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的命确实苦——丈夫早逝，独自拉扯三个孩子，还要伺候婆婆。
如今婆婆入狱，往后就只剩她和孩子们相依为命了。
明年棒梗就要下乡，到时候家里就剩她和两个女儿。
一家五口，天各一方：一个在牢里，一个在乡下，娘仨在四合院艰难度日。
林丰推着车，默默陪秦淮茹走了很久。
两人一路无言，不知不觉走到了金水河边。
秦淮茹突然开口：林丰，我能做你的女人吗？
这句话把林丰吓了一跳。
秦姐，别开这种玩笑！我一直把你当姐姐看待。”林丰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她。
今天秦淮茹是怎么了？吃错药了？还是自己幻听了？
秦淮茹被他的反应逗笑了。
她没解释，只是认真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京茹和孩子的。
你安心工作，我保证不让她们给你添一点麻烦。”
她没点破林丰和京茹的关系，但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她愿意替林丰照顾京茹母子。
那句憋在心里很久的话终于说出口，她感觉轻松了许多。
其实她梦里早就不止一次成为林丰的女人，只是她不知道，那些梦林丰全都清楚。
林丰听懂了她的暗示，点了点头：秦姐放心，小当和槐花我会好好照顾。
不过棒梗……我无能为力。”
小当和槐花还小，可以慢慢引导，但棒梗受他奶奶影响太深了。”
这番话让秦淮茹彻底松了口气。
秦淮茹轻叹一声，眼中带着几分无奈：小风，棒梗的事我自己来操心就好。
倒是两个闺女，往后就托付给你了。”
她说着伸出双手，郑重其事地握住林丰的手掌。
月光下，秦淮茹的眼神渐渐柔和，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倚靠过去。
这次林丰没有闪躲，任由她依偎在肩头。
回程时，秦淮茹坐在自行车后座，双臂自然地环住林丰的腰身，脸颊贴在他后背。
夜风拂过，两人虽无言却心意相通。
路过全聚德时，林丰停车进去买了四只烤鸭。
出来后将其中一只递给秦淮茹：秦姐带回去补补，这些天为婆婆的事都瘦了。”
秦淮茹接过油纸包，眼波流转间抿嘴一笑：还是你知道疼人。”此刻她心里像灌了蜜似的，多年的期盼终得圆满。
至于其他，她已不愿多想。
回到四合院，两人默契地错开时间进门。
秦淮茹先回家，片刻后林丰才推车进院。
他先去了易中海家，将烤鸭放在桌上：顺路给您二老带了只鸭子，晚上加个菜。”
这孩子总惦记着我们。”一大妈看着肥嫩的烤鸭直咂嘴。
易中海撕着鸭翅笑道：八块钱一只呢，小风现在出息了。”
接着林丰又给何雨柱家送去一只。
何晓见到他立刻扑上来喊干爹，比亲爹还亲热。
雨水看着烤鸭眼睛发亮，听嫂子夸林丰比自己受表扬还开心。
你们慢用，我还得回家送鸭子。”婉拒了留饭，林丰匆匆往自家走去。
林丰推门进屋，海棠正陪着老太太说话，几个孩子眼巴巴等着开饭。
看我带什么回来了？林丰笑着举起油纸包着的烤鸭，屋里顿时响起欢呼声。
海棠自告奋勇要片鸭子，却笨拙得差点切到手。
林丰接过菜刀，手腕翻飞间，薄如蝉翼的鸭肉整齐码在盘中，看得海棠直拍手。
奶奶您尝尝这块最嫩的。”林丰给老人夹菜时，海棠也往他碗里添了几片。
老太太笑眯眯地又给孙媳妇夹菜，三个孩子有样学样，饭桌上其乐融融。
隔壁院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秦淮茹刚把撕好的烤鸭端上桌，棒梗就抢走了鸭腿。
小当和槐花却乖乖坐着：妈妈先吃！
谁教你们这么懂事的？秦淮茹红着眼圈问。
干爹说要做孝顺的好孩子。”姐妹俩异口同声。
棒梗啃着鸭腿嘟囔：有好吃的还不抢？这话让秦淮茹心里发苦，终于明白林丰说的棒梗被他奶奶惯坏了是什么意思。
秦淮茹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竭力压下心头的怒火。
她挤出一丝笑容，给小当和槐花各夹了一块烤鸭翅。
谢谢妈妈。”
妈妈辛苦了。”
最爱妈妈了。”
两个女儿的贴心话语，让秦淮茹心头一暖。
林丰啊，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
你把我的女儿们教得这么好。
突然！
小当的筷子拦住了盘中最后一只鸭腿。
哥哥已经吃过一只了，这只该给妈妈。”小当认真地说。
妈妈工作一天很累，需要补身体。”槐花也板着小脸附和。
棒梗立刻不高兴了。
奶奶在的时候，好东西都是我先吃。”
要是整只鸭子，两条腿都该是我的。”
妈妈不爱吃好的，就爱吃窝窝头。”
他说得理直气壮，拨开妹妹的筷子，抓起鸭腿就啃。
小当和槐花气愤地瞪着哥哥。
她们觉得哥哥做得太过分了。
秦淮茹悄悄抹泪，强笑道：没事，哥哥在长身体，让他吃吧。
盘里还有肉，你们快吃。”
她真切地感到，已经管不住棒梗了。
十几岁的大小伙子，打不得骂不得。
早知今日，当初就该让林丰当棒梗的干爹。
让他好好管教这孩子。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都怪那个老不死的婆婆，把孩子惯坏了。
秦淮茹越想越恨贾张氏。
甚至庆幸婆婆被关了起来。
不然连小当和槐花也要被带坏。
另一边，林丰骑车带着林动和何晓来到红星图书馆。
风哥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刘光天笑着迎上来。
带两个孩子来找位老师。”林丰解释道。
光天叔叔好！两个孩子乖巧地问候。
哎呀，又长高了呢。”刘光天摸摸他们的头，找哪位老师啊？冉老师吗？
冉老师太忙了。
这位可是世外高人。”林丰神秘一笑，领着孩子往后厨走去。
刘光天挠着头嘀咕：不是冉老师？那会是谁呢？
【第四更】
老赵早已在屋内等候。
马华也坐在边上。
马华师兄好。”林动笑着向马华问好。
马华师兄好。”何晓也跟着打招呼。
哎，小师弟，何晓，你们来啦。”马华笑着上前，揉了揉两个孩子的脑袋。
此刻的老赵身着褪色的黑色中山装，脚踩磨旧的皮鞋，戴着黑框眼镜，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正襟危坐地品着茶。
与平日嬉笑的模样截然不同。
马华刚才还打趣老赵这身打扮太过正经。
但林丰却很欣赏老赵这副装扮——为人师表，就该有师者的风范。
林动、何晓，这位就是我为你们请的赵老师。”林丰向两个孩子介绍。
赵老师好。”
赵老师好。”
两个孩子恭敬地向老赵行礼。
老赵暗自赞许。
从两个孩子进门起，他就在观察他们。
两个小家伙眼神灵动，一看就聪慧过人。
进门先向马华问好，可见懂得尊长；现在又向他这个老师行礼，足见家教良好。
你们好。”老赵露出温和的笑容。
严肃而不失亲切，这就是赵老师给孩子们的第一印象。
林丰继续介绍：赵老师可是顶尖学府的校长，就是常跟你们提起的大校长。
能拜赵老师为师是你们的福气，一定要认真学习。”
两个孩子闻言，眼中满是崇敬。
爸爸，我们一定努力。”
干爹，我们绝不偷懒。”
去吧，跟着赵老师好好学习。”林丰挥手道。
老赵领着两个孩子走进隔壁收拾一新的库房。
这里摆放着书架、黑板、长桌，还有专为孩子准备的学习用品。
谁也不会想到，这次偶然的教学，竟会培养出两位举世闻名的人物。
安顿好孩子后，林丰回到三楼办公室。
不多时，响起熟悉的敲门声。
秋叶，进来吧。”
冉秋叶推门而入：听说你给孩子们请了位隐世高人当老师？
我正想去后厨小食堂看看呢，你突然出现可把我吓了一跳。”
你竟然安排老赵教林动和何晓？你是认真的吗？
冉秋叶走进来，神情严肃地对林丰说道。
林丰点头回应：当然是认真的。”
可是...老赵真的能教好两个孩子吗？
冉秋叶连连摇头，满脸疑虑。
在她印象中，老赵总是不修边幅，整天嬉皮笑脸，烟不离手，没个正经样子。
加上那口大黄牙，又长期负责打扫图书馆，身上总带着股异味。
与风度翩翩的林丰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实在想不通，林丰怎么会让这样的人来教导林动和何晓。
那两个孩子她都熟悉，个个聪明伶俐，活泼可爱。
可林丰给孩子们找的这个老师，实在让人难以认同。
秋叶，别着急，着急容易上火。”
你忘了老赵的身份吗？他和你父母可是老同事。”
林丰笑着提醒道。
冉秋叶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刚才确实急糊涂了。
但转念一想，就算老赵和父母是同事，也不过是个大学后勤人员吧？
自从老赵来红星图书馆避难后，她从未见过他展现什么才能。
林丰将冉秋叶拉到身旁，压低声音道：老赵可不简单，他落难前可是...北大校长，是你父母的顶头上司，你觉得他会是普通人吗？
他现在是虎落平阳，龙困浅滩。”
等这场运动过去，他很可能官复原职。
到那时，我的两个孩子就是他落难期间收的唯一 。”
当然，让孩子们和他搞好关系是一方面，我更看重的是他的真才实学。”
我在首都图书馆见过他写的书和发表的论文，确实很有水平，现在不过是游戏人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