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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黄质大王,竟是一只巨大无比的九首妖禽!九个脖颈修长,每个顶端都长着一颗头颅,这些头颅并非禽鸟之首,而是九张截然不同的绝色男女面容,或俊朗,或妩媚,或清纯,或邪魅,或嗔怒,或嬉笑,眼眸流转间,天然带着勾魂摄魄的魔力。

然而,脖颈之下,却非禽身,而是一条覆盖着幽暗鳞片、蜿蜒扭曲的巨大蛇躯,盘踞空中,散发出既神圣又邪异的矛盾气息!

这九首妖禽虽神通被禁,法宝失灵,却凶性不减,厉声道:“孙悟空!坏我洞府,杀我孩儿,今日定与你不死不休!”说罢,竟凭借强横无匹的肉身之力,九个头颅或啄或撞,蛇躯横扫卷击,悍然向悟空的法天象身发起了攻击!

悟空见魔头现出原形,虽惊其怪异,却更添斗志,大笑道:“好孽畜!终于肯露出真面目了!来来来,与你孙外公战个痛快!”挥动巨棒,与那九首妖禽战在一处。

八戒在下方见悟空打得热闹,那妖魔凶悍,生怕师兄有失,也叫一声:“妖怪休得猖狂,你猪爷爷来也!”当即也施展法天象地神通,化作一个黑胖巨汉,手持如山钉耙,加入战团。

一时间,长根山前,三大“巨物”展开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搏杀!悟空金箍棒舞得风云变色,八戒九齿耙筑得地动山摇,那九首妖禽虽失神通,但肉身强横,九个头颅从不同角度疯狂攻击,蛇尾扫荡,力道万钧。直杀得日月光光,飞沙走石,周围的小山丘被他们的战斗余波荡为平地,大地之上出现无数深坑巨壑,宛如天灾过境。

这一场恶战,从清晨直杀到黄昏,又从黄昏斗至月上中天。悟空八戒虽是以二打一,但那九首妖禽生命力极其顽强,九颗头颅即便被击伤,也能迅速恢复,极难彻底杀死。师兄弟二人抖擞精神,将平生所学尽数施展,配合也愈发默契。悟空主攻,吸引妖禽大部分注意力,八戒则伺机偷袭,专找那妖禽防御薄弱之处猛筑。

战至最后,悟空觑准一个空档,金箍棒如电般扫出,接连将五颗妖首打得粉碎!妖禽痛极狂吼,攻势一缓。八戒见机,奋起神力,九齿钉耙带着开山裂石之威,又将另外三颗头颅筑得稀烂!只剩最后一颗主首,发出绝望哀鸣。悟空更不容情,汇聚全身之力,一棒劈下,将那最后一颗头颅也打了个万朵桃花开!

九首尽毁,那庞大的妖禽蛇躯剧烈抽搐一阵,终于轰然坠地。其残尸落地之后,并未留下血肉,而是如同风化的沙雕一般,迅速化作缕缕黑气,消散于天地之间,那诡异的蛇躯鳞片也寸寸化为飞灰,仿佛从未存在于世间。半空中那枚《上玄变景流光玉符》,也完成了使命,“噗”一声轻响,化作点点玉粉,飘散无踪。

悟空与八戒见妖魔已除,这才收了法相,恢复本来大小。二人经此一日一夜恶战,虽感疲惫,心中却甚是畅快。略作调息,便驾云返回东来村刘家。

三藏与沙僧正自担忧,见二人安然归来,且面带喜色,忙问端的。悟空将如何依泰玄真王之言埋符破阵,如何逼得黄质大王现出九首妖禽原形,又如何与八戒合力苦战终将其诛灭的经过,细细说了一遍。

三藏听罢,双手合十,连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真乃佛祖保佑,真王垂怜,方能除此大害。”赵老夫人一家及村中百姓闻讯,更是欢喜无限,感激不尽,当晚便准备了丰盛的素宴酬谢。

师徒四人在刘家安稳歇息了一夜。次日清晨,天色方晓,便收拾好行李马匹,辞别了千恩万谢的赵老夫人与东来村百姓,再次踏上了西行之路。身后,那长根山虽已残破,却再也无法阻挡取经人的脚步。

一路上,晓行夜宿,餐风饮露,说不尽的辛苦。光阴迅速,又是一度春秋轮转,但见霜雪消融,草木复绿,继而夏去秋来,黄叶纷飞。

这一日,师徒四人正行间,忽见前方地平线上,现出一座城池的轮廓。远远望去,那城头上竖立的旗帜便与别处不同,并非单调的军旗或王旗,而是数十面精心制作的彩旗,色彩斑斓繁复,赤橙黄绿青蓝紫,诸色交织,却又搭配得异常和谐悦目,仿佛天边一段流动的锦绣,让人一见之下,便印象深刻,难以忘怀。

八戒挑着担子,走得有些乏了,抬头看见那彩旗,又见城池气象不凡,顿时来了精神,啧啧称奇道:“师傅,猴哥,你们快看!前面是座什么好去处?瞧那城头的旗子,花哩胡哨的,倒比那年王母娘娘蟠桃会上的彩绸还鲜亮!想必是个极富庶的国度。”

沙僧也手搭凉棚细看,点头附和道:“二师兄说得是,单看这城郭气象,便知非同一般。想必城中百姓,生活定然安乐富足。”

悟空却在一旁笑道:“你们两个呆子,真是见识短浅。百姓过得好不好,岂是单看穿着打扮、城头旗色就能断定的?若都像你这般以貌取人,岂不是应了那句‘先敬罗裳后敬人’的俗话了?说不定里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哩!”

八戒一听,嘟囔道:“师傅,您听听!这猴子又拐着弯儿地损俺老猪了!俺不过夸句城旗好看,他便有一车话等着。”

三藏法师在马上温言道:“八戒,休要嗔怪。悟空所言,虽不中听,却是在理。我佛家弟子,更须谨记,不可执着于外在名相。繁华也好,朴素也罢,不过都是过眼云烟,心若被其牵引,便是着了相,生了执念,于修行大有妨碍。”

八戒听了,虽未必全然心服,也只得讷讷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