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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研制长生疫苗 > 第88章 与死神争夺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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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架床的弹簧在身下发出吱呀的呻吟,许光建盯着天花板上的霉斑,像看一幅模糊的地图。

左脸的肿痛还在蔓延,颧骨处的皮肤烫得像贴了块烙铁——李保安那记耳光的力道,比周照东的拳头狠多了。

邻床的马列林正发出均匀的鼾声,呼哧呼哧的,像台老旧的摩托车在耳边轰鸣,每一声都踩着他的火气。

他摸出枕头下的金环,黄铜的凉意顺着指尖往心口钻。这是爷爷留给他的遗物,环身上刻着细密的经络图,是用朱砂混着艾草汁画的。

指尖在金环上敲了三下,“咚、咚、咚”的轻响像敲在水面上,荡开一圈圈涟漪。

刚躺下没多久,鼻尖就飘来熟悉的艾草香。

许光建猛地睁开眼,青布长衫的下摆正扫过床沿,刘济舟的身影在月光里若隐若现。

“爷爷!”他差点坐起来,却被脸上的疼痛拽回了现实——颧骨处的淤青在月光下泛着青紫色,像块没化开的墨。

“这伤是怎么回事?”刘济舟的手指悬在他脸上,指尖的白汽落在淤青处,带来一阵清凉。老人的眉头拧成个疙瘩,连花白的眉毛都在发抖,“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许光建的眼泪突然就涌了上来,不是因为疼,是委屈终于找到了出口。

他攥着爷爷的袖口,布料粗糙得像砂纸:“他们说我抢了北大的名额,晚上在寝室堵着打我……保安还帮着他们,说天底下不公平的事多了去了。”

刘济舟沉默地听完,指尖在金环上摩挲了半晌。

“人间就是这样。”他叹了口气,白汽从嘴角飘出来,“有人为了虚名争得头破血流,有人拿着权势欺负弱小——但你要记住,这些都是过眼云烟。”

“那我该怎么办?”许光建擦掉眼泪,睫毛上还挂着水珠,“他们说只要我留在学校,就天天打我。”

“留下来。”刘济舟从袖袋里掏出本蓝布封皮的书,封面上用朱砂写着“祝由术秘卷”,

边角已经磨得发白,“这书里的符咒能治怪病,配合你的针灸,以后遇到疑难杂症也不怕。”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学校肯给你机会,不是为了名声,是因为你值得。就像当年我收你当徒弟,不是因为你聪明,是因为你心善。”

许光建摸着书皮上的纹路,突然想起蒙校长床头的药书——也是这样的蓝布封面,只是没这么旧。“可他们打我怎么办?我打不过他们。”

“我教你隔空术。”刘济舟的眼睛在月光下亮起来,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不用碰对方,就能让他们不敢再动手。”

“隔空打人?”许光建的眼睛瞪得溜圆,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床单,“就像武侠小说里的弹指神通?”

“比那厉害,但有规矩。”

刘济舟竖起四根手指,每根手指落下时,都有白汽凝成的光点飘出来,

“第一,不能随便用,只有别人先动手才能反击;第二,不能下死手,最多让他们疼得求饶;第三,能帮警察抓坏人,但不能抢功劳;第四,要是用来报复,下次就不灵了。”

许光建赶紧点头:“我记住了!那现在能学吗?”

“先跟我念咒语。”刘济舟让他盘膝坐好,自己也在对面的空床上坐下,青布长衫铺展开来,像朵盛开的莲花,“闭上眼睛,心要静,就像给病人把脉时那样。”

许光建依言照做,鼻尖的艾草香越来越浓。“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刘济舟的声音像流水淌过石头,清润又沉稳,“跟着我念,要念三遍。”

“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许光建跟着念,舌尖有点发麻——这是爷爷教他的第一个咒语,每个字都像带着力量。

“掌一起对方倒!”

“掌一起对方倒!”

“手指一点头起包!”

“手指一点头起包!”

刘济舟念一句,许光建就跟着念一句。咒语在寝室里回荡,马列林的鼾声不知何时停了,大概是被吵醒了,翻了个身嘟囔了句“吵死了”。

“现在去练动作。”刘济舟拉起他的手,指尖的白汽裹着他飘出窗户。

夜风带着石榴花香扑过来,许光建低头一看,自己正飘在操场上方,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游在水里的鱼。

操场尽头的榕树下空无一人,老榕树的枝桠伸展开来,像把巨大的绿伞。刘济舟先做了套热身动作,抬手时像摘星辰,落脚时像踏浮云,比太极还柔缓,比广播操还简单。

“跟着我做。”他的声音在风里散开,“手要圆,臂要沉,就像给病人捻针时那样,用的是巧劲,不是蛮力。”

许光建跟着抬手、转身,青布衫的袖子扫过他的手背。每招每式都带着咒语,念到“手变斧来毛着地”时,刘济舟的手掌在空中虚劈了一下,远处的槐树叶突然簌簌落下,像下了场绿雪。

“这招能让对方头发掉一把,但不伤头皮。”刘济舟笑着解释,指尖在空中画了个圈,“就像给玉米脱粒,只取该取的,不伤根。”

练到三更天时,榕树上的露水打湿了裤脚。刘济舟指着最高处的枯枝:“那枝丫早就枯了,风一吹就掉,砸到学生要出事。你试试用隔空术把它弄下来。”

许光建深吸一口气,按照爷爷教的口诀,先念了三遍佛号。

丹田处的暖意慢慢涌到掌心,像握着团小火苗。他对着枯枝虚劈下去,同时念出“手变斧来毛着地”——话音刚落,就听见“咔嚓”一声脆响。

枯枝从树干上断落,带着几片枯叶砸在草地上,发出啪的轻响。

“好小子!”刘济舟拍了拍他的肩膀,白汽沾在他的头发上,像结了层霜,“这力道刚好,既没伤着树干,又除了隐患。”

许光建看着掌心的暖意渐渐散去,突然笑了:“要是周照东再打我,我就用‘手指一点头起包’,让他额头肿个包,像长了个角。”

“只能在他动手时用。”刘济舟赶紧叮嘱,手指在他脑门上点了下,“要是主动惹事,咒语就失灵了。就像你配药,少了一味药材,药效就不对了。”

许光建刚要说话,远处传来保安的手电筒光柱。刘济舟赶紧拉着他飘起来,青布衫的下摆扫过榕树叶,带起一阵沙沙声。

“明天晚上教你祝由术。”老人的声音越来越远,“那本书要放在金环里养着,别让别人看见。”

回到寝室时,马列林还在打鼾。许光建摸了摸枕头下的秘卷,书皮已经变得温热——大概是金环的缘故。他躺下时,脸上的疼痛突然轻了很多,丹田处的暖意像只小鸽子,温顺地伏在那里。

窗外的月光透过铁栏杆,在地上画着格子。

许光建闭上眼睛,默默回想隔空术的招式——爷爷说得对,学这些不是为了打架,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那些像蒙校长一样需要帮助的人。

他摸了摸金环上的经络图,突然想起蒙娇说过的话:“等我们考上医科大学,就一起研究长生疫苗。”手指在“长生”两个字对应的穴位上按了按,许光建在心里悄悄说:“蒙娇,等我,我一定能保护好自己,也能保护你。”

远处的梆子敲了三下,凌晨了。许光建的呼吸渐渐均匀,嘴角还带着笑——他梦见自己用隔空术拦住了周照东的拳头,梦见爷爷在榕树下教他祝由术,梦见蒙娇举着医科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朝他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