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札倒不是嫌弃,秦洋会突然转过来、要和她——
但自己先前体验过他的……
那股子不管不顾的……
她至今想起来。
崾还会隐隐……
加上眼下听着张雨芸妹妹那混着哭腔的……
她心里门儿清:秦洋秦哥哥,这是大概率,许久没“开浑”,鳖的狠了。
秦哥哥也多日没碰自己,如果……再……
那股子急躁,怕是更加压不住。
她可不敢赌,秦哥哥的上限就是,像如今对待张雨芸妹妹一般……
这么想着,她又悄悄把盖到下巴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只露出双蒙着水汽的眼睛。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仿生月光,往对面被溻上偷瞄。
视线落在两人的身影上,耳尖像被火燎过似的,一直发烫,连呼吸都跟着变得急促。
可眼睛却像被粘住了似的,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仿生月光下,张雨芸妹妹,那副被折藤得,一副没了力气的模样,让娜札心里莫名冒出个念头。
雨芸妹妹!这一次,可真是辛苦你了!
谁让秦大哥鳖了这么久,眼下也只有你能先帮他排忧解难,把这股子伙先卸下大半。
她悄悄咬了咬下唇,指尖无意识地攥着被子边缘,心里已经盘算起了后续——
等秦洋对张雨芸那股子汲劲过了,等他气息平复些,自己再主动凑上去也不迟。
到时候不管他还有多少心力,自己应该都接得住?
秦大哥好不容易回来了,可不能让他一直不能尽兴!
这么想着,她偷瞄的眼神里多了点期待,连耳尖的铴意都浓上了许多。
……
夜色像浓稠的墨汁,将果园营地的木栅栏染得彻底漆黑。
连栅栏缝隙里钻进来的风,都带着股入夜后仍未散去的热气。
各司其职的,超过2000名幸存者,拿着各色用具,在电筒光下,汇成黑压压的人流——
他们手里的铁锹、锄头……都是秦洋在去秦家村的安全屋前。
借口下山,在从随身空间里面取出来后,用车子运上来的。
运上来以后,在给张予希交代一番事情之后,就又走了。
木柄上还缠着防滑的布条,此刻正被一双双粗糙的手紧紧攥着,往营地外围的施工区挪动。
挖壕沟这活,比之前砍枯木要累上数倍——
枯木只需用力砍伐,而壕沟既要挖得深、挖得宽,还得保证沟壁结实。
张予希和几个管事商量一番细节后,便最终决定,将工期调整为“昼伏夜出”:
晚上趁着暑气稍退干活,白天留足时间让大家休息,也避开正午的高温。
可即便如此,白天被晒得发烫的地面仍在往外散着热气。
脚踩在上面像踩在温石板上。
没干多久活,后背的粗布衣服就被汗浸湿。
贴在皮肤上黏腻得难受,连呼吸都裹着股灼热的气息。
负责开挖的男人们大多赤着胳膊,古铜色的脊背在火把光里泛着油亮的光。
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脊背的沟壑往下淌,滴在土里瞬间就没了踪影。
他们双手握着铁锹柄,双脚蹬地,卯足了劲将铁锹往晒得发硬的土里砸——
“哐当”一声闷响在夜里传得老远,铁锹尖才勉强嵌进土块,得再借着腰劲往上撬,才能挖起一铲带着热气的泥土。
甩到壕沟外侧时,土粒落在地上还带着白日暴晒的温度,砸在地面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几个时辰,就在沟边堆起一道道小土坡。
土坡上的热气源源不断往外散,混着男人们身上的汗味、泥土的腥气,在空气里织成一团黏腻的气息。
沟边的女工们倒比沟底轻松些,她们负责的是压土的杂活——两人一组,抬着小工具,沿着土坡的边缘来回滚动。
压过土坡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将松散的泥土碾得紧实。
偶尔有土块从坡上滑下来,就有人立刻用铁锹把土块铲回去,再用脚把土踩实。
而在这片忙碌的人群外围,几十个拿着水管的身影显得格外扎眼。
他们大多是营地里有点关系的人——没去干挖沟、运土的重活,而是分到了“淋水降温”的轻松差事。
负责监督的,三百多名新老巡逻队员,则分成三十多组,沿着壕沟边缘来回走动,脚步踩在土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们中的每个人,腰间都别着一把磨得发亮的长款水果刀。
刀柄用深灰色的布条缠得紧实,露出的刀刃泛着冷光,方便遇到突发状况时能随时抽出来;
手上还拿着简易弩箭,备用箭筒的箭尖被磨得锋利,在火把光里能看到细微的反光。
他们的眼神锐利得像鹰,扫过每一个干活的身影,也扫过营地外围的黑暗——
既盯着是否有人偷懒磨洋工,也警惕着夜色里可能窜出来的敌人,或是其他营地的窥探者。
偶尔看到水管旁闲聊的关系户,巡逻队员则停下脚步,用弓弩的末端轻轻敲了敲地面。
“笃笃”两声。
虽没说话,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闲聊的人见状,才慌忙拿起水管,指尖用力一扣开关,水流瞬间变粗了些,朝着人群方向多浇了些水——
水珠落在幸存者汗湿的背上,溅起细小的水花,有人忍不住舒服地哼了一声,却也只是短暂地抬了下头,又继续埋头挖沟。
直到有巡逻队员,接力用扩音喇叭,喊了声“休息半小时”,嘈杂的工地才稍稍安静下来。
负责挖壕沟的,其中一个壮汉扔下铁锹,铁铲“当啷”一声砸在地上,溅起几粒带热的泥土。
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汗,汗水混着泥灰在脸颊上画出几道黑印,却丝毫不在意。
径直朝着离自己最近的拿水管的人跑过去,脸上堆着格外讨好的笑:
“老黎,我刚才可看清楚了,那刚才来提醒你的,不就是你女儿黎青嘛?
厉害啊!看她胳膊上戴的两条红袖带,这是调到巡逻队了?”
被称作老黎的人闻言,嘴角瞬间咧开,脸上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他清了清嗓子,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骄傲:
“嗨,都是秦老大抬举!昨天巡逻队正式扩编,就把她调进去了,还当了个直属二班班长,管着二十三号人呢!”
“这么多人!一个班不是只有十二人嘛!”
“我在的可是直属班!”
一道女声响起。
“爹,不是让你到了休息时间以后,到我值班的地方去一趟嘛,咋和人聊起来了。”
老黎正想说什么的时候,黎青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