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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四合院:那年头,我有个随身小院 > 第149章 西厢架上绿,珠串垂青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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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西厢架上绿,珠串垂青藤

何雨柱在心里默念着“归燕居”三个字时,脚下的碎石子路正泛着清晨的潮气。这意念里的空间就是这点好,想去哪念头一动便到,省了脚力,却比实打实走过来更让人心里发颤——谁知道这院子又会冒出些什么新鲜物件。

果然,刚绕过东厢房的墙角,眼睛就被一片泼洒开的绿给撞了下。三间西厢房端端立在那儿,比东厢房更精巧些,墙是青灰色的砖,没抹灰,露出砖缝里的白泥,像棋盘上的格子;屋顶的瓦是浅灰色,檐下支着两根圆木柱,柱底垫着青石墩,雕着简单的莲花纹,不扎眼,却透着股细心。

而最惹眼的,是西厢房前的葡萄架。木架搭得齐整,四根粗木柱埋在土里,上面横七竖八架着横梁,爬满了翠绿的藤蔓,叶片像巴掌似的,层层叠叠铺了满满一架,阳光透过叶缝筛下来,在地上投下星星点点的光斑,晃得人眼晕。

“这架子,够结实。”何雨柱走到木柱旁,伸手敲了敲,“咚咚”响,是上好的硬木,埋在土里的部分裹着层青石板,防着受潮腐烂。他小时候在乡下见人搭过葡萄架,大多是松木棍子,过两年就烂了,哪有这么讲究的。

更让他挪不开眼的是架上的葡萄。一串串青葡萄垂下来,像挂了满架的绿玛瑙,有的还带着点淡淡的紫晕,个头不大,却颗颗饱满,紧紧挨在一起,被叶片挡着,藏藏掖掖的,像怕人看见似的。

他踮起脚,摘了颗最底下的葡萄,皮薄薄的,能看见里面的果肉。放进嘴里一抿,酸甜的汁水瞬间爆开,带着股清冽的果香,一点不涩,比供销社买的蜜葡萄还对味。

“这是啥品种?咋这么好吃?”何雨柱咂咂嘴,又摘了几颗,这次特意看了看藤蔓——葡萄藤爬得很牢,卷须死死缠着木架,老藤有手腕粗,表皮带着龟裂的纹路,像位沉默的老者;新抽的嫩藤是青绿色,顶着卷卷的新叶,透着股勃勃生机。

葡萄架下还摆着张石桌,四个石凳,都是整块青石凿的,边缘被磨得圆润,摸上去凉丝丝的。他坐在石凳上,抬头就是满架的绿,葡萄串垂在头顶,伸手就能摸到,风一吹,叶片“沙沙”响,葡萄的清香混着泥土的气息,让人浑身舒坦。

“这西厢房是干啥的?”他起身推开中间那间的门,里面竟是间书房,比正房的更随意些。靠墙摆着个旧书架,木头有些发黑,上面摆着些杂书,有《农桑辑要》,有《野菜图谱》,还有几本线装的话本;书桌上放着个砚台,磨得锃亮,旁边压着几张宣纸,上面用毛笔写着几个字:“架下风凉,可话桑麻”,笔锋不讲究,却透着股自在。

东头那间是储物房,堆着些农具:锄头、镰刀、木犁,都是老式的,却保养得很好,刃口闪着光;墙角有个竹编的筐,里面是刚摘的黄瓜、茄子,带着新鲜的泥土,还沾着点露水;梁上挂着个竹篮,里面是晒干的草药,有薄荷、金银花,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西头那间最特别,竟是间绣房。靠窗摆着个绣架,上面绷着块未完成的绣品,绣的是葡萄藤,针脚细密,葡萄颗颗饱满,像活的一样;旁边的木盒里装着各色丝线,缠在竹轴上,整整齐齐;墙上挂着几件做好的小物件,有葡萄纹的荷包,有绣着叶子的帕子,针脚不算精致,却透着股巧劲。

“这院子是啥都想到了。”何雨柱拿起那个葡萄纹荷包,针脚歪歪扭扭的,像是初学刺绣的人做的,却透着股认真劲儿。他突然想起母亲总说,以前大户人家的小姐就爱在葡萄架下做针线活,风吹不着日晒不着,闻着果香,做出来的活计都带着灵气。

他坐在绣架前,学着样子拿起针线,刚想试试,就听见葡萄架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出去一看,那只小松鼠正抱着颗葡萄啃,汁水顺着嘴角往下滴,爪子上沾得绿油油的,见他出来,也不跑,反而捧着葡萄冲他“吱”了一声,像是在分享。

“你倒会享福。”何雨柱笑着摇摇头,走到葡萄架下,仔细打量那些葡萄。有的已经半熟,带着淡淡的紫;有的还是青绿色,硬邦邦的;还有些刚谢了花,结出米粒大的小葡萄,像串绿色的珍珠。

“得搭个梯子,不然顶上的摘不着。”他心里盘算着,空间里有现成的木梯,明天搬来架在这儿,等葡萄熟透了,摘下来酿点葡萄酒,放在东厢房的陶缸里,冬天温着喝,想想都舒坦。

正琢磨着,几只麻雀落在葡萄架上,啄食着落在叶片上的虫子,叽叽喳喳的,和风吹叶响、松鼠啃葡萄的声音混在一起,热闹得像个集市。阳光透过葡萄叶,在石桌上投下晃动的光斑,把“架下风凉,可话桑麻”那几个字照得明明晃晃。

何雨柱突然觉得,这西厢房和葡萄架,才是这院子最得劲儿的地方。正房太气派,东厢房太实在,这西厢却刚刚好——有书可读,有活可干,有葡萄可吃,有架下风凉可享,像极了老辈人说的“神仙日子”。

他摘了满满一竹篮葡萄,放在石桌上,又从东厢房的灶房端来壶井水,泡了串葡萄在里面。井水凉,泡得葡萄冰丝丝的,吃起来更爽口。小松鼠蹲在他旁边,爪子抱着葡萄,吃得满脸汁水,像个贪嘴的孩子。

日头偏西时,葡萄架的影子拉得老长,盖住了半间西厢房。何雨柱躺在石凳上,看着头顶的青葡萄,听着远处林海的涛声,眼皮越来越沉。恍惚间,他好像看见有人在葡萄架下看书,有人在绣架前做活,还有人搬着梯子摘葡萄,笑声顺着藤蔓飘得老远……

等他惊醒时,夕阳正染红了半边天,葡萄架的影子变成了暖红色,青葡萄在余晖里泛着淡淡的金光。他摸了摸身边,小松鼠已经睡熟了,爪子还攥着颗没吃完的葡萄。

“这意念里的空间,是真把日子过活了。”何雨柱轻轻抱起小松鼠,往正房走。路过葡萄架时,他特意回头看了一眼,满架的绿在暮色里透着股安稳,像位等着家人归来的老人。

他知道,用不了多久,这些青葡萄就会变成紫玛瑙,挂满枝头,甜得能酿出蜜来;葡萄架下的石桌旁,会常坐着一个人,喝茶,看书,或者只是发呆,看松鼠啃葡萄,看麻雀啄虫子,看日子像藤蔓一样,悄悄爬满整个夏天。

这西厢的葡萄架,不只是结葡萄的地方,更是藏着日子的甜,藏着心里的静,藏着这意念空间里,最踏实的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