时才不会有杂质”。他把鸡肉剁成块,用清水泡着去血水,又从自己带来的布包里掏出几样东西:“这是我自己晒的花椒,比市场上的香;这是老家带来的干辣椒,辣得正;还有这瓶料酒,是三年陈的,焖出来的鸡才不腥。”

何雨柱看着那瓶料酒,心里一动——他空间里的灵泉水泡粮食,说不定能酿出更好的酒。回头得试试。

起锅时,马师傅不让用食堂的豆油,非要用刚才炼的鸡油:“鸡油焖鸡,才够香。”油热了下葱姜蒜,爆香后下鸡块,铲子翻飞,动作快得看不清,只听见“滋滋”的响声,鸡肉的香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厨房。

“火候要稳,”马师傅一边炒一边说,“先大火炒出油脂,再转小火焖,让味道渗进肉里。别学那些毛头小子,只会瞎使劲。”

何雨柱在旁边看得认真,见马师傅往锅里加了点清水,赶紧说:“师傅,用这个水试试?”他悄悄从空间引了点灵泉水,装在个粗瓷碗里递过去。

马师傅瞥了他一眼,没多问,倒了半碗进去。水一进锅,锅里的汤汁“咕嘟”冒泡,香味突然浓了好几倍,连一直撇嘴的二胖都直吸鼻子。

“这水……”马师傅愣了愣,低头闻了闻,“有点意思,哪来的?”

“乡下亲戚送的山泉水,说泡茶好喝。”何雨柱含糊道。

马师傅没再追问,盖上锅盖焖了会儿,又往里面扔了把蘑菇——是何雨柱从空间采的,比外面的鲜润。最后收汁时,他撒了把自己带来的香菜籽,说是“增香提味”。

整道菜端出来时,黄澄澄的汤汁裹着鸡块,蘑菇吸足了肉香,还没动筷子,光闻着就让人咽口水。二胖忍不住伸手想拈块尝尝,被马师傅一瞪眼,赶紧缩了回去。

“没规矩,”马师傅把菜装进细瓷盘,摆得整整齐齐,“做菜跟做人一样,得讲究。”

正说着,刘师傅陪着几个人走进来,为首的是位戴眼镜的中年人,看着文质彬彬的。“马老哥,辛苦你了!”刘师傅笑得眼角都是褶子,“给您介绍下,这位是市里来的李科长,特意来尝尝您的手艺。”

李科长笑着跟马师傅握了握手:“早就听说马师傅的黄焖鸡是一绝,今天可算有口福了。”

马师傅脸上没多少笑,指了指桌上的菜:“尝尝再说。”

李科长夹了块鸡肉,刚嚼了两口,眼睛就亮了:“绝了!这肉嫩而不柴,香而不腻,尤其是这汤汁,带着股说不出的鲜!马师傅,您这手艺,比大饭庄的还好!”

马师傅这才露出点笑意,没说话,却往何雨柱那边看了一眼。

何雨柱心里明白,这是默许他刚才加的山泉水了。他赶紧给李科长盛了碗米饭:“您就着汤汁吃,更香。”

那顿饭吃得宾主尽欢,李科长把马师傅夸了又夸,说要给厂里食堂申请“特色菜”的名头。送走客人后,刘师傅拉着马师傅的手不放:“老哥,留下来吧!食堂有你在,我这心里踏实!”

马师傅没立刻答应,却走到何雨柱跟前:“你那山泉水还有不?”

“有有有!”何雨柱赶紧去拎水桶。

马师傅接过去闻了闻,又尝了口,点了点头:“明天开始,你跟我学上灶。记住,学手艺得沉住气,别学那些花架子。”

何雨柱又惊又喜,赶紧点头:“谢谢您马师傅!我一定好好学!”

二胖在旁边羡慕得直咂嘴,马师傅却瞪了他一眼:“你先把择菜练利索再说。”

傍晚收工时,何雨柱往家走,心里还跟揣了只兔子似的。能跟着马师傅学手艺,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他想起马师傅处理鸡时的利落,想起炒鸡时的火候,想起那些关于“讲究”的话,忽然觉得,这做饭的学问,比他想象的深多了。

路过菜市场,他特意买了两斤五花肉,想着明天给马师傅带点下酒。刚要走,就听见有人喊他:“柱子!”

回头一看,是卖肉的王屠户,手里拎着块排骨:“刚才看见你师傅了,那老头可真厉害,在我这儿挑肉,连哪块是前腿哪块是后腿都分得清清楚楚,还说我这刀工不行。”

何雨柱乐了:“他老人家是真有本事。”

“可不是嘛,”王屠户把排骨塞给他,“拿着,给你师傅炖汤喝。跟他好好学,将来准有出息。”

何雨柱谢过王屠户,拎着排骨往家走。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手里的肉沉甸甸的,心里却亮堂堂的。他知道,马师傅脾气古怪,学手艺的日子肯定不容易,得忍着性子,多听多做。但他不怕,就像马师傅说的,学手艺得沉住气。

回到家,母亲见他拎着排骨,赶紧问:“这是啥好事?”

“妈,我们食堂来了位老厨子,手艺可好了,愿意教我。”何雨柱把今天的事说了说。

王秀兰笑得合不拢嘴:“那可得好好学!明天我给你烙几张油饼,你给师傅带去。”

何雨柱点头,心里却在琢磨——明天得问问马师傅,那黄焖鸡的汤汁能不能用空间的蘑菇再提提鲜。这手艺学到手,不光食堂的菜能更上一层楼,将来父亲的食品厂,说不定也能添道拿手菜。

夜色渐深,他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马师傅炒菜的样子。那锅铲翻飞的弧度,那掌握火候的眼神,那股子对“讲究”的执着,都透着股让人佩服的劲儿。

他知道,跟着这样的师傅学手艺,日子肯定不会轻松,少不了挨骂,少不了跑腿,少不了被挑刺。但这都是值得的,就像那黄焖鸡,得经过大火爆炒、小火慢焖,才能熬出最醇厚的滋味。

明天,又是新的开始。何雨柱攥了攥拳头,嘴角露出点笑。有马师傅这样的硬手教导,有空间里的宝贝加持,他这灶台前的日子,肯定能活出更多滋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