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不必为那些无法企及之事内耗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卡厄斯兰那能理解，也在用行动证实这个道理。
对于赛飞儿的讽刺，他只是摇了摇头，冷声：“我已经不想再辩解什么了，不管付出多少口舌，结局都不会改变。”
说完，卡厄斯兰那又给了赛飞儿两个选择，“做出你们最大的努力抗争，或是接受命运，将火种交给我，哪怕只是徒劳……”
“你们，我们。”
“都有选择的权利。”
此时此刻。
恰如彼时彼刻。
或许，行于『救世』路上的救世主们，总会走到这一步。
被伙伴质疑。
与全世为敌。
不过万幸，卡厄斯兰那并非完全没人理解他，他有个和他一样叛经离道的『大表演家』老师。
“……”
捂着头，那刻夏附和：
“没错。”
“纵使这只是『徒劳』，世界不过是一场神明的玩笑……”
“但当我靠在自己的双腿，踏入被诸神写就的『毁灭』中时，你会见证——”赛飞儿决意：
“哪怕是微不足道的注脚，也会早故事里留下自己的印记。”
最终。
赛飞儿还是没有逃避。
“于是，在那一百三十四次轮回的尽头……”
“『羁客』与『学士』兑现了他们的命运，再一次。”
“或者……兑现命运的不止他们，只是我已记不清了。”
“无边的黑暗中。”
“没有来由地，一道声音始终在我耳边萦绕……”
“『逐火是不断失却的旅途，在那一切当中，生命也微不足惜。』”
“『付之一炬』。”
“多么熟悉的结局，它也出现在每一段旅途里——”
“『始终如一』”
话已至此，光幕前的诸位才意识到一点：卡厄斯兰那眼里燃起的原来不是希望，而是……
数次轮回留下的烙印。
【赛飞儿：你看。】
【赛飞儿：换做我来，我当时也绝对会挑战卡厄斯兰那。】
【星：诶……】
【星：其实，卡厄斯兰那与你们都没有别条路可以选择。】
【白厄：漫长轮回中，他迟早会彻底泯灭人性，最终成为像盗火行者那样无情的刽子手。】
【阿格莱雅：命运使然，背负翁法罗斯世界命运的你，早就已经成为了真正的『救世主』。】
【白厄：可是……】
【白厄：真有意义吗？】
（永劫回归#134：对象卡厄斯兰那第103次对权杖内核层发动攻击失效。）
（『避免过去同伴牺牲』决策权重趋近于0.00018。）
（注意到过拟合风险。）
（十二黄金裔生命周期依次结束，对象卡厄斯兰那回退演算进程。）
（永劫回归#5297：对象卡厄斯兰那第2566次对权杖内核层发动攻击失败。）
（十二黄金裔生命周期依次结束，速率呈上升趋势，对象卡厄斯兰那回退演算进程。）
（附注：认为对象策略已与永劫轮回#42几乎完全匹配，并注意到对象心智函数部分损坏，并有不可逆风险。）
（已收到管理员指令：不再提示心智函数损毁风险。）
在旁观者看来。
卡厄斯兰那与同伴们历经的一切，都不过是一串数据。
冰冷且毫无意义可言。
这就是……
救世主的徒劳挣扎。
『智识』的最佳诠释：以代码定下基本，抛开其余所有，向无解之问发动攻势，穷极一生。
（永劫回归#：对象卡厄斯兰那第次对权杖内核层发动攻击失败。）
（十二黄金裔生命周期依次结束，演算进程回退。）
（永劫回归#：对象卡厄斯兰那第次对权杖内核层发动攻击失败。）
（十二黄金裔生命周期依次结束，演算进程回退。）
（永劫回归#：对象卡厄斯兰那第次对权杖内核层发动攻击失败。）
（十二黄金裔生命周期依次结束，演算进程回退。）
（永劫回归#:对象卡厄斯兰那第次对权杖内核层发动攻击失败。）
（十二黄金裔生命周期依次结束，演算进程回退。）
（永劫回归#：对象卡厄斯兰那第次对权杖内核层发动攻击失败。）
（十二黄金裔生命周期依次结束，演算进程回退。）
（永劫回归#：对象卡厄斯兰那第次对权杖内核层发动攻击失败。）
（十二黄金商生命周期依次结束，演算进程回退。）
（永劫回归#:对象卡厄斯兰那第次对权杖内核层发动攻击失败。）
（十二黄金裔生命周期依次结束，演算进程回退。）
【星：……】
【丹恒：……】
【三月七：……】
【芽衣：每一世，他都已经竭尽全力了，可为什么……】
【拉帝奥：努力并不一定就能得到改变，在『智识』中，当你定下开头，结局就已经注定。】
【螺丝咕姆：并不尽然，寰宇中的一切虽然都是在『智识』的算计中有序进行，可是，仍有太多无序难题始终得不到结果。】
【黑塔：时间问题。】
【黑塔：未知的难题迟早都会得到解答，无非由谁而已。】
【星：可是，那样的未来真的有值得期待的因素吗？】
【星：不再有未知，从诞生到结束都在注定当中，遇到问题只需翻阅书籍，就能得到解答。】
【星：那样的话……】
【拉帝奥：差不多得了。】
【拉帝奥：许多已知之事对于凡庸来说，依旧是未知。】
【拉帝奥：若不是有『光幕』作为媒介，我们一生都无法接触翁法罗斯的『铁墓』计划。】
【拉帝奥：与其杞人忧天，你不如动脑子想想：如何改变翁法罗斯未来那既定的『结局』。】
【星：……】
【星：说的也对啊。】
【星：那么……】
【星：回应我的祈愿吧！】
【星：欢愉星神！】
【星：请你同我一起为翁法罗斯带去『欢愉』的笑声吧！】
【阿哈：阿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