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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四合院:那年头,我有个随身小院 > 第268章 暗市递笺藏警示,蓝衫影动起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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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暗市递笺藏警示,蓝衫影动起疑云

入秋的风卷着枯叶,在黑市入口的夹道里打着旋。何雨柱把帽檐压得低低的,手里攥着个油纸包——里面是两斤新磨的糯米粉,想换点稀罕的干货。自打上次稽查队突袭后,他本不想再来这地方,可王秀兰念叨着想吃点香菇炖鸡,供销社的干货柜台早就空了,只能冒险来碰碰运气。

夹道里比往常冷清了不少,摆摊的人缩着脖子,讨价还价的声音压得像蚊子哼。何雨柱刚走到上次换红糖的拐角,就被个高大的影子拦住了去路。

“柱子兄弟,好久不见。”

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铁管,何雨柱抬头一看,心里咯噔一下——是老刀疤。这人在黑市摸爬滚打了十几年,左脸一道疤从眉骨拉到下巴,看着就瘆人,却从不做坑蒙拐骗的勾当,在这一片算是有点威望。

“刀疤哥。”何雨柱往旁边挪了挪,想绕开他。老刀疤这人神出鬼没,跟他扯上关系没好事。

老刀疤却没让开,反而往他跟前凑了凑,浓重的烟草味混着汗味扑面而来。他左右瞟了瞟,见没人注意,突然往何雨柱手里塞了个东西,动作快得像抹了油。

“拿着。”老刀疤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贴在他耳边,“小心穿蓝制服的人。”

何雨柱还没反应过来,老刀疤已经转身钻进人群,宽厚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拐角的阴影里。他摊开手,掌心躺着张皱巴巴的烟盒纸,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跟老刀疤刚才说的一样:“小心穿蓝制服的人。”

烟盒纸边缘卷着毛,带着点潮湿的霉味。何雨柱捏着纸条,心里头七上八下的——蓝制服?稽查队穿的是灰制服,派出所是藏蓝,难道是别的部门?老刀疤这话啥意思?是提醒他,还是有别的茬?

他往夹道深处走,脚步放得更轻了。平时总爱搭话的络腮胡今儿没出摊,上次放风的老头也换成了个生面孔,眼神警惕得像只野猫。空气里除了烟草和汗味,还多了点说不出的紧张,像暴雨来临前的沉闷。

“要干货不?”个矮胖的女人凑过来,篮子上盖着块黑布,掀开一角,露出里面的香菇和木耳,看着倒新鲜。

“多少钱?”何雨柱压着嗓子问,眼睛却没离开四周。刚才老刀疤的提醒像根刺,扎得他浑身不自在。

“糯米粉换的话,两斤换一两。”女人的声音有点抖,时不时往入口处瞟。

何雨柱正想还价,突然听见夹道那头传来“哗啦”一声,像是有人撞翻了摊子。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有人喊了句“快跑”,人群瞬间炸开了锅,跟上次稽查队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又是蓝制服!”有人在他旁边骂了句,拽着篮子就往墙根的狗洞钻。

何雨柱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把糯米粉往怀里塞,手里的烟盒纸捏得更紧了。他跟着人群往熟悉的岔路跑,眼角余光瞥见几个穿深蓝色制服的人正往夹道里冲,臂章上的字看得不太清,手里却拿着比稽查队更粗的木棍,动作狠戾,不像只是来查抄的。

“往这边!”有人喊了一声,指着条更窄的胡同。何雨柱跟着钻进去,胡同里堆着半人高的垃圾,腥臭味直冲鼻子。他跑得急,裤脚蹭到了脏水,冰凉的湿意顺着脚踝往上爬。

身后的吼声越来越近,夹杂着木棍砸在墙上的“砰砰”声。何雨柱想起老刀疤的纸条,心里头又惊又疑——这伙人到底是谁?跟老刀疤有啥恩怨?为啥特意提醒自己?

他拐进个死胡同,正想翻墙,却看见墙头上蹲着个穿蓝制服的,手里的木棍正往下挥。何雨柱赶紧缩回头,心脏跳得快炸了,转身往回跑,却看见胡同口也被堵住了,两个蓝制服正踹着旁边的门板,像是在找人。

“妈的,被包圆了!”旁边个戴草帽的汉子骂了句,往垃圾堆后面钻,“快藏起来!”

何雨柱也顾不上脏了,跟着往垃圾堆后缩。腐烂的菜叶和破布糊了他一身,腥臭味呛得他直想吐,可他连大气都不敢喘。蓝制服的脚步声就在胡同里响,皮鞋踩在泥水里“咕叽”响,每一步都像踩在他心上。

“刚才看见个穿蓝布褂的跑这儿来了,搜!”

手电筒的光柱扫过垃圾堆,离他的脸只有尺把远,光线下的苍蝇嗡嗡乱飞。何雨柱死死盯着那光柱,手悄悄摸向口袋里的烟盒纸——老刀疤为啥要提醒他?难道他知道自己会来?还是这伙人针对的就是自己?

光柱移开了,蓝制服的声音往胡同深处去了。何雨柱松了口气,后背的冷汗把褂子都浸透了。他等脚步声远了,才从垃圾堆后爬出来,抹了把脸上的脏东西,只觉得一阵恶心。

他没再去找干货,顺着墙根的阴影往夹道外挪。路过刚才跟老刀疤碰面的拐角,看见地上有滩新鲜的血迹,混着泥水,红得刺眼。何雨柱心里一沉,加快脚步往外走,帽檐压得更低了。

出了黑市,大街上的阳光晃得他眼晕。卖糖葫芦的吆喝声、自行车的铃铛声,跟刚才的紧张一比,像换了个世界。何雨柱找了个僻静的墙根,把身上的脏东西拍掉,掏出那张烟盒纸,看了又看。

炭笔写的字被汗水洇了点,“蓝制服”三个字却格外清晰。他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旁边的排水沟,心里头却像压了块石头。老刀疤不是善茬,能让他特意递纸条提醒的,绝不是小事。这伙穿蓝制服的到底是啥来头?是冲着黑市来的,还是另有所图?

他往家走,脚步沉甸甸的。路过食品厂门口,看见几个穿藏蓝警服的在巡逻,心里头更乱了——这俩颜色看着像,却又不一样,老刀疤说的到底是哪伙人?

回到家,王秀兰见他一身脏,吓了一跳:“你咋弄的?跟人打架了?”

“没,”何雨柱摇摇头,往灶房走,“路过垃圾堆,不小心摔了一跤。”他不想让母亲担心,可老刀疤的话、蓝制服的身影、地上的血迹,像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转。

何大清晚上回来,见儿子魂不守舍的,把他拉到院里:“咋了?有心事?”

何雨柱犹豫了半天,把黑市的事说了,没提归燕居,只说老刀疤递了纸条,提醒他小心穿蓝制服的人。

何大清听完,眉头皱成个疙瘩,蹲在地上抽起了旱烟。烟袋锅里的火星明灭,映着他凝重的脸:“这阵子市里在查投机倒把的黑窝点,听说从外地调了些人,穿的就是深蓝色制服,比本地稽查队下手狠。”

“那老刀疤为啥提醒我?”何雨柱追问。

“要么,”何大清磕了磕烟灰,“他欠你人情,想还;要么,他觉得你是个正经人,不想你被卷进去;再要么……”他顿了顿,“有人想借这伙人的手,找你的茬。”

最后一句话像块冰,顺着何雨柱的脊梁骨往下滑。找他茬的人,除了许大茂,还能有谁?那小子上次举报信没告成,指不定憋着别的坏。

“爸,我以后不去黑市了。”何雨柱咬了咬牙。

“嗯,”何大清点头,“稳妥点好。真缺啥,我去厂里想办法。实在不行……”他往西南角的地窖看了一眼,“你自己想辙,别再往那地方凑。”

夜里,何雨柱躺在床上,总想起老刀疤那张带疤的脸,想起他塞纸条时眼里的复杂。那人在黑市混了那么久,见惯了风浪,能让他忌惮的,绝不是普通的稽查队。这蓝制服背后,怕是藏着更大的网。

他悄悄进了归燕居,坐在院里的石凳上,看着檐下的铜铃发呆。这空间能护他一时,却护不了一世,真要被那伙人盯上,怕是躲到归燕居都没用。以后做事,得更小心,更低调,绝不能再给人抓把柄的机会。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去食堂上班,路过黑市附近的胡同,看见几个穿深蓝色制服的人正往墙上贴告示,上面写着“严厉打击投机倒把,举报有奖”。他赶紧低下头,快步走开,后背却像被人盯着似的,火辣辣的。

走到食堂后巷,他看见老刀疤常去的那个废品站门口,围了不少人,地上用粉笔圈着个轮廓,像是有人在这儿出事了。何雨柱心里一紧,没敢多看,匆匆进了食堂。

中午吃饭时,他听见工友们议论,说黑市昨天被抄了,抓了不少人,带头的是个脸上带疤的,被打得不轻,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何雨柱手里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老刀疤……他是为了提醒自己,才被抓的?还是另有隐情?

他心里头五味杂陈,说不出是啥滋味。老刀疤那样的人,按理说该是冷漠寡情的,却在关键时刻递来一张救命的纸条。这黑市的水,比他想的还深;这人心,也比他看的更复杂。

下午下班,何雨柱绕路去了趟医院附近,远远看见废品站门口的粉笔印还在,心里头叹了口气。他从归燕居弄了点红糖和小米,用布包着,悄悄放在废品站的窗台上——算是谢老刀疤的提醒,也算是……一点说不清的心意。

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何雨柱摸了摸口袋,仿佛还能感受到烟盒纸的粗糙。他知道,经此一事,黑市是绝不能再去了。这世道,安稳过日子比啥都强,那些藏在暗处的风险,能躲就躲,能避就避。

只是老刀疤那句“小心穿蓝制服的人”,像根刺,扎在了他心里。往后的日子,怕是要更谨慎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