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刚把聚灵草塞进嘴里，还没品出是甜是咸，就听见谷外传来“咚咚锵锵”的动静，跟有人在搬铁匠铺似的。他透过阵法缝隙一瞅，好家伙，一群人扛着刀棍往这儿冲，领头的黑袍男跟刚从煤堆里爬出来似的，袍子上还沾着片枯树叶，被风一吹晃晃悠悠，活像插了面投降旗。
“朋友，借个道！”黑袍男隔着老远就喊，声音虚得像踩在棉花上，“我们发现株灵草，被只大猫守着，想请你搭把手，事后分你三成！”
林风嚼着聚灵草，含糊不清地嘟囔：“三成？你打发要饭的呢？我刚才跟黑鳞虎打架时，你咋不来说分账？”他故意把“黑鳞虎”三个字喊得特响——果然，黑袍男身后那几个大汉脸色明显一白。
“五成！五成总行了吧！”黑袍男咬咬牙，像是割了块肉似的。林风这才慢悠悠地站起来，拍了拍灵狐的脑袋：“走，小祖宗，咱去看看那大猫长啥样，要是比昨天那只蠢，说不定能薅撮虎须给你当逗猫棒。”
一行人往灵草处走，林风故意跟那眼神闪烁的瘦子并排。瘦子怀里揣着个布包，走路一颠一颠的，林风用胳膊肘轻轻一碰，布包“哗啦”响，听着像装了堆小石子。
“大哥，你这包里是啥宝贝？”林风笑眯眯地问。瘦子吓得一哆嗦，慌忙捂住包：“没、没啥，是……是疗伤药！”
“哦——”林风拖长了音，突然提高嗓门，“我还以为是偷来的符咒呢！上次有个小偷揣着符咒想害人，结果被符咒炸得满脸黑，跟烤糊的地瓜似的！”
瘦子脸“唰”地白了，脚步都乱了半拍。林风心里暗笑——这货指定没安好心。
到了灵草那儿，众人一看那守护妖兽，都倒吸口凉气。这虎比昨天那只还壮，鳞片上长着尖刺，尾巴甩得跟钢鞭似的，正蹲在巨石上舔爪子，瞅着灵草的眼神，跟胖妞瞅野果似的专注。
“上！”黑袍男喊了一声，自己却往后缩了缩。几个大汉硬着头皮冲上去，被虎尾巴一扫，“噼里啪啦”全摔了，跟滚葫芦似的。
“笨蛋！打它肚子！那儿没鳞片！”林风一边喊，一边瞅准机会，抓起块石头就往虎肚子扔。石头砸在软肉上，猛虎“嗷”地怒吼，转身就扑他。
“就是现在！”林风大喊。黑袍男赶紧甩了道符咒，瘦子也哆嗦着扔出个网——谁知那网质量太差，刚罩住虎腿就破了，跟烂布条似的飘下来。
“你这网是菜市场买的吧！”林风气得跳脚，仗着身法灵活绕着虎跑，“胖虎哥，你看那瘦子，他刚才骂你是秃毛猫！”
猛虎果然被激怒了，转头就追瘦子。瘦子吓得魂都没了，抱着头乱窜，慌不择路竟往灵草那边跑。林风眼疾手快，一把薅住他后领：“往哪儿跑！想独吞啊？”
瘦子被拽得一个趔趄，嘴里还硬气：“谁、谁独吞了！我是想帮大家引开它！”话音刚落，猛虎一爪子拍过来，瘦子吓得直挺挺躺地上装死，灵草就在他头顶半尺处，他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林风也是服了——这演技，不去当戏子可惜了。他没功夫跟他瞎扯，瞅准猛虎转身的空档，一拳砸在它后腿关节。猛虎吃痛，“咚”地跪了，黑袍男趁机甩出捆仙绳，总算把它捆住了。
众人刚松口气，那装死的瘦子突然“噌”地蹦起来，一把抓住灵草就想跑。
“嘿，还来这套！”林风早有准备，伸脚一勾，瘦子“啪叽”摔在猛虎旁边。猛虎正挣扎呢，一爪子拍在他屁股上，虽然没用力，也把他裤子勾破个洞，露出半片白花花的屁股。
“哎哟！”瘦子疼得直叫，灵草也掉了。黑袍男赶紧捡起灵草，干咳两声：“既然是合作，就得分匀了……”
“我不管！我先摸到的！”瘦子捂着屁股喊，眼泪都快出来了。
林风突然指着他背后笑：“你看你屁股上粘啥了？好像是虎毛！怪不得刚才猛虎追你，合着是想把你当坐垫啊！”
众人一看，果然有撮黑毛粘在他破洞上，顿时笑得前仰后合。瘦子又羞又气，脸涨得跟灵草花蕊似的。
黑袍男趁机把灵草分成几份，递给林风时还赔笑：“兄弟身手好，这最大份归你。”林风接过来掂量掂量，突然塞给那屁股破洞的瘦子一小块：“拿着吧，好歹挨了一爪子，算工伤。”
瘦子愣住了，捏着那块灵草，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嘟囔句“谢了”，头也不回地跑了。
林风看着他的背影，嘿嘿一笑。灵狐从他怀里探出头，嘴里还叼着早上捡的野果核，像是在说“就你好心”。
“走了，小祖宗。”林风揣好灵草，往山谷外走，“跟这些人打交道，比跟猛虎打架还累——下次再遇上，咱得自带算盘，省得被人坑了还帮着数钱。”
灵狐似懂非懂，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远处，黑袍男正跟几个大汉嘀咕着啥，眼神时不时往林风这边瞟。林风假装没看见，脚步却加快了几分——这修仙界的“合作”，果然比妖兽的爪子还锋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