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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推开柴房门时,差点被门槛绊个趔趄——这门轴上次还吱呀作响,今儿竟顺溜得很,像是抹了油。往里一瞅,他愣了愣:往日堆得乱七八糟的柴火,这会儿码得比砖缝还齐,短柴立着像道墙,长柴横铺成台阶,连劈柴的斧头都挂在墙上,木柄擦得发亮,刃口闪着寒光。

“这谁收拾的?成精了不成?”他挠挠头,踩着木柴搭的“台阶”往上走,每步都踩得稳稳的,不像以前总担心塌下来。柴房顶上的破洞被补了,铺着的茅草压得实实的,阳光漏下来成了细细的金线,照在柴火上,连木纹里的潮气都晒得冒了白烟。

墙角传来“窸窣”声,他吓了一跳,抄起根短柴就要扔过去,却见个圆滚滚的东西滚了出来——是个南瓜,黄澄澄的,带着层白霜,滚到他脚边才停下。他蹲下身摸了摸,瓜皮硬邦邦的,顶蒂还带着新鲜的绿,不像放了 好久的的样子。

“藏这儿晒太阳呢?”他笑着把南瓜抱起来,沉甸甸的压手。刚要放回墙角,却发现柴火堆后面还藏着好几个,有的圆有的扁,都裹在干草里,只露着圆滚滚的肚子,像群躲猫猫的胖娃娃。他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七个,个个都带着股土腥味,是刚从地里刨出来的模样。

柴房最里头,劈柴的木墩子擦得干干净净,上面刻着道浅痕,像是记劈了多少柴的记号。旁边摆着个竹筐,里面装着些碎柴,都是些长短合适的细枝,刚好能塞进灶膛引火。何雨柱拿起一根,闻了闻,有股松脂的香味,准是后山的松枝劈的,引火快还不呛人。

他踩着柴火堆往高处爬,想看看房梁上有没有漏网的枯枝。爬到半截,脚底下突然“咔嗒”响了一声,低头一看,竟是块活动的木板——底下藏着个小暗格,里面铺着油纸,裹着几把新磨的柴刀,刀柄缠着红布条,刃口锋利得能映出人影。

何雨柱摸了摸南瓜上的白霜,指尖沾了层细粉。柴火堆码得笔直,像列队的兵,短柴立成墙,长柴铺成阶,连斧刃上的寒光都透着规矩——这显然不是谁特意收拾的,倒像是这空间自己长齐了模样,柴归柴,木归木,各有各的地界。

他踩着木柴搭的“台阶”往上走,每一步都落得扎实,木柴间的缝隙严丝合缝,像是用尺子量过。房梁上的破洞补得巧妙,茅草压得比屋檐还齐,阳光漏下来成了金线,在柴火上织出网,连木纹里的潮气都晒得冒了白烟,带着松脂的香。

墙角的南瓜堆动了动,不是风,是最上面那个滚了半圈,露出底下藏着的暗格。何雨柱扒开干草,暗格里的柴刀裹着油纸,刀柄红布条褪了色,却依旧系得周正。他抽出一把掂了掂,刃口锋利得能映出自己的影子,却没沾半点锈,像是昨天才磨过。

野猫从南瓜后面探出头,绿莹莹的眼睛瞅着他,喉咙里发出“呜呜”声,却没挪窝——它也知道这地方的规矩,南瓜有南瓜的窝,柴刀有柴刀的藏处,连猫都得守着自己的角落,不能乱闯。

何雨柱把柴刀塞回暗格,盖好木板,又把南瓜推回原位。它们像是长在那儿似的,黄澄澄的肚皮贴着地面,顶蒂的绿还鲜活着,带着刚从地里拔出来的土腥气。这空间就是这样,不用人管,万物自会归位,柴有柴的齐整,瓜有瓜的安稳,连阳光都知道该从哪个破洞漏进来,照得每根柴火都亮堂堂的。

他蹲在灶前,划根火柴点了把细柴。火苗“腾”地窜起来,舔着松枝“噼啪”响,烟顺着房梁的缝溜出去,不呛人,只留草木香。野猫跳上灶台,蹲在旁边看火,尾巴尖随着火苗晃,像在打拍子。

这柴房从不是谁的杰作,是空间自己长出来的模样——柴要码齐,刀要藏好,南瓜要裹着干草晒太阳,连风都知道从门缝钻,不吹乱柴火的队形。何雨柱往灶里添了根长柴,看着火苗慢慢舔上来,心里突然敞亮:原来最好的收拾,就是不用人收拾,万物各安其位,就够了。

野猫突然跳下灶台,窜出门去。何雨柱抬头,看见夕阳正从柴房的窗棂斜照进来,把南瓜的影子拉得老长,和柴火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像幅不用笔描的画。他笑了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没再碰任何东西——这空间的规矩,就是别瞎掺和,让该齐的齐,该藏的藏,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