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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四合院:那年头,我有个随身小院 > 第285章 铁盒藏甜,旧柜载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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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铁盒藏甜,旧柜载暖

九月的风刚染了点秋凉,何雨柱拎着个网兜进门时,鼻尖先撞上股混着煤烟味的甜香。院里的石榴树落了片叶子,正飘在窗台那盆月季上,王秀兰蹲在花前掐枯叶,蓝布褂子后领洇着圈汗。

“妈,您歇着呗,这点活我来。”何雨柱把网兜往窗台上一放,里面的苹果“咚”地撞在搪瓷盆上。今儿是王秀兰五十整寿,他特意提前半小时下班,从厂门口的供销社抢了两斤红富士——昨儿听二丫说,她妈生日就盼着这口脆甜。

王秀兰直起身,用围裙擦了擦手:“抢着了?我昨儿去看,供销社的苹果都带疤。”她扒着网兜瞅,指尖戳了戳最红的那个,“给雨水留个,这丫头就爱吃脆的。”

“早想着呢。”何雨柱笑了笑,眼角扫过堂屋那只深棕色五斗柜。柜子是何大清年轻时亲手打的,红松木料,边角被岁月磨得发亮,最上层摆着个掉漆的铁皮饼干盒,里面常年锁着家里的“细软”——王秀兰的银镯子,何雨柱的奖状,还有雨水雨华小时候掉的乳牙,用红布包着整整齐齐。

“爸呢?”他往厨房瞟了眼,没见何大清的影子。

“还能去哪?厂里呗。”王秀兰往灶膛添了把柴,“说是副厂长,天天比谁都忙,早上说中午回来吃饭,这都快响午了。”话里带点嗔怪,嘴角却没往下撇。

何雨柱刚要接话,东厢房传来“哐当”一声,跟着是何雨华的喊:“哥!我钢笔头掉了!”这小子上初二,笔比谁都费。

“来了来了。”何雨柱往厢房走,路过五斗柜时,忽然顿住脚。那铁皮饼干盒旁边,不知啥时多了个铁盒子,银灰色的,比饼干盒小两圈,上面印着只歪头笑的猫咪,看着眼生得很。

“妈,这盒子谁放的?”他回头喊了句。

王秀兰从厨房探出头,围裙上沾着面:“啥盒子?我没动啊。”她擦着手走过来,盯着那铁盒皱眉头,“奇了,早上擦柜子还没有呢……”

正说着,何雨水背着书包冲进院,辫子上的红绸子飞起来:“妈!哥!我回来啦!”人还没进门,眼尖先瞅见五斗柜,“咦?这不是西头供销社新来的奶油蛋糕盒吗?可贵了,要五块钱呢!”

“蛋糕?”王秀兰吓了一跳,伸手要碰又缩回来,“咱家没买啊……你爸?”

“爸才舍不得呢。”何雨华叼着块窝头从厢房跑出来,含糊不清地说,“上回我要吃冰棍,他说不如买斤棒子面。”

何雨柱捏了捏盒盖,冰凉的铁面沾着点水汽,不像放了许久的样子。他往院门口瞅了瞅,隔壁张大妈正挎着篮子经过,笑着打招呼:“秀兰,今儿做啥好吃的?闻着香。”

“就家常饭。”王秀兰赶紧应着,拽了拽何雨柱的袖子。这年头谁家过生日能吃上奶油蛋糕?传出去不定惹多少闲话。

何雨柱会意,把铁盒往饼干盒后头推了推,刚要说话,院门“吱呀”开了。何大清背着个帆布包走进来,灰扑扑的工装袖口卷着,看见院里这阵仗,愣了愣:“咋了这是?”

“爸,你买蛋糕了?”何雨华指着五斗柜。

何大清一愣,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眉头皱成个疙瘩:“没有啊。我刚从厂里回来,路过供销社都没停。”他放下帆布包,走过去拿起铁盒掂了掂,“这玩意儿挺沉……”

“别是谁送错了吧?”王秀兰搓着手,脸上有点慌。那年头,平白无故收东西可不是小事。

何雨柱按住盒子没让开:“妈,您别急。”他仔细看那猫图案,忽然想起上周去仓库盘点,见着保管员老李的孙子拿着个同款盒子,说是他姑从上海捎来的。当时老李还叹:“这蛋糕金贵,一层奶油一层果脯,一口下去能甜到脚后跟。”

“要不打开看看?”何雨水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万一……真是给咱的呢?”

何大清犹豫了下,摸出裤腰上的钥匙串,挑了根细铁丝:“我试试。”他年轻时在机床厂学过开锁,对付这种小铁盒不算难。铁丝捅了两下,“咔哒”一声,盒盖弹开条缝。

一股甜香“呼”地涌出来,混着奶油的醇厚和果脯的酸甜,把院里的煤烟味都压下去了。何雨柱低头一瞅,忍不住“嚯”了声——雪白的奶油上挤着朵歪歪扭扭的月季花,周围撒着碎碎的山楂脯,蛋糕侧面夹着层粉嘟嘟的桃酱,看得人嗓子眼发紧。

“我的娘哎……”王秀兰捂住嘴,眼圈一下子红了。她这辈子就结婚时吃过回蛋糕,还是何大清托人从北京捎的,硬邦邦的,哪有这模样精致。

“肯定是爸买的!”何雨华伸手就要抓,被何大清拍了下手背。

“别胡闹。”何大清盯着蛋糕,忽然“嘿”了声,从盒底摸出张纸条,黄糙纸,上面用铅笔写着行字:“祝孩儿他妈生日快乐,尝尝甜。”字迹歪歪扭扭,像小学生写的。

“爸!是你写的!”何雨水抢过纸条,指着最后那个墨团,“这墨水点跟你上次给我签作业的一样!”

何大清老脸一红,挠了挠头:“昨儿跟老李打听,说这蛋糕得提前订……我早上趁你们没起,绕去供销社取的,本想晚饭时拿出来,谁知道……”他看了眼五斗柜,“许是我放进去时没留意,滑出来了。”

王秀兰抹了把脸,伸手在何大清胳膊上拧了下:“你这死老头子,瞒着我干啥!五块钱呢!够买袋白面了!”嘴上骂着,手却轻轻碰了碰蛋糕上的奶油,沾了点在指尖,往嘴里抿了抿,眼睛眯成了条缝。

“妈,快切啊!”何雨华蹦蹦跳跳去拿菜刀,被何雨柱拦住。

“用水果刀,别把奶油弄混了。”何雨柱找出那把过年切苹果的小刀,刚要动手,院门又响了。张大妈端着碗咸菜走进来,笑着说:“秀兰,给你尝尝我新腌的芥菜……哟,这是啥?真香!”

王秀兰赶紧把盒子往柜里推,何大清却往旁边让了让:“张大姐来得巧,今儿秀兰生日,刚买的蛋糕,尝尝?”

张大妈眼睛瞪得溜圆:“我的天!奶油蛋糕!你们家老何可真舍得!”她也不客气,拿起何雨柱递的小叉,抿了一小口,直咂嘴,“甜!真甜!秀兰啊,你可算享着福了!”

正热闹着,雨水突然“呀”了声:“哥,你看蛋糕底!”

何雨柱低头一看,蛋糕下面还垫着张油纸,上面印着行小字:“上海红房子食品厂监制”。他忽然想起归燕居那间储藏室,角落里堆着些印着外文的铁盒,当时没在意,难不成……

“发啥愣?快切啊!”何大清推了他一把,眼里的笑藏不住。

何雨柱回过神,拿刀小心地把蛋糕切成六块。王秀兰那块最大,上面还带着那朵月季花;何大清的那块边缘沾着最多果脯;雨水和雨华的两块,他特意多挑了些桃酱;自己这块刚要递出去,王秀兰伸手拦了:“给你爸,他爱甜的。”

“我这够了。”何大清把自己那块往何雨柱面前推,“你干活累,多吃点。”

推让间,张大妈已经告辞了,临走前还回头喊:“秀兰,明儿跟我说说,这蛋糕啥味!”引得院里一阵笑。

何雨华三口两口吞完自己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何大清盘子里的,被王秀兰拍了下后脑勺:“没出息!晚上让你爸再去买二斤糖块。”

“别买了别买了。”何大清赶紧摆手,“这蛋糕就够甜了。”他看着王秀兰小口抿着奶油,忽然说,“等年底发了奖金,咱再买个大的,让雨水雨华带学校去,给同学分分。”

“你就惯着他们!”王秀兰笑骂着,眼角的皱纹里全是暖。

何雨柱看着眼前这光景,忽然觉得那铁盒上的猫咪笑得格外亲切。他拿起自己那块蛋糕,奶油沾在嘴角,甜丝丝的,比厂里食堂的糖包甜多了。这甜味里,有父亲藏不住的疼惜,有母亲眼里的泪光,还有弟弟妹妹抢着舔叉子的馋样,混着窗外的石榴香,在堂屋里缠缠绕绕,把寻常日子裹得蜜似的。

傍晚收拾碗筷时,何雨柱瞥见五斗柜上的铁盒,悄悄收进了归燕居。他知道,这蛋糕或许不是父亲买的,但这份甜,是真真切切落在母亲心坎上了。就像这五斗柜,装着旧物,也载着新暖,日子一天天过,总会有些不期而遇的甜,在不经意间冒出来,把苦日子泡得软软糯糯,有滋有味。

王秀兰站在灶台前刷碗,哼起了年轻时的小调。何雨柱靠在门框上听着,忽然觉得,母亲鬓角的白发,在灯光下也泛着点甜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