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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四合院:那年头,我有个随身小院 > 第276章 红领巾不翼而飞,枕下藏着双份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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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红领巾不翼而飞,枕下藏着双份暖

秋夜的风卷着槐树叶,在窗台上打了个旋儿。何雨华趴在炕桌上哭,眼泪啪嗒啪嗒掉在作业本上,晕开一小片蓝墨水。

“明儿……明儿要戴红领巾入队宣誓啊……”他抽抽噎噎地抹着脸,手背蹭得满是泪痕,“现在找不着了,老师肯定不让我入队了……”

何雨柱刚从厂里加班回来,一身的机油味还没散,听见弟弟哭赶紧凑过去:“别急,再找找。早上出门还看见你系着呢,是不是落哪了?”

“都找了!”何雨华把书包里的书倒出来,铅笔、橡皮、皱巴巴的作业纸滚了一地,“桌洞里、操场边的草堆里、放学路上的石板缝……我都扒拉过了!”

王秀兰也急得团团转,手里攥着块抹布,把堂屋的八仙桌翻了个底朝天:“会不会挂在院里的晾衣绳上?下午风大,刮跑了也说不定。”

一家三口举着煤油灯在院里转了三圈。晾衣绳上只有几件打补丁的褂子在晃,柴堆里扒出半块干馒头,鸡窝顶上沾着片鸡毛——哪有红领巾的影子?那抹鲜红,像是被夜风吹得没影了。

“要不……明儿一早我去供销社看看,能不能买条新的?”何雨柱搓着手,心里也发沉。他知道这条红领巾对雨华有多重要,那是班里第一批入队的名额,孩子盼了半个月,昨晚还对着镜子系了又系,说要让照相师傅拍张带红领巾的相片寄给乡下的奶奶。

“供销社哪有现成的?”王秀兰往灶房走,声音发紧,“上月我去问过,说红领巾都是学校统一发的,外头买不着。要不……去隔壁借借?”

“张大爷家的柱子上周刚入队,他家肯定有!”何雨华眼睛亮了亮,刚要起身,又蔫下去,“可……可柱子说那是他的‘宝贝’,上次我摸了一下,他追得我绕着胡同跑三圈……”

何雨柱摸了摸弟弟的头,心里不是滋味。他脱下沾着油的工装,往肩上搭了件干净褂子:“我去趟学校,说不定掉操场了。”

“黑灯瞎火的咋找啊?”王秀兰拽住他,“再说校门早锁了。”

何雨柱没说话,拎着马灯就往外走。夜风吹得灯芯突突跳,他照着路往学校去,心里存着点侥幸——说不定雨华放学疯跑时,把红领巾挂在篮球架上了。

学校的铁门果然锁得严实,铁栏杆上的尖刺在月光下闪着冷光。何雨柱绕到后墙,踩着砖堆翻进去,马灯的光在空荡荡的操场上晃来晃去。跑道边的杂草被风吹得沙沙响,像是藏着无数双眼睛。他蹲下来,手指扒拉着操场边的草丛,露水打湿了裤脚,冰凉凉的。

“雨华的红领巾……红得很扎眼的……”他嘴里念叨着,把马灯凑近了照,草叶上的露珠反射着细碎的光,却没有那抹他盼着的红。篮球架下的水泥地上,只有几个踩扁的粉笔头;教室的窗台上,摆着值日生忘收的黑板擦。

折腾到后半夜,何雨柱拖着湿漉漉的裤脚回家时,何雨华已经哭累了,趴在炕上抽噎着打盹,眼角还挂着泪珠。王秀兰坐在炕边叹气,手里拿着块红布碎料——那是她前两年做棉袄剩下的,颜色差着老远,针脚也粗,哪能当红领巾?

“别折腾了,”王秀兰接过他手里的空马灯,“明儿我去跟老师说说,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说啥?”何雨柱往灶膛里添了把柴,“老师要是能通融,雨华也不用盼这么久了。”他盯着跳动的火苗,忽然想起归燕居——那空间里藏着不少稀罕物,说不定能找出条红领巾?

等王秀兰回屋睡了,他悄悄摸进归燕居。储藏室的架子上摆着些旧物,他翻了半天,还真在一个木盒里摸着块软乎乎的东西。掏出来一看,心里咯噔一下——那不是红领巾,是条红绸子,滑溜溜的,比红领巾亮堂多了,边角还绣着细碎的金线,一看就不是给孩子戴的。

“这哪行……”他把红绸子放回去,又往深处翻。在一个堆着旧课本的角落,忽然看见抹红。抽出来一瞧,眼睛亮了——是两条红领巾!叠得整整齐齐,角上还别着小小的铜扣,针脚细密得像机器扎的,比学校发的精致多了。

何雨柱愣了愣,拿起一条对着光看。红得正,布面厚实,不像普通的棉线,摸着手感滑爽,像是洗过几十遍还这么挺括。他忽然想起前阵子在归燕居的缝纫间见过台旧缝纫机,许是以前留下的?管它呢,先解了燃眉之急再说。

他揣着两条红领巾回屋,借着月光看了看炕上的雨华,小家伙眉头还皱着,嘴里嘟囔着:“我的红领巾……”何雨柱笑了笑,把一条红领巾轻轻放在他枕下,另一条塞进自己兜里——万一明儿又出啥岔子呢?

第二天一早,何雨华是被王秀兰的惊呼声吵醒的。

“雨华!快醒醒!你看这是啥!”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他妈举着条红领巾,眼睛瞪得溜圆。雨华揉了揉眼睛,忽然反应过来,猛地坐起来,手往枕下一摸——果然摸出块滑溜溜的红布!

“红……红领巾!”他拽出来一看,差点蹦到炕底下,“我的红领巾!妈,它自己回来了!”

那红领巾红得发亮,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比他原来那条看着还精神。何雨华抖着手往脖子上系,铜扣“咔嗒”一声扣上,不大不小正合适。

“邪门了……”王秀兰摸着红领巾的边角,“这针脚,比商店里卖的还好,昨儿夜里我翻箱倒柜,明明没见着啊。”

何雨柱端着洗脸水进来,假装惊讶:“找着了?在哪找着的?”

“就……就枕底下!”何雨华转着圈显摆,“肯定是我夜里做梦,老天爷给我送回来的!”

“你这孩子,净说胡话。”王秀兰笑着拍了他一下,眼里的愁云散了大半,“快吃饭,别迟到了。”

何雨华狼吞虎咽扒了两口粥,拽着红领巾就往外冲,刚到门口又停住,回头挠挠头:“哥,我总觉得这条红领巾……好像比原来的新?”

“许是你看岔了,”何雨柱递给他个白面馒头,“快去吧,别让同学等急了。”

看着弟弟蹦蹦跳跳的背影,何雨柱摸了摸兜里的另一条红领巾,心里有点暖。他原以为归燕居的东西都带着点“不一般”,没想到还能有这么贴心的时候。

傍晚雨华放学回来,脖子上的红领巾系得整整齐齐,脸上红扑扑的,手里还攥着张照片。

“哥!你看!”他举着照片冲进院,“照相师傅说我这条红领巾最精神,还给我多洗了一张!”

照片上的雨华站在学校的国旗下,胸脯挺得老高,红领巾在胸前飘着,红得像团小火苗。何雨柱凑过去看,忽然发现照片里的红领巾比早上那条颜色更亮些,边角的铜扣在阳光下闪着点金光——跟归燕居木盒里那条红绸子的光泽有点像。

“不对啊,”王秀兰也凑过来看,“你早上戴的那条,铜扣是圆的,这照片上的……咋看着带点棱角?”

何雨华低头摸了摸脖子上的红领巾,忽然“呀”了一声:“咦?我的红领巾呢?”

他拽着领口往下扯,脖子上空空的。何雨柱心里一动,往他书包里看——早上那条红领巾正安安稳稳躺在书包侧袋里,而他脖子上戴的,分明是另一条!

“这……这又是哪来的?”王秀兰指着雨华手里的照片,“你照相比武呢?还换着戴?”

何雨华自己也懵了,挠着后脑勺:“我不知道啊……宣誓的时候还系着早上那条,照相时老师说‘雨华你这条真精神’,我就跟着拍了……”他忽然一拍大腿,“哦!我想起来了!照相前我去了趟厕所,回来就觉得脖子上的红领巾好像滑了点,当时没在意……”

何雨柱心里透亮了。合着归燕居不光送了一条,还在雨华去厕所时,悄悄换了条更上相的?这空间是成精了还是咋的?

夜里,何雨柱又溜进归燕居。储藏室的木盒里,那条绣金线的红绸子还在,旁边却多了个小小的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叠着两条红领巾——正是雨华今天戴的那两条,一条铜扣是圆的,一条带棱角,边角都绣着几乎看不见的小花纹。

布包底下压着张纸条,是用铅笔写的,字迹歪歪扭扭,像个孩子写的:“他举着手宣誓的时候,脸红得跟红领巾一样呢。”

何雨柱捏着纸条笑了,眼眶有点热。他忽然明白,归燕居藏着的哪是物件,分明是些说不出的心意——知道雨华盼红领巾盼得紧,就悄悄备着;知道他想拍张好看的照片,就偷偷换条更精神的。这些小心思,比任何值钱的东西都暖。

他把两条红领巾放回布包,又摸出那张照片,夹在归燕居的相册里。照片上的雨华笑得露出豁牙,红领巾在风里飘着,红得像团永远不会灭的火苗。

“以后啊,”何雨柱对着空荡的储藏室轻声说,“有啥想要的,直接告诉我就行,别总偷偷摸摸的。”

空气里像是有谁轻轻笑了一声,货架上的旧课本“哗啦”翻了一页,露出夹在里面的半块橡皮——那是雨华上周弄丢的那块。

何雨柱拿起橡皮,笑了。得,这空间还挺记仇,连块橡皮都惦记着还回来。

第二天一早,何雨华在书包里发现了失踪的橡皮,又惊又喜,跑到院里对着太阳喊:“老天爷肯定是我粉丝!啥都给我找回来!”

王秀兰在灶房听见了,笑着骂:“这孩子,着了啥魔怔。”可她往灶膛里添柴时,嘴角却翘得老高——管它是啥找回来的,孩子高兴,比啥都强。

何雨柱靠在门框上,看着弟弟举着橡皮转圈,心里头踏实得很。他想,归燕居这空间啊,大概是懂日子的。知道谁家的孩子盼着条红领巾,知道那抹红对一个小屁孩来说,是多大的体面和骄傲。它藏着的那些物件,从来都不是冷冰冰的东西,是裹着暖意的小心意,在不经意间,把日子填得热热闹闹、红红火火。

胡同里传来上学的铃声,何雨华拽着红领巾往外跑,这次他学乖了,把两条红领巾都塞进书包,嘴里念叨着:“一条戴,一条留着,下次再丢……不对,肯定不会丢了!”

何雨柱看着他的背影,摸了摸兜里的钥匙。阳光落在他手背上,暖融融的,像归燕居那条红绸子的温度。他忽然觉得,这日子就像那条总也丢不了的红领巾,就算偶尔被风吹跑,也总会有人悄悄捡回来,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最贴心的地方,等着给你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