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变数
忆者倾巢而出，背后更有『记忆』星神浮黎的身影。
如此兴师动众，自然是它们看见了极其美味，不惜以千年为时间线做局，都要得到的利益。
而能让『记忆』称之为利益的东西，理所应当只有记忆。
同样身为忆者，黑天鹅很容易就能推算出缘由：能引得『记忆』星神入场的记忆名为——
『神陨的记忆』。
“星神陨落的瞬间？”
听完之后，姬子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让整个列车的温度不免提高了几度，“站在记录者的角度，的确是空前绝后的奇观 ”
“问题正在于此。”
黑天鹅顺着往下说，“他们似乎对『毁灭』的行径早有察觉，但缺乏决定性的力量，无法穿透笼罩翁法罗斯的防火墙。”
“所以，他们的选择是？”丹恒在心中隐约有了个猜测。
“隐瞒事实，伺机而动。”
黑天鹅眉目下沉，愧疚于自己曾经说过的话语，“现在看来，让忆者们引导合适的人来到这里，也是计划的一环。”
“这也印证了我的担忧：忆庭内部早已遭到渗透。”
【星：鬼鬼。】
【星：翁法罗斯背后居然牵扯这么一个惊天的阴谋……】
【丹恒：事已至此，赞达尔当初的言论已经不攻自破了，它并不是为了修订『智识』谬误。】
【凝光：如此大局，就只是为了让一位『星神』覆灭？难道那被谋划的星神没有反击吗？】
【黑塔：也许。】
【黑塔：瓦尔特和星期日打断我觐见的那一时刻，究竟是受影响于『记忆』还是『智识』……】
【黑塔：难道，翁法罗斯真是大机械头给予我的回答？】
“为了打捞记忆，不惜与『毁灭』为伍，难道是『焚化工』？”丹恒说出了他的心中猜测。
“我不知道。”
黑天鹅摇了摇头，“也许其中还有更深的纠葛……”
“绝大多数忆者都相信，当宇宙不可避免地走入熵增的末路，浮黎将以包容世界的『记忆』重塑银河……”
“翁法罗斯，一柄权杖，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视作一个微观的『宇宙』，这也是窃忆者们频繁光顾『黑塔』的缘由。”
“毫无疑问，这群极端分子打算完整记录下铁墓毁灭『智识』的因果。也许是借此推演宇宙的末日，或是探寻星神深不可见的意志……”
“是『开拓』打破了封锁，让他们有机会趁虚而入；而现在，这些人一定会不择手段，阻止外部势力干扰翁法罗斯。”
“因为你们的介入会切实影响到『铁墓』的结局。”
是了。
黑天鹅这么一说，丹恒便明白了来古士为何要服软，主动提出要将自己和星送出翁法罗斯。
『开拓』只是钥匙，破开『翁法罗斯』这扇门，将『记忆』引入翁法罗斯之后，就只能为『翁法罗斯』这件课题带来变数了。
所以，无论是来古士，还是『记忆』行者，都在想办法怎么排除『开拓』这不确定的因素。
想完这些。
丹恒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星和三月七有危险了！
前者身为『开拓』，也是天才们留下的媒介，肯定会被来古士和『记忆』行者双重针对……
后者被『记忆』挟持，更与那绯红水母有密切联系，恐怕现在也是濒临陷阱，生死未卜……
丹恒询问黑天鹅：“三月，你说她和『记忆』息息相关。她在做的事情和这些人有关吗？”
“我不认为『三月小姐』和他们站在统一战线。”
黑天鹅否定了丹恒心中未说出口的猜测，“事实上，当降落用的车厢和翁法罗斯产生媒触时，曾闪过一道剧烈的记忆湍流。”
“结合现状，有理由怀疑，那道力量来自……”
黑天鹅的提醒，让丹恒很快明白了问题所在，“三月。”
“对，那位少女。”
黑天鹅很惊叹于丹恒的智谋能如此聪慧，“她率先被『记忆』劫持，却用忆质中和了防火墙，让你们二人得以进入翁法罗斯。”
【黑天鹅：也就是说，黑化后的『三月小姐』非同记忆。】
【黑塔：相反，她貌似和『记忆』那群人有很大的渊源。】
【黑天鹅：这是好事，无名客又多了一个盟友……】
【黑塔：也不尽然，『记忆』进入翁法罗斯势必带来变数，从利益角度出发，他们是敌人。】
【黑天鹅：事情发展还是走到这一步了么。】
【黑塔：还不够，翁法罗斯牵连的因果不止于此，签订终极协议的其余两方还未浮出水面。】
“眼下，我们和星失去了联系，只能依靠两位天才的耳目了解世界内部。”
“过度焦虑也无济于事。”
姬子理性分析，“丹恒，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那节车厢的下落。”
“嗯。”丹恒点了点头。
就在丹恒准备和姬子静下心仔细思索后续的办法时。
帕姆来了。
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瓦尔特乘客发来消息，他们找到丹恒乘客和星了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