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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四合院:那年头,我有个随身小院 > 第320章 瘦弱伪装,与众人同病相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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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瘦弱伪装,与众人同病相怜

食堂的烟囱刚冒起烟,何雨柱就端着个豁口的搪瓷缸子站在排队的队伍里。北风卷着雪沫子往脖子里钻,他缩着脖子,把棉袄裹得更紧些,可露在外面的手腕细得像根柴禾,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来,像老树根盘在冻红的皮肤上。

“柱子,你咋瘦成这样了?”前面的张婶回头看他,吓了一跳。何雨柱的脸蜡黄蜡黄的,颧骨高高凸起,眼窝陷下去,平时亮闪闪的眼睛也没了神,像蒙了层灰。

何雨柱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只牵动了脸上的干皮,疼得他龇牙咧嘴:“张婶,您瞅我这不是还能站着嘛。”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像片被风吹动的叶子,“食堂的粥稀,扛不住饿。”

旁边的人都附和着叹气。“谁说不是呢,我家那口子都浮肿了,一按一个坑。”“柱子你年轻,扛得住,不像我们这些老的……”何雨柱低着头,假装没听见,手指却在缸子沿上划来划去——这缸子是他特意找的,比平时用的小了一圈,显得更寒酸。

打粥的时候,大师傅往他缸子里舀了满满一勺,粥里的米粒屈指可数,清得能照见人影。“多给你点,”大师傅压低声音,“看你这模样,怪可怜的。”

何雨柱赶紧摆手,声音发虚:“不了不了,够了。大家都不够喝,我哪能多要。”他把缸子往前推了推,示意大师傅再倒出去点,直到缸子半空着,才端着转身,脚步踉跄得像踩在棉花上。

他故意绕着院中央的老槐树走,那里总聚着晒太阳的老头老太太。果然,三大爷一眼就看见他了,拄着拐杖站起来:“柱子,过来坐坐。”

何雨柱走过去,刚要坐下,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幸好扶住了树。“哎哟……”他捂着肚子,眉头皱成个疙瘩,“有点晕……”

“你看你看!”三大爷拍着大腿对周围人说,“我说啥来着?这年月,谁也逃不过!连柱子这壮实小子都饿成这样了!”

二大爷蹲在旁边抽旱烟,烟袋锅子“吧嗒”响:“前儿还见他帮秦淮茹扛煤呢,这才几天,就虚成这样了。”

何雨柱靠在树上,喘了半天才缓过来,把搪瓷缸子递到三大爷面前:“您看,就这点粥,喝了跟没喝一样。”他故意咳嗽两声,声音哑得像破锣,“夜里总饿醒,胃里空得发慌,想啃口树皮都找不到……”

“造孽啊!”旁边的李奶奶抹着眼泪,从怀里掏出个干硬的窝头,塞到他手里,“柱子,拿着,奶奶省的,你垫垫。”

何雨柱赶紧推回去,脸涨得通红(他特意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逼出点血色):“奶奶,您自己留着!我年轻,扛得住!”他把缸子往嘴边送,小口小口地抿着,眼睛却瞟着众人——二大爷的眉头松了,三大爷的眼神也柔和了,连平时总爱挑刺的许大茂媳妇,看他的眼神都带了点同情。

他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这阵子院里总有人嘀咕,说他爸是食品厂厂长,家里肯定藏着粮,不然咋就他家人没浮肿。他这才想出这招,故意饿自己几顿,把脸饿黄,把精神饿垮,让所有人都觉得,他何雨柱跟大家一样,都在这寒冬里熬着。

中午,何大清从厂里回来,看见何雨柱躺在炕上,盖着两层薄被,脸色白得吓人。“咋了这是?”老头赶紧摸他的额头,凉飕飕的,没发烧。

“爸,没事,就是有点晕。”何雨柱挣扎着要坐起来,被父亲按住了。王秀兰端着碗进来,里面是稠稠的小米粥,还卧了个鸡蛋,她往何雨柱手里塞:“快喝了,偷偷给你留的。”

何雨柱没接,摇了摇头:“妈,放那儿吧,我现在不想喝。”他得装到底,要是现在狼吞虎咽,前几天的功夫就白费了。

何大清看着他,忽然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想啥。院里那些话,我也听见了。”他往窗外看了看,“你这招……是傻,却也是个法子。”老头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两个白面馒头,“厂里发的福利,你偷偷吃了,别让人看见。”

何雨柱接过馒头,心里暖烘烘的。他知道父亲懂他——这伪装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一家人能安稳度日。要是被人当成“藏粮户”,不定会惹出啥麻烦。

夜里,何雨柱饿得实在扛不住了,悄悄进了归燕居。空间里的粮仓堆得满满当当,玉米、土豆、白面……散发着粮食特有的香气。他煮了碗浓稠的肉丝面,狼吞虎咽地吃完,又揣了两个肉包子,才蹑手蹑脚地回屋。

第二天一早,他照旧端着小搪瓷缸子去食堂排队,脸色比昨天更黄了些(他往脸上抹了点黄泥巴,看着更憔悴)。路过秦淮茹家门口时,秦淮茹正抱着槐花站在门口,见了他,往他手里塞了块红薯干:“柱子,拿着,我娘家捎来的。”

红薯干硬得像石头,何雨柱却觉得甜得发慌。他攥着红薯干,在排队的人群里慢慢挪动,听着周围人议论:“看来何厂长家也没啥余粮,不然柱子咋能饿成这样?”“就是,以前总觉得他爸当厂长,他能沾光,现在看来,都一样……”

他低着头,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了翘。阳光透过光秃秃的树枝照下来,落在他手里的红薯干上,泛着层暖黄的光。这伪装虽然累,却换来了踏实——只要院里人觉得他跟大家一样,他就能继续用空间里的东西帮衬着街坊,不用提心吊胆。

傍晚,何雨柱帮着三大爷劈柴,抡斧头的胳膊抖得厉害,劈了三下才劈开一根柴。三大爷看着他直叹气:“歇会儿吧,看你这胳膊软的,还不如我这老头子。”

何雨柱放下斧头,擦了擦额头的汗(其实是热的,他穿了三层单衣,故意捂出来的):“没事,我还能行。”他故意脚下一滑,差点坐在地上,引得三大爷赶紧扶他。

“行了行了,别逞强了。”三大爷把他往屋里推,“我这儿还有点稀粥,你喝了暖暖。”

何雨柱坐在三大爷家的炕沿上,喝着那碗能照见人影的稀粥,心里却比喝了蜜还甜。他知道,自己这“瘦弱”的伪装没白费——当所有人都觉得你跟他们一样苦的时候,他们才会把你当成自家人,才会在你需要的时候,递过一块红薯干,一碗稀粥,一份实实在在的暖。

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簌簌地落着,像在给这寒冬唱首温柔的歌。何雨柱看着窗纸上自己瘦骨嶙峋的影子,忽然觉得,这伪装也是种智慧——就像寒冬里的草,把叶子蜷起来,不是认输,是为了春天能重新舒展。

他喝完粥,慢慢站起来,往家走。脚步依旧踉跄,可心里却稳得很——只要这“瘦弱”的伪装能护着一家人,护着院里的热乎气,他就愿意继续“病”下去,直到开春,直到冰雪化了,直到所有人都能吃饱饭,再也不用假装挨饿。

那时,他就能扔掉这伪装,像以前一样,抡着斧头劈柴,扛着煤筐快跑,大声笑着跟院里人打招呼。但现在,他得继续“瘦”下去,在这寒冬里,做一棵懂得蜷起叶子的草,默默等着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