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程站在机库门口,看起来比上次憔悴很多。
眼睛有些红,像很久没睡好。但眼神很稳。
婉婉。他开口,声音沙哑,我知道你在做什么。我想帮忙。
林清婉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自从第三卷对抗黑凤凰后,她和陈锦程很久没见了。她以为,他们再也不会有交集。
为什么?林清婉问。
陈锦程苦笑:赎罪吧。曾经伤害过你,现在想为你做点什么。
不需要你。秦墨轩上前,挡在林清婉面前,声音很冷,我们的队伍够了。
陈锦程看着秦墨轩,点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知道我没资格站这儿。但秦先生,我确实能帮上忙。
什么忙?
我了解北极。陈锦程说,曾在那工作三年,是极地生存专家。我熟悉冰原的每个危险,知道怎么在零下五十度活下来,知道怎么应对暴风雪和冰裂。
秦墨轩皱眉。
这确实是优势。北极不是普通战场,极端环境本身就是最大的敌人。没有极地生存经验,别说战斗,连活都难。
林清婉沉默一会儿,然后说:可以。但你听从指挥。
婉婉——秦墨轩想说什么。
墨轩。林清婉握住他的手,看着他眼睛,不管过去怎样,他现在愿意帮忙。我不能因为私人恩怨,放弃有用的队友。
秦墨轩看着她,深吸口气,最后点头。
陈锦程松口气:谢谢。我不是来抢功的,只是想帮忙。
上飞机。林清婉说。
陈锦程点头,走向飞机。但秦墨轩全程盯着他,像盯着敌人。
林远山走到女儿身边,压低声音:糖糖,你确定带他去?
林清婉看着父亲,不管过去怎样,他现在愿意帮。我不能因为私人恩怨放弃有用的人。人类面临灭绝,我们需要所有能用的力量。
林远山看着女儿,沉默,然后拍拍她肩:糖糖,你长大了。
林清婉笑笑:爸,你也不用去。北极太危险。
你去,我就去。林远山语气不容反驳,你是我女儿,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
林清婉看着父亲,眼眶有些红。
飞机上。
气氛很微妙。
陈锦程坐最后一排,安静看窗外。秦墨轩坐林清婉旁边,时不时警惕地看陈锦程。林清婉夹中间,有点尴尬。
艾薇走过来,在林清婉对面坐下,压低声音:林小姐,你确定他没问题?
不确定。林清婉诚实,但我们需要他的经验。
那我会盯着他。艾薇说,如果有任何异常,我会立刻处理。
林清婉点头。
夜幕降临。飞机在云层中穿行。大部分人睡了。
林清婉睡不着。
她看窗外,脑子里想即将到来的战斗。北极。虚无的核心基地。灭绝病毒。这一切像噩梦。
睡不着?秦墨轩轻声问。
林清婉转头,看到秦墨轩也醒着,眼里满是担忧。
她点头,太多事要想。
秦墨轩握住她的手:婉婉,我不喜欢他在。
林清婉愣一下,笑了: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带他?
因为我们需要他。林清婉认真说,墨轩,这不是儿戏。我们要对抗的是虚无,是灭绝病毒。我不能因为你吃醋,就放弃有用的队友。
秦墨轩沉默,然后说:我知道你说得对。我只是...不想看他看你的眼神。
什么眼神?
还爱着的眼神。秦墨轩看她,婉婉,他看你的眼光,和我一样。
林清婉握住他的手,认真说:那是他的事,不是我的。墨轩,我爱的是你。他只是过去,你是未来。
秦墨轩看着她,眼里满是复杂。
最后,他抱住她:我知道。我相信你。
林清婉靠在他怀里,轻声:会不会很尴尬?
那我们一起尴尬吧。
秦墨轩笑了,抱紧她。
凌晨三点。
飞机在补给站降落,加油。林清婉下飞机透气。
北风很冷,她裹紧外套。
婉婉。
身后有声音。
林清婉转身,看到陈锦程站那里。
有事吗?她问,语气很平。
陈锦程走近几步,停在三米外,保持礼貌距离:我想...郑重向你道歉。
林清婉看着他。
婉婉,对不起。陈锦程声音在抖,当年的事,是我混蛋。我不该那么对你。我不该...在你最需要我时离开。
林清婉沉默很久。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她平静说,现在我们是队友,保护好彼此就行。
陈锦程点头,眼眶有些红:谢谢你还愿意给我机会。
这不是给你机会。林清婉说,这是给人类机会。如果不是因为人类面临灭绝,我不会让你参与。
陈锦程苦笑:我知道。但至少,我还能为你做点什么。
林清婉看着他,突然说:锦程,你不欠我什么。当年的事,确实是你的错,但我已经放下了。我现在很幸福,有爱我的人,有值得做的事。过去的痛苦让我成长。所以,你不用觉得亏欠。
陈锦程愣住,眼泪流下来。
谢谢。他哽咽,谢谢你...还能这么说。
林清婉转身,走回飞机:好好休息。到了北极,我们需要你。
陈锦程看着她背影,深深鞠躬。
飞机再次起飞。目的地:北极圈。
突击队集结完毕:
林清婉:队长,进化者,负责识别病毒
秦墨轩:副队长,战斗指挥
陈锦程:极地生存专家
艾薇:情报官
林远山:后勤支持
林时婉:未来预警
十名精锐特种兵:战斗力量
所有人都在做最后准备。检查装备,确认计划,调整心态。
林清婉坐位置上,闭眼冥想。她必须保持最好状态。这一战,关乎人类存亡。
就在这时,林时婉突然从座位站起来,脸色发白。
她冲到林清婉面前,声音在抖,我...我收到预警了。
林清婉睁眼:什么预警?
林时婉看了眼陈锦程,然后压低声音:
小心陈锦程。在某个时间线里...他背叛了。
林清婉的心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