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绝对中立
“在树庭，我找到许多有关天空泰坦的研究。”
“也了解到翁法罗斯的学者大多把『天外之界』的禁忌归结于艾格勒降下的诅咒。”
丹恒将他的研究发现，如实说于来古士听。
因为丹恒感觉，眼前这位胸口镂空的非有机物，绝对占据着翁法罗斯一行的主要地位。
“正是。”
“在翁法罗斯的十二位泰坦的神明中，艾格勒正是最为阴晴不定的一位。”
“它的喜怒会显化为世间的天象：晴时平静，雨时哀愁。”
“它的吐息是抖峭的微风，尖啸则是惊鸿的雷电。”
【星：那下冰雹呢。】
【赛飞儿：好问题。】
【那刻夏：天空只是一张虚伪的幕布，来古士的发言，不过是传颂于普世的“神话”罢了。】
【阿格莱雅：艾格勒的神话故事确实老幼皆宜。】
“它也是火种尚未被归还的两位泰坦之一。”
来古士仰望星空：
“我们头顶的天空与每一位公民息息相关。”
“将讨伐艾格勒留到逐火之旅的最后，想必是阿格莱雅女士经过深思熟虑制定的战略。”
丹恒也仰望星空。
与来古士不同，他看向的是隐在星空之内的星穹列车。
“如果归还艾格勒的火种能令天空诅咒失效，那我们也不必费尽心思寻找归路了……只要专心帮助黄金裔便是。”
【丹恒：知道来古士是天才这信息之后，他的所有行为，都仿佛隐有另一层含义。】
【黑塔：天才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琐事上。】
【星：那做蛋糕的呢。】
【黑塔：？】
【阮·梅：忍俊不禁。】
【银狼：哈……】
【黑塔：你号没了！】
“安提基色拉人已经没有可以归还的家乡，因而我能体会您对故友与家园的关切。”
“刚刚，我以安提基色拉的技术鉴识，或者，以您更熟悉的词语，『扫描』了这节车厢。”
“假定我的判断无误，或许我能对其『动力设备』进行更彻底的检修。”
听到这里。
丹恒第一反应是惊讶。
“真的吗？”
但随即，他便想到那刻夏推崇的『等价交换』，命运的馈赠往往都会在暗中标注好价格。
他犹豫着：“但……”
“当然，前提是丹恒阁下允许我同它接触。”来古士直说。
“……”思考片刻，丹恒放下了防备，“无妨，请您试试吧。”
“还请一定小心，列车的推进器是十分精密的装置。”
“承蒙您的信任，我定会谨慎再三。”说完，来古士便在丹恒的注视之下，走向了列车残骸。
它仔细的扫描了损坏的车厢推进装置，随后开始有条不紊地检查其中的部件……
半晌过后，来古士便将车厢修理了个大概。
丹恒为此感到震惊：
“这……不可思议，您好像对它的结构一清二楚，您修理过类似的东西吗？”
来古士摆手：“并不。”
“但安提基色拉人对于机械一向敏感，刻法勒在捏造我族时赋予了得天独厚的厚实，令我们极擅解构和学习。”
“若您给我一些时间，或许我能完全修复这节破损的车厢，令其完好如初。”
“如此一来，您与星阁下便能早日提上归途了。”
丹恒敏锐的直觉，捕捉到了来古士言语中的关键。
他表情凝重，“可，问题的关键不是在艾格勒的身上吗？”
“假设，丹恒阁下，我能为两位开辟一条脱离翁法罗斯的通路，且能绕过艾格勒的神罚。”
停顿片刻。
他询问道，“你们会愿意中止对逐火之旅的助力吗？”
【丹恒：看来，事态的发展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期。】
【黑天鹅：『开拓』能为翁法罗斯带来新的变数。】
【星：所以，他其实是有能力送我们出翁法罗斯的。】
【三月七：天才能做到这种情况很正常吧。】
“我不明白。”
“难道元老院有什么能抵消神罚的秘密手段？”
光幕中的丹恒，自然不知道来古士“天才”这一身份的。
所以。
他非常疑惑，一个“神力观众”凭什么能说出这番言论。
而对此。
来古士也不会解释：“个中奥秘，还请阁下勿要深究。你只需知晓，我可以办到这件事。”
丹恒皱眉。
来古士的这些话，已经很清楚的透露出一个消息：
他很强，而且他的那股力量不属于元老院，甚至……
不属于翁法罗斯！
“重点在于……”
“若您和同伴不愿就此中止对于黄金裔的支持，那或许会触及到部分人的利益。”
丹恒：“……”
【星：看来，我们去翁法罗斯还是动了别人的蛋糕。】
【丹恒：来古士的身份绝不只有“天才”这么简单。】
【来古士：我说过，我的身份有很多，不止于天才。】
沉默过后。
丹恒也直抒胸襟：
“请原谅，来古士阁下，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有冒犯。”
“拜访黎明云崖时，我翻看了许多元老院议员的档案……”
“其中，唯有您的背景近乎一片空白。”
“我很想接受您的善意，但面对如此神秘的背景和动因，稍有戒心之人都难免会起疑。”
丹恒的调查举动，在来古士的意料之中，“不愧是丹恒阁下，您的谨慎令我钦佩……”
话音落下。
几位元老院的长老，从阴暗的角落中，缓步走出。
看到他们的第一时间，丹恒便知道了一切，“圈套么？难道这才是您跟随我前来的目的？”
来古士依旧“中立”：
“请别误会，丹恒阁下。”
“作为『神礼观众』，我没有立场支撑他们的计划，相应的，我也没有阻拦他们的义务。”
“我既是中立。”
说完，来古士双手抱胸，对丹恒说出不中立的发言。
“只是出于我个人对阁下的敬意，我希望能提供一种和平的解决方案，以保障您和同伴的人身安全。”
来古士的话。
充满了威胁和逼迫。
对此。
丹恒不会束手就策，他扫了一眼面色不善长老们。
“……一对四啊。”
并不麻烦。
唯一变数，还是自诩“旁观者”的来古士，丹恒扭头询问：
“姑且确认一下。
“假如待会儿场景变得难看，你会出手相助吗？”
来古士摇头，表明立场。
“不会。”
“如我所说。”
“我始终保持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