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主曲
“刻法勒与塔兰顿在上，以神礼观众之名，我见到……”
“奥赫玛正直的公民，哀丽秘谢的白厄，与异乡人星，正在向我们走来。”来古士朗声欢迎。
白厄的出现。
令周围怒骂声小了许多。
这位『救世主』在奥赫玛民众心中的威望，还是非常高的。
最起码……
比『金织』的威望要高。
走到阿格莱雅面前，白厄朗声询问：“阿格莱雅，这是怎么了？”
阿格莱雅微笑回应：
“这条王蛇的毒牙，透过金丝，我已心中有数。过去的我有信心压制住她，但现在……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话音刚落，周围便又响起了嘈杂的议论声。
在凯妮斯的引导下，这群人对于阿格莱雅的态度，简直和没脑子的蠢货一样，只会跟风黑。
他们不知道……
阿格莱雅做了什么事。
他们不明白……
为何她口碑如此恶劣。
他们只知道，如果不让阿格莱雅下台的话，奥赫玛，乃至整个翁法罗斯，都会因她而毁灭。
这情况，就跟那个，练习时长两年半的偶像练习生一样。
比起自证。
不如让时间证明一切。
（IKUN报道！）
看着白厄，阿格莱雅尽力用浅显易懂的话，“嘱咐”着他：
“问题不在辩术。”
“我已成为半神太久，人性将尽，不知不觉间竟也和这些伪君子踏上了相似的道路。”
“离民众越来越远。”
“这比我预想中来的更早，或许是时候了：白厄，我需要你站出来，而我退居其后……”
这番言论。
着实让白厄难以理解。
但是，骨子里的责任感还是让他在第一时间表明了立场。
“我责无旁贷，但……”
白厄“是”字还未脱口，便被阿格莱雅朗声打断了，她强调了元老院的目标——政治斗争：
“对于元老院，愚弄多数人远比愚弄一个人容易的多。”
“所谓的『更多支持』也只是代替长矛，成了权利分配的手段。”
“这场辩论本就没有容易可言，但也正因此，对『人』的尊重才显得更为珍贵。”
“白厄，你是没有缺陷的黄金裔，对人性体悟至深……”
言已至此，白厄明白了阿格莱雅的话中之意。
凯妮斯的斗争点，现阶段在于对阿格莱雅的讨伐。
黄金裔虽在其列，但由于迈德漠斯封神『纷争』，倒也为缥缈不定的神谕，增添几分可信性。
在此前提下。
倘若要想和平化解斗争。
那阿格莱雅能做的，就只有退守二线，转而，让在民众心中颇为威望的白厄领衔。
当然。
这样做的风险很高。
如果白厄不能在接下来的辩论取胜的话，那『逐火之旅』恐怕就会因此而停止了。
但，阿格莱雅相信白厄，相信与他同行的开拓者。
白厄俯身：“感谢你的教诲，阿格莱雅，愿我们能不辱使命。”
……
阿格莱雅的言论。
被凯妮斯尽数收入耳中。
“呵呵……”
她先是嘲讽两声，随即走到了人群中央，示意：“辛苦了，卡勒克提斯阁下。接下来，让我亲自给今日的辩论收尾吧——”
凯妮斯的到来。
引发了议员们的欢呼。
他们都期待，她能于此一举铲除独立于群众的黄金裔们。
凯妮斯面向大众，以庄重的声线朗声呼唤道：
“尊敬的各位议员，我无比怀念那些诗歌里的美好时代。”
“彼时，翁法罗斯存在过千座不同信仰的城邦，神明行于世间，与凡人相亲。”
“但时至如今，天南地北的避难者离开故乡，奔赴圣城，希望能在刻法勒的庇护下寻得栖息之地。”
“我们所有人早已同舟渡水，退无可退。”
“曾经，我们别去选择。”
“但现在，元老院带来了另一种可能。”
“我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
“诸位，选择吧！”
“是选择谁也不知道的『再创世』，还是选择回到繁荣的『黄金世』？”
“究竟哪一条路，才能为凡人带来理想的明天？”
凯妮斯的话语。
引发了民众们的共鸣。
虽然，他们不曾亲眼见证过繁荣的黄金世，但比起前进，稳定时代还是更令他们感到向往。
这很正常……
未知才是恐惧的根源。
而面对提问。
开拓者率先挺身作答：
“『再创世』是众神约定的救赎之道，应当坚定选择逐火之旅”
白厄也紧跟着附和：
“凯妮斯阁下，所有人都知道『黄金世』早已结束。试问，元老院要如何让时光倒流。”
凯妮斯冷声回应：
“灾厄三泰坦诞生，则黄金世不复。灾厄三泰坦消陨，则黄金世再临。”
遐蝶与那刻夏走来。
在开拓者的惊骇目光下，缓缓走至了凯妮斯的身边。
“元老院不会给出空口承诺，诸位请看，站在我身边的人。”
那刻夏一脸冷漠。
“树庭七贤人之一，阿那克萨戈拉斯。”
遐蝶一脸平静。
“以及哀地里亚的『死亡女神』遐蝶。”
凯妮斯一脸自信。
“有这二位英雄在，我便可向诸位许诺『黄金世』的存在！”
民众激烈欢呼。
彼此议论，赞叹不止。
毫无疑问，那刻夏与遐蝶的站位令全场都为之感到疑惑。
“那不是黄金裔吗？他们也支持元老院？”
“哼，早就知道这群人内部不合，阿格莱雅更没法代表所有黄金裔，我支持『黄金世』！”
“黄金世！黄金世！”
“黄金世！黄金世！”
“黄金世！黄金世！”
耳畔呼喊不断，但阿格莱雅从始至终都没任何情绪波动。
她看着台上的那刻夏。
面露微笑。
但台下的开拓者，就没有阿格莱雅这般冷静了。
她盯着遐蝶，眼中流露出了深深的失望。
被开拓者以这种目光看着，遐蝶一时也有些落寞。
遐蝶：“……”
白厄则直接质问，“遐蝶，为什么你会站在那里……”
遐蝶没有回答。
这时，阿格莱雅缓步从台下走到了台上，表情云淡风轻。
她胸有成竹道：“终于出现了啊，那刻夏，还有……蝶。”
那刻夏：
“别心急，阿格莱雅。”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继续用『公民的方式』交流。”
“可以么？”
那刻夏转眼看向台下，朗声质问，“诸位，告诉我——！”
“如果我们成功取回并归还塞娜托斯的火种，而无人通过那死亡之泰坦的试炼，会发生什么？”
凯妮斯随声附和。
“很简单：我们将有机会消除世间『死亡』，令翁法罗斯回到万物永生的时代……一个与『逐火之旅』完全不同的崭新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