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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寒冬将至,1959年的第一场雪

后半夜的风像是带着碎冰的刀锋,呼啸着顺着窗缝钻进屋里,凛冽的寒气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何雨柱被这刺骨的寒意惊醒,猛地睁开眼睛,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身边的被窝,却只感到一片空荡——那是他唯一的温暖来源,今晚已经不在了。 他心里一紧,迅速披上一件厚实的棉袄,脚步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像是敲击在冰封的心门上。

他冲向灶房,灯光微弱的油灯在雪白的墙面上投下摇曳的光斑。只见他的母亲王秀兰正蹲在灶台前,双手紧握着一只旧铁锅,正用微弱的火苗搓着一锅稀薄的玉米糊糊。寒风从门缝里灌进来,冻得她的手背通红,时不时她会把手凑到嘴边,呼出一口热气,试图让血液重新流动。 “妈,咋又起这么早?”何雨柱走过去,轻轻把棉袄披在她的肩上,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担忧。王秀兰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眼泡肿得像是被水泡过的葡萄,眼神里透出一种说不出的疲惫与绝望。她的眼睛里有一个白色的坑,像是被时间挖空的洞,半天都弹不起来。 “睡不着,”王秀兰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在木板上摩擦,“食堂的粮票又减了,今天的粥怕是连水都不如。你爸在食品厂还好点,咱家这俩小的……”她说着,目光不自觉地投向里屋,那里躺着龙凤胎的弟弟何雨华和妹妹何雨水。两个孩子的脸色蜡黄,颧骨上却挂着不正常的红晕,像是被寒冷和饥饿同时侵蚀。

何雨柱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到米缸前。打开沉重的木箱,指尖触到箱底的暗格,轻轻一扣,露出一个被黑布包裹的旧袋子。解开三层布,里面是一半袋的小米和十几个冻得硬邦邦的玉米面窝头。那是他偷偷从地下空间里挪出来的,空间里有一个恒温仓,里面存放着足够的粮食。但他不敢一次性取太多——父亲何大清虽然是食品厂的厂长,然而在当时的政治气氛下,私藏粮食的罪名是沉重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招致严厉的审查。 “先煮点小米粥吧,”何雨柱把小米倒进锅里,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给雨华雨水冲点蛋粉,他们俩昨天就没咋吃东西。”蛋粉是他从父亲厂里的朋友那里弄来的,金贵得像是救命的灵药。 王秀兰看着锅里翻滚的米粒,眼圈红得像是被血染的灯笼,声音低沉而颤抖:“柱子,这太浪费了……” “不浪费,”何雨柱往灶膛里添了块劈柴,火苗“腾”地蹿起来,映得他侧脸发亮,眼中燃起一种不屈的光,“等熬过这阵就好了。”

天蒙蒙亮时,院子已经被厚厚的白雪覆盖,整个世界像是被一层柔软的棉被紧紧裹住。何雨柱端着两碗稠粥走进屋子,何雨华正趴在炕沿上干呕,嘴里发出呕吐的声音;何雨水抱着肚子蜷缩着,嘴唇干裂得起了皮,像是被寒风撕裂的薄纸。

“哥……”雨水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几分颤抖,“我头晕……”

何雨柱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感受到的不是发热,而是一种空洞的虚弱。他把粥递过去,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硬邦邦的麦芽糖——那是空间糖罐里的存货,硬得像石头,若不小心甚至能把牙齿磕掉。此刻,它却像块金子,散发着久违的甜香。 兄妹俩小口喝着粥,眼睛亮了点,仿佛在寒冷的深渊里看到了一丝光亮。何雨柱看着他们,心里像被揪着疼,疼得几乎要窒息。上个月雨水还在院子里跳皮筋,笑声清脆;现在走两步就喘,呼吸像是被厚重的雪压住。雨华更是瘦得裤腰都系不住,甚至需要用绳子勒住,才不至于跌倒。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声闷响,夹杂着女人的哭喊。何雨柱抄起棉袄冲了出去,只见二大妈倒在雪地里,手里的空篮子滚到一边,她捂着肚子直哼哼,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饿……饿晕了……”她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凄凉。 周围很快围了几个人,大家都缩着脖子,脸色不是蜡黄就是浮肿。有人说:“她家二大爷昨天也倒下了,腿肿得穿不上裤子。”还有人低声抱怨:“我家那口子也这样,浑身没劲……” 何雨柱心里一沉,浮肿病像野草一样在院里蔓延开来,最初只是老人,现在连年轻的媳妇都扛不住了。

他转身回到家,把木箱里的存粮全倒了出来,又悄悄进了地下空间。 空间里的景象与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恒温仓里,土豆堆得像小山,白菜、萝卜码得整整齐齐,架子上挂着熏肉、腊鱼,墙角的米缸冒着尖尖的蒸汽。何雨柱走到药柜前,翻出几包治浮肿的草药——这些是他早有准备,从山里采来晒好的,装在布袋里,散发着淡淡的草本清香。 他装了半袋土豆,又包了两包草药,正要出门,忽然听见空间外传来父亲的声音:“柱子!在家不?” 何雨柱赶紧把东西藏进灶膛的灰烬里,走到门口打开。何大清裹着件旧大衣,帽檐上全是雪,脸色凝重,眉头紧锁:“厂里出事了,好几个工人晕倒在车间,都是浮肿病。仓库的粮不多了,我偷偷弄了点麦麸,你想法子分一分。”他把一个布包塞给儿子,沉甸甸的,里面装的正是他在厂里暗中调配的麦麸。 “爸,咱家还有……”何雨柱想说,却被父亲打断。 “别傻了,”何大清压低声音,眼神复杂地扫过里屋,“雨华雨水不能有事。但院里这些人……能帮就帮点,都是街坊。”他顿了顿,压低声音继续说:“我听说城郊公社有人饿死了……别声张。” 何雨柱心里一寒,接过麦麸点了点头。何大清没有多留,转身往厂里赶去,背影在雪地里缩成个小黑点,像是要消失在白茫茫的世界里。

回到屋里,何雨柱把麦麸倒在盆里,又从灶膛灰里摸出土豆,切成小块混进去。王秀兰看着他,没多问——她早已知道儿子有秘密,这秘密是他们一家人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她只能装作不知道。 “妈,您把这些分下去,就说是爸厂里发的救济。”何雨柱把草药包递给她,“这是消肿的,熬水喝,告诉大家别声张。” 王秀兰接过东西,手在发抖。她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见何雨柱点了头,才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雪里,留下的脚印在白雪上逐渐被新的雪覆盖。

何雨柱重新进了空间,站在粮仓前。他打开账本,上面记着空间储备:大米三百斤,玉米五百斤,土豆两千斤,白菜萝卜各一千斤,腊肉五十斤……足够全院人撑三个月的口粮,却仍然是远远不够的。春天还有五个月的麦收,但眼下的寒冬已经把他们逼到了生死的边缘。 他走到院子里,看着那片被雪压得低垂的青菜,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得趁雪还没把土地完全封死,在院里偷偷开块菜地,用空间里的肥料催生,或许能种出速生的小白菜,给大家争取一点时间。

外面的雪仍在下,簌簌的声音像是给这寒冬盖上了一层厚厚的被子。何雨柱握紧拳头,指节因寒冷而发白,却充满了力量。他知道,无论多么艰难,只要手里还有粮,心里就有底。于是,他拿起锄头,踏着厚厚的积雪,向院子深处走去——哪怕要在雪地里挖坑,也要种出一点希望,撑起这个寒冷的冬季,撑起整个院子里每一颗渴望温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