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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皇叔,我真不想当皇帝啊! > 第183章 船票与南洋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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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船票与南洋的“信”

五月十六的巳时,东宫偏殿的阳光斜斜地从雕花窗棂钻进来,落在案上的永乐船票上。

淡金色的光裹着泛黄的纸片,让票面上“黑礁湾码头”的字迹愈发清晰,萧砚坐在案前,指尖反复摩挲着票边的船锚纹——锚尖那个细小的弯钩,和凤印底座的纹路严丝合缝,也和昨天从《礼记》灰烬里找到的“海”字暗号,隐隐透着关联。

他正对着船票出神,偏殿的门突然被“吱呀”推开,谢云拎着个青布包袱快步走进来,额角还沾着点汗,显然是从宫外一路跑过来的。“萧砚!你快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他把包袱往案上一放,迫不及待地打开,里面露出封折叠整齐的信,还有张卷着的画纸,“苏伶月从南洋寄来的,说布庄的招牌挂好了,特意画了画像给你看!”

萧砚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伸手接过信。信封是月白色的,封蜡上印着个小小的“月”字,和苏伶月戏班旗上的字迹一模一样。他拆开信封,先展开那张画纸——纸上画着苏家布庄的门面,木质招牌漆得鲜亮,上面绣着月白色的“月”字旗,旗下方缀着个红色的船锚纹,而在船锚纹的右下角,还绣着个极小的“砚”字,用银线绣成,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这‘砚’字……”萧砚的指尖轻轻碰过画纸,心里忽然暖了暖。苏伶月特意把他的名字绣在招牌上,是把他当成了苏家的一份子,也记着他们在南洋的约定。

“苏姑娘还在信里说,这招牌是按苏老夫人的旧图纸做的,连颜色都没改。”谢云凑过来,指着画纸上的布庄伙计,“你看,画里还画了伙计们在搬布料,说是布庄开业第一天就来了好多船工,都是冲着苏家的名声来的。”

萧砚展开信纸,苏伶月的字迹娟秀又带着股韧劲,一笔一划都透着认真:“砚哥,谢云哥,月港一切安好。布庄已于五月十二开业,招牌挂起时,好多老人都哭了,说终于又看到苏家的标记。只是近来总有陌生人来布庄,问起‘海晏号’的消息,语气很怪,不像是来买布的,我已让伙计记下他们的模样,有动静再给你们送信。”

“海晏号?”萧砚的指尖顿住——这正是永乐船票上写的船名,苏伶月提到的陌生人,十有八九是裴党的人,他们也在找海晏号的线索!

谢云也皱起眉,突然一拍桌子,像是想起了什么:“我爹的日志里提过!他说永乐年间,苏家船行的总码头就在京城南码头,当时最有名的船就是‘海晏号’,专门负责运送水师的物资!”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是他整理好的父亲日志抄本,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字迹,“你看,这里写着‘南码头有海晏号专用泊位,刻船锚纹为记’,和你手里的船票标记正好对上!”

萧砚赶紧把永乐船票铺在日志旁,仔细比对。果然,船票上“黑礁湾码头”的标记旁,刻着个小小的泊位编号,而日志里提到的南码头泊位编号,竟和这个数字完全相同!“这么说,黑礁湾码头和京城南码头,当年是苏家船行的两个重要泊位?”他抬头看向谢云,眼里闪过一丝兴奋,“裴党在南码头设暗号,又派人去南洋问海晏号,肯定是想找海晏号上的东西!”

“说不定就是当年苏老夫人提到的‘重器’!”谢云的声音也提了几分,“我爹的日志里还写,海晏号最后一次出航,是载着水师的‘重要物资’去南洋,之后就没了消息,大家都以为船沉了,没想到……”

萧砚把船票小心翼翼地塞进怀里,站起身:“看来咱们得去南码头走走,看看裴党的暗号到底藏在什么地方,说不定还能找到海晏号的线索。”他想起昨天李德全说陛下已派人盯着南码头,心里更有底了——有陛下的人暗中协助,他们去探查也更安全。

谢云也跟着起身,兴奋地搓了搓手:“好!我这就去准备,咱们下午就去南码头!对了,苏姑娘还在信里说,布庄的生意很好,她还雇了几个当年苏家船工的后代,都是老实人,以后南洋那边有消息,他们也能帮忙盯着。”

萧砚笑着点头,指尖又滑回信纸末尾。他忽然发现,信纸下面还夹着张巴掌大的小纸条,是用南洋特有的蕉叶纸写的,上面是苏伶月的小字:“布庄昨日收了批永乐年的旧木盒,是从一个老船工手里买的,盒盖内侧有金粉印,图案模糊看不清,像是船锚纹,我已收在库房,等你来南洋再一起看。”

“金粉印?”萧砚的心里一动——之前在海鸟岛石室看到的“海无宁日”刻字、烤炉铜环上的“苏”字,还有宝鑫金铺提到的水师金粉,都和金粉有关,这旧木盒上的金粉印,说不定也是解开苏家旧秘的关键。

他把小纸条折好,和船票放在一起,抬头看向窗外。巳时的阳光已经变得热烈,照在偏殿的青砖地上,映出长长的影子。萧砚知道,随着船票、南码头、海晏号和旧木盒这些线索慢慢串联起来,苏家当年的秘密,裴党的阴谋,还有永乐年间的旧案,很快就能揭开一角。

“对了,”萧砚突然想起什么,看向谢云,“昨天赵御史送来的《礼记》匣子,匣底有个奇怪的划痕,像是被硬物硌出来的,你懂木工,下午去南码头前,咱们先去看看那匣子,说不定也藏着线索。”

谢云立刻点头:“好!我这就去取匣子,咱们一起看看!”他说着,转身就往外走,脚步都比平时快了几分——能查到父亲当年没查清的事,还能帮苏家昭雪冤屈,他心里满是干劲。

萧砚留在偏殿,再次拿起苏伶月画的布庄画像。画里的“月”字旗在阳光下飘着,小小的“砚”字藏在船锚纹旁,像个隐秘的约定。他想起在南洋海鸟岛的日子,想起苏伶月举着戏班旗站在码头的模样,想起谢云抱着烤炉的笑容,心里忽然生出股笃定——不管裴党藏着多少阴谋,不管永乐旧秘有多复杂,他们一定能查清楚,也一定能守护好苏家的根,守护好南洋的安宁。

偏殿外传来谢云的脚步声,他拎着那个紫檀木书匣,快步走了进来:“匣子取来了!你看这划痕,是不是很奇怪?”萧砚凑过去,看着匣底那个不规则的划痕,指尖轻轻摸过——这划痕的形状,竟和永乐船票上的船锚纹,有几分相似。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期待。巳时的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院子里的花香,也带着几分即将揭开线索的兴奋。萧砚知道,接下来的南码头之行,还有那个藏着金粉印的旧木盒,一定会给他们带来更多惊喜,也会让苏家的真相,离他们更近一步。